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宁沉了下去,身体本能的让她挣扎起来,扑腾出一片水花后猛地探出头,发现另一团漂浮在水面中的生物。
周围的水渐渐被染红,意识也清醒了不少。
江时宁惊道:“你受伤了?!”
“没有。”沈砚睁开眼,感觉内心的躁郁平静不少。
江时宁皱眉:“咦,你的头发怎么是红色的?”
“我生来如此,很稀奇吗?”
江时宁点头,“你们邪修的头发颜色,都是固定的?”
“看灵根属性。火根为红,土系为褐,以此类推。”
她恍然大悟,难怪接触沈砚的时候总觉得他身上很烫,“我还以为你头发掉色。”
“……”沉默的沈砚突然发笑。
江时宁挠头,这有什么好笑的?
红绫漂浮在水面,江时宁低头看了眼,两人都穿着衣衫,脖子以下的地方都没露出。她刚要荡到另一边水面,水里的手将她扣住。
“你不是一直想看我的眼睛吗?”
哪有?
不过她确实好奇。
“你不是说摘下它之后会死人吗?”所以她一直认为,红绫是压制这个臭邪修的神器。
沈砚弯了弯嘴角:“我自己摘的话才会。”
江时宁抱着一种‘全世界都毁灭吧’的心情,握住了红绫的一段,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扯下来。
她可赌不起!
万一真的邪气爆发,那这座城会被瞬间夷为平地。
再好看的眼睛她又不是没见过。
“怎么不扯了?”
“算了。”江时宁双手搭在边上,享受地闭眼静养。周围很安静,她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泡着。她都快泡得发白了,瞥了一眼身边的人,沈砚的脸色难看至极。
她真的怀疑沈砚受伤了,因为一池的水几乎要被染红。
“别过来。”太怪了。沈砚调动全身邪气压制体内传来的古怪,然而没能堵上,反而激发出另一股诡异的炙热。
随着江时宁的靠近,这种感觉越来越激烈。
江时宁发现沈砚的脸是一阵白一阵红,想用识海询问系统,系统偏偏在这时断联。
“是不是刚才的酒出问题了?刚才我喝下后就觉得不舒服。”说着,江时宁开始上手望闻问切,触碰到沈砚的手腕时,对方猛地缩回,她起劲了,整个人挡在沈砚身前。
池子不大,变成她坐在沈砚腿上。
“下去……”沈砚终于明白这种感觉从何而来。普通毒药对他无用,那杯花酒也不能对他造成任何危害,是江时宁的血跟他体内眸中东西产生了反应。
江时宁也发现了不对劲。
因为她体内的□□不但没消灭,还涨得越来越高。
见鬼了。
江时宁把一切都归结于邪气带来的侵害,突然鬼使神差地抓起红绫,抵在她与沈砚的双唇间,在一声声爆竹烟花声中,轻轻吻了上去。
正要松开时,她后脑勺被轻轻扣住,吻得更深。
江时宁无声地睁大眼眸。
沈砚握着她的手,在她唇边轻啄。
“你想看哪,摸哪里,都可以。”
“?!”
江时宁委婉起来:“不太好吧。”
“不是把我当成了你那位朋友吗?他是叫阿墨,是吗?”
这对吗?
“只是赢了花灯给你,也不用这么感激我啊。”
美色当前,诱惑太大。
她不是自愿摸对方腹肌的,也不是想故意跟对方亲嘴的,是身体本能的想贴贴。
还在为自己开脱的江时宁没意识到更危险的事。
沈砚一手扣她的腰,一手与她十指相握,忽然间靠近,尾音散在与她相贴的眉心,强劲的邪气肆意地闯入。
她的识海一直不设防备,突然被一阵汹涌的邪气闯入。接踵而来的就是身体产生的反应,酥酥麻麻的。
这是……
“等一下……”她的意识涣散,“阿墨……”
“我是沈砚。”
她掐住沈砚的脖子,神识处传递出的激烈让她有点溃不成军。
“你可知这是什么。”沈砚尾音陡然变调,笑着将她拥得更紧。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时宁已经瘫软下来了。
“停一下。”她不行了。
修真界光怪陆离的事情很多,比如神交。顾名思义,不是普通的男女欢爱,而是识海互相碰撞而产生的欢愉。
那些有道侣的修士,就是这样‘双修’的。
沈砚依言停了下来,给了她一点喘息时间。
“歇好了吗?”他哑着问。
江时宁疯狂摇头,还要来?!
“我体内有毒,不压制的话,邪气会爆发。”沈砚没有骗她。上一次爆发,有两座城池在他手里成了废墟。
“你可以把我当成‘阿墨。’”
江时宁眉头皱得更紧。
沈砚笑道:“提起他,你反应很大。那就再来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