他和温泽逛了太空深度展厅,并拍下数多张两人的合照。
严域当了一回导演,给身边的人介绍,温泽读大学的时候,其实来过这里,对这里很熟悉,但严域乐不思蜀,不想打断他的积极性,每到一处景点,竟然如第一次来那般露出新奇的目光。
今夜天气预报显示有雨,夜空观看不了,两人只能打道回府。
中途,迈克提议可以去海边逛逛,征得严域同意,轿车行驶目的地,广阔无垠的海边,使严域心旷神怡,朝着波光粼粼的大海喊了一声,“温——泽——!”
身边的人宠溺的眼神望着他,严域再次喊道:“我喜欢你!”
这时,严域激动地大叫,“温泽,你看!等下…我们拍一张。”
蓦地,灯塔照射下平静的海面上,鲸鱼跃出水面,巨大的身躯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吐着水,扇形的尾巴拍着水面上,激起千层浪花,悬空片刻后又翩然没入海中。
“我看到了。”温泽伫立在他身后,带着笑意的脸,目不转睛盯着海面。
奇观异景,被夜游的旅客拍下。
严域满心欢喜拿出拍好的照片,放温泽面前,唯美画面里,身后是吐水的鲸鱼,眼中爱意满满的男生吻向穿着白色休闲装男人的脸颊。
“好美!记得发我!”温泽看得入迷。
殊不知,危险正悄悄朝他们靠近。
数多名打扮清凉的假游客,慢慢移动脚步,从四面八方而来,静悄悄围着严域他们,等他发现为时已晚,一人已经擒住温泽的双臂,臂弯勒住他的脖子,执起一根锋利的锥子,顶在他的脖颈处,只要敢反抗,对方便尖刃刺进脆弱的血管里。
严域完全不敢动,嘴唇颤抖着,“你们是谁?”
“把他放了!”他怒吼一声,温泽摇着脑袋,示意他不准轻举妄动。
“我们受温先生的请求,来解决他。”带面罩的男人嚣张道。
“温先生,温诀?亲生父亲为什么要这样做!”严域连忙问,对方点了下头。
“温泽…”他似乎要过来,面罩男喝道:“别过来,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你们放了他,换我可以吗?”危险关头,严域无计可施,提出要求,“或者你们想要什么,都可以,钱还是什么?我很有钱,都可以给你!”
“你?不好意思我们就要他的命。”
恶徒并不买账,拖着温泽往海里走。
严域追上他,想奋死一搏,奈何对方人多势众,他一个人对付不了十几个人,被他们打得爬不起来,眼睁睁看着温泽的身体没入海中。
将人解决,匪徒们踹了他一脚,往沙滩岸上走。
严域不会水,冲进海里,在海水淹没脖子的时候,脚下抽筋,倒在海水里。
脑海里一直回放着温泽对他说过的话,“宝贝,正好今晚一起死,殉情!”
“不!”
“不要!”
床上的严域惊醒过来,望着陌生的环境,心口一痛,撕心裂肺地哭喊,“温泽,温泽——人呢?”
“我要去找他…”他企图下床。
“病人情绪不稳定,先打一针镇定剂。”
医生发话,几名医护人员按住他,一根针刺入静脉血管,严域在挣扎中,缓缓闭上眼睛。
站在一边的刘贺,拍下了刚才的一幕,转发给陌生账号。
“你真狠。”
那人执迷不悟地回,“不狠,何以击败对方。如果有一天,他为了金钱名利,联合别人,想对严域,或者整个严氏下手,我又该如何处理?”
过了一小时。
严域再次醒来,他的情绪波动很大,疯了似的。甚至拔掉静脉注射针管,任由留着血的手臂,执意要下床。
刘贺将他摔回病床上,掐住他的脖子,对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严域,你清醒点,温泽没办法回到你身边!尸体被鲨鱼吃了,从海底里只捞出一枚锥子。你要浑浑噩噩到什么时候?”
“他不在了……”严域瞪大眼睛,瞳孔猛缩,痛苦不堪的一幕占据心头,他眼睁睁看着匪徒将他拖入海里,无能无力。
一行清泪从眼角流淌下来,刘贺不忍心看他这样颓废,抱紧他的脑袋,语气俏皮,脱口而出,“妈的,仅只一次,爷借肩膀你靠靠……”
“呜~~~”
好像整个世界要崩塌了,严域痛哭失声,哭得肝肠寸断,哀鸣声绝望,凄惨而哀艳。
惨兮兮的模样,让人心里直发酸,连一旁守着的段呈亦进行悄悄录像,都红了眼眶。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严域呜呜咽咽,承受了剥筋抽骨般的疼痛,还是无法接受这个悲伤的事实,整个人死气奄奄。
刘贺将他放回床上,给他盖好,严域的眼泪鼻涕蹭上身,嫌弃地脱下身上的衣服。
“温泽,你真特么没人性,浪费老子一件最爱的衣裳。”
价值六位数的高奢品,他随手扔进垃圾桶,段呈亦从包里掏出一件全新的,给刘贺换上。
“你守着他,别让他离开,让他认清现实,我出去办点事。”
他扔下一句话,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男生,勾起坏笑,亲了一下老公,往外走去。
病房窗外站着一位全身黑的男人,头戴着棒球帽,稍稍抬头,鬓角靠近左眼的位置露出一道恐怖的伤疤,刘贺一出来,他同步跟上,离开医院。
两人边走边聊。
“满意了?”
“挺满意的!严域哭起来真带劲!我又想宠他!”
“要是知道你耍他,你就死吧!”
“我死过了,再死一回,他舍不得…何况我毁容了。”
“操…那我要给他介绍对象。”
“放心,他接受不了!”
“扯!”
“从我相中他,他插翅难逃。”
“果然套路得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