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家长，这是我的妹妹，我的妹妹还没有成年”，那个年轻的男子也开口。

“那你呢？”小丑先生最后转向了唯一一个还没有说话的人。

林恹早八百年都成年了，但是他实在不想去看马戏团表演，他声音极其平淡：“大学没毕业并且还在收压岁钱的算孩子吗？”

小丑愣了一下，皱着眉头想了好久好久，“压岁钱是什么？”

林恹：私密马赛我忘了这儿玩意是国外的。

林恹解释：“就是华夏人民在过年时会通过给孩子钱来保佑他们平安的。”

保佑，孩子，小丑仔细想了一下：“所以你会收到来自家长的礼物。”

林恹点头：“是的小丑先生。这是独属于我们的华夏人的浪漫。”

“哈哈哈哈哈”小丑爆发出极其刺耳的笑声，他的手指像是被人控制一般无规律的断掉，又在下一秒重新接上，然后反复断掉，小丑伸出的那只手慢慢的凑近林恹的脸：“可是，真正的孩子不会说自己是孩子，他们渴望长大，却并不知道真正的世界是如何可怖的人间！”

“总有糟糕的大人掠夺独属于孩童的欢笑，总有讨厌的人类看不清未来的方向”，小丑的五指在他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变成锋利的爪牙，狠狠的抓向林恹的眼球：“请让我代替院长惩罚你这个不听话的成年人！”

林恹瞳孔猛然皱缩，他侧开小丑的手，而那只尖利的爪子染着不忍直视的油彩。

“喂，我说，”林恹有些轻微的喘气，“你能不能别对真正的孩子有那么大的恶意，你难道不也是孩子吗？不也是和我一样高？”

隔壁的众人皆是一怔。

那小丑狞笑的表情彻底冻在了脸上，“你...你怎么知道。”

“你自己说的啊。”

林恹躲开了他的爪子，安静的站在一旁，表情算得上是乖巧:“真正的孩子不会说自己是孩子，他们渴望长大。你没有说自己是孩子，那你就是孩子。”

“而且我渴望长大啊，所以我长这么高，你也长这么高，你为什么是小孩我却不是？”

小丑：哇塞被他发现漏洞了。

林恹继续真诚发问：“实际上除了我，这其他的所有人都是伪装成孩子的成年人。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