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见藏不住了,兮兮惨叫。抱着布料不松爪。姜顽好话讲尽,它也还是死皮赖脸用牙叼着,不管不顾的样。
都说精神体是哨兵的另一个化身,姜顽根本想不到猫猫和他有任何相像的地方。
除了一件事上,他们统一着。
门被打开了。猫猫恢复常态,“唰”一下窜出去,躲在来人身后。乌茨回来的时间比姜顽预料中的还要早。
猫猫得寸进尺在乌茨脚边娇声撒娇。仿佛他不是姜顽的精神体,而是乌茨的猫。
吃里扒外……姜顽和猫猫渐渐通感,鼻子里也都是乌茨的味道。乌茨对此毫不意外,摸摸猫猫的头,进了门。
姜顽的头好像也被揉过了,他非但半天没放松,反而全身紧张。接下来还有最严峻的事。
年轻藏不住事。乌茨目光飘到自己的床上,姜顽忍不住自先承认了。
“是它搞得鬼。”
“喵喵喵喵喵。”
一人一猫也没对个口信,说法竟不相同。猫猫皱起眉头,目光谴责,仿佛在说,你怎么能把自己的过错,推给一只小猫咪呢?
他们互相嫌弃。要不是猫猫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姜顽真想把它丢到看不见的地方。
姜顽看着乌茨,乌茨眼没瞧他,只是将自己桌子上的水杯递给他,启唇:“我想喝水。”
姜顽这时比谁都积极,狗腿接过:“我这就去倒,你要冷的,热的,还是常温的。”
乌茨还是没看他,单手解了两颗衣服扣子:“都行。”
世界上最难办的便是都行。
姜顽还能作弊一下,他靠前几世龙的习惯来倒。先倒冷水,后面再全倒热水。
心蒙蒙,又有些高兴。
姜顽闭上眼,感觉有只手在摸他的后背。顺着脊梁骨一路像下——摸到扭动的尾巴尖。
姜顽睁开眼时,脸冷了下来。
感情他在这头倒水,猫猫在那头偷家啊。
不过……姜顽还想再体验一下,却发现猫猫被蒙住了头,被布料盖着。
乌茨的气味……
气味……
姜顽手一抖,差点把水洒出来。
糟糕,乌茨的衣服还在他床上。
他都不知道那块布料到底是什么,这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姜顽带着一身情绪走回去,手上捧着乌茨的杯子,打算哪怕当着乌茨的面,也要把坏猫绳之以法。
他的黑脸差点吓坏了来这栋楼拿资料的向导,刚开始向导没注意以为又是那个小向导,走近了点发现是乌茨养的小哨兵。
向导看见乌茨独特审美的杯子,腹诽,“不会吧,乌茨长官对他那么好,他给乌茨长官倒个水都不愿意。”
不对,好像哨兵的手受了伤。
难道是自己错怪他了?真相其实是…
姜顽没注意到他,以至于一个谣言就这样飞上天。完全不知道乌茨会怎么想,猫猫是姜顽的挡箭牌?还是姜顽给猫猫背了黑锅,但或许也不用细分,无论哪一个都是姜顽。
姜顽拿着水杯回去。寻找猫猫的踪迹,入眼的地方都没有,幸好猫猫是他的精神体。
他稍微感受一下子就知道了,猫猫在被子里。
活得这么好。
姜顽把水杯放在乌茨桌上,梗着脖子,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等着挨训。可他手心的汗都已经不知道出了几遍。
乌茨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水。
他大刀阔斧坐在椅子上,斜对着姜顽,宽阔的胸膛和喉结极其显眼。
姜顽又想起那句:“倒杯水给我。”
心里酥酥麻麻烫起一片,不敢乱瞄,怕自己再引出祸端。
“没有我的同意,不要动我东西。”乌茨的语气比他想象中的好太多。
“嗯。”姜顽小声应了声。
乌茨手上的水杯扣在桌子上,发出清脆响声。
姜顽大声喊出来:“遵命,长官。”
“嗯。”乌茨这下满意了。
姜顽转念一想。
乌茨的成长环境也没告诉过他要和哨兵保持距离,重要的是,他的实力已经超越了大部分哨兵,完全不觉得哨兵会对他构成威胁。
自己对他来说可能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再多一点对身份的斟酌不定。
事也如此,乌茨规划了他们接下来的生活,“从明天开始,我给你训练直到下次虫潮开始。”
“那要练到什么程度,我才算合格。”姜顽估算自己的实力。
距离下次虫潮时间不长,他要到哪种地步才能和原主上辈子不一样,改变原有的结局,帮上乌茨的忙。
不会让他和上辈子一样选择牺牲。
“练到你可以完全接纳我为止。”乌茨翻了一页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