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黑化把这个世界给吞了。
泰克看着杰森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眼睛渐渐眯了起来:“你是不是在想一些很不礼貌的事情?”
“什么?没有,我只是在思考接下来做什么,上次的宴会直接被弗兰肯家族给取消了,根本就没有起到震慑纽约地下势力的作用。”杰森抱怨。
“这说明金并也没有完全掌握纽约的黑夜,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当然,这个定义取决于你的战略目标。我的想法是,先在这样的混战中取得一部分权力,”泰克一说起这种事情来就变得头头是道,而且可行性极强,至少杰森完全看不出来这个幼年期精英政治家和刚刚那个缺乏常识的白板人形杀器有什么相似之处,“先撕下一部分地盘然后打上标记,这样就有了立足的地方,而且以后再有什么‘活动’也算是有了战略纵深了……最简单的改变就是,以后有人要找我知道在哪儿给我留言了,能够有个门面放在人前,无论是交好还是敌对至少别人知道怎么对我们喊话。”
泰克挠了挠头:“不然总是自由散漫的到处乱跑,不使用他们听得懂的规则来展示自己,我们就一直是局外人,局外人有自己的优势所在,可想要做到点什么就必须成为局内人。只有成为社会的一部分才能改变社会,道理是这么运行的。”
“……九头蛇还负责教这个?”杰森陶德大为震撼。
泰克愣了一下,没想到他的关注点会落在这里,他张嘴又闭上,懵懵的思考了会儿才回答:“没有吧,”他露出费解的神色,努力回想,“没有……我这不是跟他们学的,是……其他人,其他我见过的正常人,可能因为我出来以后遇到的都是和九头蛇争斗了很久的人,这群人水平属于较高层次的精英,即使没有特意教导和学习我也能看着他们的行事方式自己学会?不对……总感觉还有其他人教过我……”
最令他感到奇怪的是,这些知识多半是他在潜意识里看到“自己曾经这样做过”然后学会的,但是这个“曾经”就很抽象,他一个由实验室诞生从胚胎长大到现在都有人见证的家伙,哪里来的不为人知的曾经呢?还是说……他做的那些梦境和充满了既视感的“幻觉”就是他的曾经?
他到底从哪里来的?
杰森看到自己一句话把这个略微有点死心眼的小孩儿CPU给烧了,不知道还存不存在的良心稍微幻痛了一下,然后就大大咧咧的把它抛之脑后:“算了这不重要,所以我们现在是要把谁干掉?”他对着脚下十米处的地面上的人群扬了扬下巴。
“先说好,”杰森把手中的武器换成了常见的雷明顿,非常的亲民,他在这种近身战中很是朴素,并不追求大威力的家伙事,“我的意见是全都干掉。”
“那就全都干掉,我对毒(poison)的态度向来都是如此。”泰克果断跟上。
“……那叫成瘾性药物(drug),你这是跟谁学的?”杰森没忍住纠正了一下失学儿童的语言错误。
泰克对枪械的使用和杰森不相上下,他在杰森去找人渣当师傅的时候偶尔也会过去蹭课,虽然看杰森的状态是他的主要目的,学习是顺带的,但也确实学了不少新技能。他一枪带走了一个人,然后再次发出了那种“只有我一个有这种常识吗”的困惑语气:“我以为所有人都该知道这种东西只有害处没有好处?只要服用了或者使用了它们就会毋庸置疑的踏上加速死亡的道路,那不就是毒药吗?”他低声用中文说了一遍“毒品”,然后肯定自己没有翻译错,更没有理解错。
杰森在面具下露出了一个笑,他确信自己喜欢这个男孩儿,虽然还很天真稚嫩,但是他们确实很合胃口:“你说的对,这就是毒药,他们都是谋财害命之人。”从天而降的两人把下方正在做交易的人群冲散,就像狼群冲散羊群,敌人的反抗落在前罗宾和前九头蛇眼里就像是在挠痒痒。
泰克再次使出他那招离谱的刀劈子弹,杰森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差点儿没把眼珠子瞪出来,这招的百分百命中率更是让人看着就觉得扯,可泰克确实把它当成常规技能天天用,他甚至宁愿多挥几次手臂都不想躲一下子弹:“我一直都挺对的,除非是常识性知识。”
杰森心想:还真是个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