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时间已近凌晨三点,陆歧路不明白为什么警察迟迟不来。
他想要冲进去帮助那个男人,可这终究不是自己的事,而自己也还有别的目的。
只是,今日的崔立民,让陆歧路见识到了往日的‘风采’。
令歧路想到了裴小芽,那个孩子死去的时候,和现在一样惨烈,过无不及。
这群人,就是恶魔的子嗣。
麻药退后的男人,已经无法发声,他痛苦的指尖都在地上磨出了血。
崔立民方才接了个电话,又和最后进入品茗轩的男人说了些什么,许久之后才有时间理会此人。
陆歧路心跳不断加快,他看见崔立民靠近对方就会生出无名的恐惧。
“你知道自己活不成,所以不想说。我理解。”崔立民可怜巴巴道:“所以,俺打算从那个人下手,逼你说出来。”
“什么……人……”
地上的男人瑟瑟发抖,连话也说不清楚。
崔立民笑了,露着一口金牙:“监狱里那个,俺知道你跟他是一对儿!我这辈子还没玩过男人咧!”
“你想干什么!”也许是太害怕,那个受伤的男人居然难得清晰的说出一句话来。
崔立民笑着又道:“你放心,俺对男人没兴趣。不过我打算录下来,先送给你的小情人儿,就当开味菜。”
“你……你敢……”
“俺没啥不敢的。”崔立民递给那个方才和自己谈话的男人一个眼神,道:“猴子,你来。”
“啊?”那猴子是个小年轻,看的出全程都在双腿发软,不可思议道:“我……我也不喜欢男人啊!”
“没出息!”崔立民似乎就是咋呼两句,不过他很快又凑近受伤的男人道:“俺知道你把东西寄回来了,你家俺已经叫人去了,可惜啥也没。你到底把东西放哪儿了嘛!”
也许那个男人知道自己已经无法脱身,所以什么也不愿说了……
可是,崔立民似乎正用什么威胁着他:“他在监狱里还不老实,你要不说在哪,三天后我给你把他的指头送来?指头不得行,再加一只耳朵如何?俺听说他削了一个包工头的耳朵。”
陆歧路听不太真,可是从男人的脸上看的出惊慌。这句话让他陷入了沉思,就在这过程里,一辆警车安安静静的开了过来。
— — —
陆歧路在瞬间看到了曙光,穿着警服的男人推门而入,没有任何设防。
所有人看见他的瞬间吃了一惊,不过很快,都平静下来。
地上的男人仿若看到了希望,但最残忍的就是这星星点点的希望之光却是绝望的深渊。
身着警服的男人站在门口,望着品茗轩里的一切,然后道了句:“办完事儿整干净,别留下什么证据,害我也不好交代!还有!”
那警察忽然凑近崔立民,不知嘀咕了些什么!
就在一瞬间,几乎是出于一种预感,陆歧路的心猛然骤停,门缝之中,他似乎看见崔立民正瞪向自己!如此惊悚。
他听见屋中的男人道:“多谢提醒。”
送走那名警察的是屋中的人,除了崔立民和那个懂医的女人外,全都出门了。
陆歧路顷刻退后,紧跟着借着各种东西向两墙之上攀爬,这一刻,他虽然慌张,但也庆幸。
他撑在黑暗的两墙之间,脚下就是来往巡视的几人。
他掌心硌得发疼,却不敢动,这是一种强大的意念在支撑着他。
他甚至感激自己平日里的攀岩训练,否则真不知此时此刻会有怎样的下场。
那些人足足在外面守了十分钟,这十多分钟,真的是一种煎熬,是人体的极限!
陆歧路甚至已经失去了感觉,只知道自己必须撑下去!不能被发现!
这种惊悚的感觉要比电影传达给人的感觉强上千万倍!
落地的那一瞬间,他整个人都瘫软了。
也就是这十分多钟的时间里,他错过了重要的东西。
在他再次看向房中的时候,这里竟然已经人去楼空……
除了方才巡视的几人在收拾残局,什么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