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盼贴在墙边偷窥李留誉。李留誉还躺在床上,两只手一只一个揉着猫猫姜顽的小耳朵,玩得不亦乐乎。手一压,猫猫姜顽瞬间变成海豹姜顽,猫吸人也持续不下去,只能呆着个脸任他玩。
相对于猫猫姜顽的无可奈何,李留誉笑容不止。他轻声说道:“过来吧,”李留誉揉揉猫猫姜顽的耳朵,“我们聊聊真真的事。”
姜顽抄近路站在祠堂前面。在贫乏的年代,村子的祠堂仍气派非常,上面挂几个金色大字“镇石村李氏祠堂”,构造甚至有两层。传说中祠堂有一间特殊的屋子,供奉的不是哪为位流芳百世的先祖圣人,而是造恶于人间的恶鬼。恶鬼封印神石其中,村子多年来也平安无事。
一直有人忙着搬各种东西来来去去,姜顽没有靠近也听得到一些话。
有两个搬箱子的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昨天又有人被咬。”
“一个月之前那群疯狗就出来乱咬,不是说管吗?怎么现在还是这个样子。”
“村长说灭狗,怎么灭狗?杀到现在还是有,祭祖又要用。”
“你有没有看到村东那一大群聚在一起,可凶。”
“害,你还别说,不会是…”
“别说,来了来了。”另一个余光看见村长,看样子都想把箱子扔下来,堵住他说话的嘴。
姜顽感慨这次没有白来一趟:“祠堂好气派。好了,我们回去。”
467惊奇:“回去?那你过来干嘛?”
姜顽没有多说:“认识一下路。要快点,李留誉想我了。”他走得都快跑来,姜顽没有表,他每走一步数着自己的心跳算时间。
他最终在一个地方停下来,周围凌乱异常,溅起的血述说曾经的不平静。一阵风吹过来,姜顽拂去遮在眼前的发丝。
看来是这里了。
系统不合时宜地插嘴:“李留誉和盼盼聊天呢。”
姜顽说:“我知道,我们晚点回去,他有照顾孩子的经验。”说完,他自己愣了一下,李留誉有照顾孩子的经验他为什么知道。
姜顽摇摇头嘿嘿一笑,他和李留誉之间果然有心灵感应。
但现在找总觉得手上空空缺了什么…
似曾相识…
姜顽挑挑拣拣总算找到还蛮合适的一根,他站起身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用木棍拨开草,顺着干涸的血迹到一个地方。血迹从这里开始比较分散没什么踪迹,姜顽的鼻子这时候发挥作用了。
他琢磨了一下,走向一个方向,前行不知多久,闻到一股又冲又臭的狗味。不远处不时传出几声狗的哀嚎。
姜顽偷偷察看,跟随一闪而过的人影。那个老头步履匆匆进了院子和院子里的人聊天。
还有人?
嗯?陈骏。
姜顽眯眼,才两个。
他悄身靠近。
院子里,大鲵把烟屁股咬在嘴里,陈骏摸出火柴盒抽出根火柴讨好地给他点上。用完的火柴丢地上,小木棍很快燃完熄灭,黑黑扭曲一根。
大鲵狠狠吸了口烟。黑眼珠黄眼白定定出神,长期吸烟的喉咙沙哑不堪,他吐出的烟雾喷到陈骏脸上:“去把狗牵过来。”
陈骏不敢多话,乖乖照做。
他拉了只狗回来。狗显然不正常,毛发被撕掉一片血肉模糊,发了疯挣扎撕咬周边的一切,津液乱飞。陈骏险些咬,强忍住没松手把拿绳子的手伸到最远的地方,吓白了脸。
一狗牵头,狗叫络绎不绝。
大鲵笑了,他嘲道:“胆小鬼,什么都不敢杀,脑子长下面的甭种。”
他把没吸完的烟夹在指缝。用过年杀猪才用到的大砍刀,一用力,刚才还气势汹汹的野狗连声鸣叫也没有,狗头轱辘落地。
老头漫不经心说:“好好学学,不要天天只知道小姑娘。小姑娘的味道哪有小丫头好。要不是娘娘,哪轮得到你吃天鹅的肉。”
陈骏忍住自己想吐的心,唯唯诺诺点头,把尸体拖到一边,去牵新的狗过来。
老头把燃得差不多的烟放嘴里,沉浸吸上最后一口,身心放松以至于没注意到背后偷袭的人。
姜顽抡起棍子力道把往他头上敲。咔嚓一声,木棍打断,人却一点事也没有。
老头慢慢转过头,面无表情。
姜顽心道:完蛋了。他一歪头,连着肩膀侧身。刀出现在他刚才的位置上。
老头沉着眼没有多话。接二连三地发起攻击。
管他是谁,看见了就是死人。
姜顽去夺刀。老头的力气大得离谱,姜顽费力去拿,刀还是稳稳老头握在手里。姜顽没老头那么有力气,但有的是技巧。
他踹到裆上,老头没有想象中的吃痛护住。但还是给了姜顽几秒的反应时间。
姜顽利用这几秒进行关节打击。老头也不是吃素的。刀差点擦到姜顽的脸。
不行,姜顽脚一勾。两人摔在地上,姜顽压在他身上去抢刀。
姜顽想,这个老头不会年纪大了,不会不能人道吧。
争夺中,刀直接飞跃而出落在不远处的地上。两个人都上去夺刀,互相阻拦。在地上翻滚,周围犬吠不停。
老头又将他压在下面,用肘关节卡住姜顽的喉咙。危机时刻,姜顽有些戾气。他几拳狠狠打在老头的腹部上,将他掀翻在地。老头半天没有站起来,躺在地上直喘气。
姜顽起身去拿刀。但仅有几步之遥,刀被另一只手拿走。
陈骏回来了。
陈骏用刀指着姜顽:“你,你把手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