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顽整理好，两个人走出房间，桌子上堆了一袋种子。姜顽好奇地戳戳种子，二话不说拿起种子就要帮李留誉去种上，李留誉笑笑拦住说：“邻居每年都会帮我们家种一小块地，食物足够。”他想到家里和往常不一样多了两张嘴：“再不济，我和村里人换点，不会亏待你的。”

姜顽顿时弯起嘴角。李留誉查看剩余的余粮想了想还是出了门，她路过邻居家。一位头发花白，衣着整齐的老人坐在门口折菜。

李留誉问好道：“王奶奶，你在呢儿。”

王奶奶热情地和他打招呼：“留誉，你来得正好，我刚从地里摘出来的菜可新鲜了，来点。”

“不用了，王奶奶，您给我家的菜够多了。”

王奶奶笑道：“你看你，给你你就收下，我们家是多少年的邻居了。上次你给我们带来的货，好用，不愧是给官家办事的，眼光就是不一样。我年纪大了出去也不方便，在家还能趁身体硬朗多干点。外面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啦。”

正说着，屋内出来个少女，二八年纪，拨弄自己的麻花辫，含嗔带羞地看着李留誉。

李留誉察觉出了什么 ：“您家姑娘也还年轻，应该多出去看看。”

“年轻？我在她这个年纪已经嫁人了，留誉你也是，这个年纪成家不晚了。” 王奶奶叹气道：“那个傻姑娘，她没有你这么好命的，外面可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出去。”

少女的眼神随着王奶奶的摇头黯淡下来，“我们这里的人，出不去的。”

王奶奶好心道：“阿誉，你这几年也遇上一些问题吧，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早早在村里定下来才是最好的。”

李留誉：“我挺好的。”王奶奶一副不信的样子。

这时一只手挤进了李留誉的指隙，李留誉转头，姜顽正握住他的手，眼睛弯弯回望。

王奶奶年纪大了眼睛有点昏花，她把有着长头发的姜顽当做女孩。女娃娃穿阿誉的衣服，看着怪俊俏。

就是。

好像有点高了？

“阿誉，那是你相好？”

李留誉没想到王奶奶会这么说，一下子红了脸。

姜顽发出一声类似于“嗯”鼻音，手指挠挠李留誉的手心，没动几下被李留誉一下子握紧在手里。

姜顽睫毛噗闪。

王奶奶“呵呵”一笑道：“我还担心你呐，没想到你小子早早有想法啦。”她八卦道：“什么时候的事情？那个村的？”

李留誉顺着话成功转换话题，几句话逗得王奶奶兴高采烈。

姜顽目光扫过屋内，又重新依偎李留誉。少女不见了，徒留一扇合上的门。

他们两人走的时候，牵着的手还是紧紧的。谁也没有戳破这张纸。

慢悠悠地走了段路，四周都是树木没什么人。纵使是李留誉这样见过不少大世面的人，也不免有些结巴：“我们…”

前方的草丛里突然出现响动，两人手瞬间刚才粉红泡沫仿佛幻觉，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李锐和从中探出脑袋，“哥，你怎么在这。”手上没空，他用手臂推了下自己歪掉的眼镜，显示手上东西的庐山真面目——一只野鸡，他无视姜顽和李留誉的气氛，笑着说：“运气好，改善口粮，晚上来我家吃啊。”

“…”

李锐和继续自说自话：“哥，过几天我给你抓几只，山里的野味下次你带出去，外面可吃不到。”他这才注意到姜顽，变化太大他一下子没认出来，只是越看越眼熟：“这位是？”

李留誉言简意赅说：“我朋友。”

李锐和惊讶了一瞬，外边的人来村里多么稀罕，哥这次竟然会带朋友回来。他没有想到的是姜顽已经在村子里呆了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