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他还在墙上,要不然真是光天化日之下见了鬼。猫猫姜顽隐藏自己,仔细观察。发现狗和狗之间主要分成两派,两派之中又分出几个小团体,相互嘶咬。狗毛乱飞,基本都挂了彩。其中几只杀猩红了眼看也不看是不是自己人,横冲直撞,看到哪只咬哪只。看上去就不怎么正常。
姜顽冷眼旁观,他甚至有闲情低下头,舔舔爪子。反应过来,姜顽一下子愣住。果然还是系统懂他,这个身体确实和他心意,甚至有些本能会带动他做事。但,他抽了抽嘴,胡须抖动,跳上另一个墙头,略过一大群狗。
他还有要紧的事情。
李广原心情十分紧张,这是这个月娘娘第三次来他家,和前几天看风水不一样。这次她带来了家伙和徒弟,要帮他们家真正解决问题。
之前娘娘路过他家门口,说他家上方悬浮着乌黑气,如果不解决,一定会留下大祸患。果然不出几天,家里的鸡死了好几只,儿子的成绩考的很差,妻子感觉心里毛毛的,母亲更是背上长了一片红疹服药几天后仍没好。
他请娘娘看过母亲背后的病,娘娘拖着手说:“治不了,普通的法子肯定治不了。”
娘娘眯着眼,看了看房子布局和屋内用品摆放说:“广原,你这是家里惹上狐狸精啊,你好好想一想,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她捏着鼻子说话,语气怪异,说出的话给李广原当头一棒:“你这屋里头可满是妖气和狐狸的骚味。”
李广原腼着脸,恭恭敬敬地说:“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啊,我最近在家里干活,一点事情也没有,狐狸更是一根毛都没瞧见,怎么可能有狐狸精啊?您老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让我瞧瞧。”娘娘拧着眉走过院子:“这儿有点。”
她走过厨房:“这儿没有。”
她走进房子,直至房间角落,打开一个破破烂烂的小木盒,放在鼻下嗅嗅,看也不看里面的东西,直接扔给李广原:“这些烧了。”李广原赶紧抱着。
接着她又翻箱倒柜找出一些衣服:“这些也烧了。”
李广原看着怀里衣服,一个破烂的木盒,值不了多少钱。但是这些衣服是钱啊,他开口刚想说什么。
娘娘好像提前猜到了他的想法,不含任何感情:“嗯?”
李广原顿时不敢说话,娘娘给他纠正房子里的错误后,两人拿了一些柴,把那些染上狐狸精气味的东西烧了个一干二净。李广原还没松口气,没想到这还没有结束。
完毕后,娘娘抬手指向灰烬飘向北方的方向,说:“我这只是帮你把狐狸精的东西暂时去掉,狐狸精的道还没有灭,还会继续出来作乱。扰得你一家都不会安宁。”她扭过头,对李广原认真说:“要把你家里的事情真正解决,就必须得请菩萨的帮助,把狐狸精彻底消灭掉。”
李广原皱着眉,一脸不乐意,没见过不在节日里请菩萨的,再说请菩萨是多么耗钱的事情啊,他道:“我只是平民百姓,菩萨那么忙这么多人祭拜,没有空吧。”
娘娘摇着头说:“广原啊,我看你很孝顺你的母亲,她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长大,你应该舍不得她受苦,这种病到最后是要死人的,我也不想跟你讲别的,要病好就得心诚。”她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突然指了个方向:“气味最重的地方就在,那里!”
李广原心中一惊。
时间回到现在,屋里屋外借了架子,在上面烧了两个火盆,点上了几只原本准备祭祖用的蜡烛,娘娘待在屋内念咒请神。她徒弟撒着咒纸,如松般立在一旁,火光下看不怎么清他脸上的偌大黑痣,一脸凶样。李广原焦急万分,但还是虔诚双手和十,祈祷顺顺利利。他母亲还谈在床上,老太太已经连着好几天力气没有下床,整天昏昏沉沉,连屎尿都要人倒,这样下去怎么办。想到这他嘴里小声念道:“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姜顽好不容易跑到他二叔家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他趴在墙上,无聊打了个哈欠。这老登子活该被别人骗。有这时间他还不如去陪李留誉呢。姜顽左看右看,没发现这个仪式有什么门道,八成是娘娘用来招摇撞骗,一时半会结束不了,他又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还是先去看看盼盼吧。
另一边人人姜顽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些许李留誉看出姜顽觉得自己身上很臭的窘迫,提出帮忙烧水洗澡。
姜顽并不是认为李留誉不怀好意,只是他现在确实没有换洗衣服,原主夏天基本就这两件,有时候为了第二天和盼盼玩,当天晚上去河边洗澡,随便搓一下衣服披在窗户上。久而久之衣服橙黄犯旧容易坏,上次遇见个熊孩子还坏了一件。
李留誉的话让他停顿思考,整个人好像突然不知所措看上去很可怜。李留誉这么多年过来,想了一下知道姜顽在顾虑什么,他贴心道:“我这边存了一写换洗衣服,你身高和我差不多应该能穿。”
李留誉的衣服啊,人人姜顽面上一红。
猫猫姜顽更是脚底打滑从墙上掉下来,刚好踩在一根鸡毛上,被端着一碗蛋花汤李盼楠的弟弟李铭杰看见了,他走上去就要踹姜顽一脚:“呲,好吃懒做,老鼠没抓几只还偷吃鸡。”
从外面走进来的李盼楠看见这一幕,她呵止住李铭杰,大声说:“小弟,你干什么?”
李铭杰眼睛一斜,冷冷道:“你什么样子不知道,少管我。”
“你。”李盼楠放下刚刚摘的西红柿,就要去收拾他。
乘着这个间隙,姜顽赶忙溜到一旁,他不敢离得太远,一定的距离可以让他在关键时候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