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看是什么类型的好梦了。”姜顽沉吟:“要是王爷您来我梦里,我可得好好招待,毕竟…”,他眼尾翘起,“您难道不知道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皇甫腾未责怪他的逾矩,反而哈哈大笑:“你真是一次又一次出乎我的意料啊,小探花,”他挑眉道,“与我睡一起,你拍不怕?”
姜顽骨节分明的手直接解开腰带,反问他:“您怕不怕?”
姜顽衣服微松,皇甫腾从容不迫观赏起美人少见的慵懒,“我自然是…”他收敛了表情,揽过姜顽的肩,身法极快,迫不及待拥姜顽上床。
姜顽被一股力携着,身子往后倒,视线天翻地转,衣袖翻涌。后背落在了坚硬的床板上。
这个体位,姜顽幻视石桌上的那一幕。皇甫腾当时也是这样将他压于身下,用冰冷的剑挑开他的皮肉。
散落的时发尾扫过他的脸颊,痒到心头。
皇甫腾就这么压在他身上,如湖泊般宁静深绿色的眼睛倒映着他一个人的身影。
身姿卓越的男人道:“期待的。”
姜顽张大眼睛,他这次并无退缩,他径直将皇甫腾翻于身下。
两人位子转换,男人未做出反抗——他几乎是默许了。姜顽其实有些不懂他为何从一开始就与自己如此亲近,难道是受主世界的影响?
姜顽撩起他衣襟,什么也不做就看着,看他胸膛起伏 。
注视的蜜色瞬间浮现红意,覆盖了大块胸膛。
姜顽手指轻扫纵横他半个胸口的疤,几乎能想像到当时的凶险:“是什么时候的?”
皇甫腾不以为意:“很久之前,那个时候我还上战场没多久,被以前一同学武的师弟反刺一剑。”
“疼吗?”姜顽不免心疼。
皇甫腾顿了一下,道:“杀疯了,便不觉得痛了。”
哪怕他用最平常的调子说出来,也足以看见男人背后的滔天血海。
皇甫腾自他父亲开始就跟着皇甫家打江山。所经岁月,皆于战场漂泊。
流浪,不停的流浪。
但…皇甫腾双目翠星:“我有想去的地方。”
姜顽还想多问,他想去何地。门外传来“叩叩”的敲门声,门外站立了个人影,是下人送酒过来:“王爷。”
皇甫腾刚想喊他进来,却被姜顽捂住嘴。
手心下的东西柔软得不像话,姜顽能感嘴唇微张与手心的接触,呼出的热气接触皮肤,引起一片鸡皮疙瘩,姜顽脸上烫得可以煎鸡蛋。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明明前几个世界…
等等,他又恼又怒盯着皇甫腾。
害羞了。
皇甫腾了然。
他明明可以掰开姜顽的手或者将姜顽推至一边,姜顽以下犯上,比他意料之外的还要大胆。
可他作出了第三种选择,一种更加有意思的方法。
湿润触碰手心的一刹那,姜顽触电般松开手。
皇甫腾拍拍他的大腿,姜顽回神一样,立刻从他身上滚下来。
“王爷,我…”姜顽想解释自己的行为,但他心里也乱得可怕,皇甫腾比前几个世界还要乱来,甚至无视规则。
等等,他怎么知道有规则。一瞬间姜顽的头痛得怵人,脸上津出汗,眼泪差点出来。
皇甫腾掌心对着他的胸膛,往他身上输送内力,缓解了不少疼痛:“进来。”
姜顽身体暖和不少,疼痛还是刺激感官,他身残志坚,迷迷糊糊头痛得厉害还不忘替皇甫腾合拢衣衫。
皇甫腾觉得他太可爱了,顾及他的脸面才没笑出声。
下人进来送酒的时候一直低着头,将酒放下后,便匆匆离去,没敢多看一眼。
千年忘装在玉做的瓶子里,打开塞子,浓烈的酒气便飘散出来,一闻便知是烈酒。名字是也是和作用大差不差,喝一口千年难忘,千年忘记。
敢取这个名字足以见酒之烈。
皇甫腾直接打开塞子,“来一口缓一缓。”
姜顽摇摇头,皇甫腾并未理会他的拒绝,自己先喝了一口,随后搂过姜顽的腰,嘴对嘴强迫他咽下去。
酒液顺着喉咙滑下肚,灼烧一路。酒气涌上头,姜顽飘飘欲仙,眼神更加迷糊了。
皇甫腾拍拍他的脸,“小探花,夜还长,莫睡过去。”
姜顽眉头紧缩,好似思考棘手案子。
皇甫腾缓缓道:“我听说一个厉害的养生之法,与房中术有关。”
姜顽眼神呆呆的,“什么?”
皇甫腾循循善诱:“我们上床深刻讨论?”
“不行。”姜顽退后一步,松开手。皇甫腾的胸膛又漏了出来。
他眼睛看着上面,完全挪不开,皇甫腾习武多年武力超群,听见他小声嘀咕:“要,要先洗。”
“那便先洗。”皇甫腾顺着他。他剥粽子一样去剥姜顽的衣服。
姜顽又不赞同地拉住自己的衣服,“我洗过了,你自己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