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滋滋啦啦片刻后,一片白光亮了起来。
赤明诚关掉手机,再次拿起相机拍摄,他小心翼翼的前进,呼吸声中听得出他难掩的震撼与惊恐。
十多平的地下空间有一条南北向的长廊,左右透着阴风一般,也不知通向何处,陆歧路一点也不想知道!
目光回到这间房中,满满的金属与电缆保护着整个地下世界,令人逃无可逃一般。
而一面破败的侵略者旗帜仍可耻的挂在墙壁间。
旗帜染满尘土,红色的太阳已经伴随着世纪的光阴,失去颜色,但先辈之血仿佛仍在燃烧!
这里残留着一些奇怪的器材、其中武器居多,只不过这些武器不像是旧东西。
赤明诚显然也发现了,他靠近那些武器,拿起一把研究一番。
那持手术刀的手,若是为了保家卫国,也随时可以握着刀枪上阵杀敌!
咔咔两声响,只听视频中赤明诚有些诧异的自言自语:“竟是真枪!”
那些真枪里有些甚至装着子弹。
这仿佛是个武器储存室,而其中一面墙壁上有许多照片。所有的相片中几乎都有一个男人,有些远有些近,有些只是半个脸,但看得出是同一个人。
那个人很壮,个头不算高,光头,带着金链子、金手表,有一张笑的时候眯着眼,露出了一颗金牙。
其实这样的人比比皆是,但不同的是这个人在相片中总是和各种各样的枪支合影,只是粗略地看一眼,少说有数十种枪。看来是一个枪支爱好者了。
那面墙壁下是一张木桌,随便几个板子几个钉子拼起来的那种。
上面倒是有一个黑盒子,赤明诚打开盒子,里面有两把枪,其中一把已经空了,而另一把弹夹中还有三发子弹,他想了想,没有拿走。
转过镜头后的另一面墙壁间,掀开那面掉落一半的日本旗,整面墙壁上都是各种各样的证书,绝大多数是国外的。
细细看过,虽然陆歧路不能完全认出,但是有些英文字的证书他还是看的懂的。
而这满墙的荣誉似乎都在为一个人叫嚣,那个人便是——周彪。
他并不认识周彪,只是这满墙的证书奖牌都有这个名字。
其中一份英文奖牌上写着的意思大概是:第十九届枪支装卸比赛一等奖。
想起对面墙壁上那个大金牙男人与各种国旗和奖牌合照的模样,想必这个周彪应该是个用枪高手。
而真正印证这一点的是赤明诚发现了一个木箱,木箱子里遗留下一些原有的战争时期的枪□□些枪被人经过精心的改良,制成了一种不知名的射程较远,子弹很小的一种自制枪。
透过种种可以看出这个名叫周彪的男人是一个自制枪支的高手,而且乐忠于参加各种各样的国际枪支比赛,且枪法和技术都不错。
如果不是警察,保卫人民,那么这种人就非常危险了。
陆歧路微微有些感慨,继续跟随赤明诚在那人间暗道中‘漫步’。
离开这间储存枪支的房间,穿过一扇铁门,依旧是武器库,不同的是这间中有许多腐烂的木箱,有敞开盖的箱子里装着一些瓶瓶罐罐还有几个半人高的金属桶竖在角落。
战争仿佛随时一触即发,赤明诚靠近那些东西,也许没人比赤医生更加了解那里究竟放着什么。
那东西令他见之色变,甚至颤抖着双手放下摄像机,专心致志取出一些瓶罐细细的看。
灯光中一丝细密的汗水从他额间渗出,赤明诚从背包中拿出纸笔疯狂记录着什么,也许是考虑到了某种不安因素,原本想要将其中一些试剂瓶带走的他却又重新放了回去。
陆歧路看见了那些药剂、甚至是数百的化学弹和毒剂。而角落里躺着的东西正是毒烟桶。
或许是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赤明诚虽然留恋,但却迅速离开了此地。
陆歧路以为,任谁也不想丧命于此吧。但在赤明诚最后离开之际,依旧望了一眼这间化学储藏室,他的眸中必定满是担忧。
穿过漫长的走廊,有一间非常大的,混凝土浇注的地下实验室。
这间实验室两头门牌上分别写着“薬物実験室”,由于许多文字和中文繁体相近所以很好相认。
此间似乎一眼望不到头,宽少有十四五米,层高也有六七米,里面各种各样的仪器陈列着,而中间有一张大的实验桌,桌上摆放着许多格格不入的器具。
赤明诚将这里的东西非常清晰的一一拍下,他甚至能够清楚的说出某样东西做什么功能,他忽然变成了一个医学演说家,正是因为赤明诚对这些东西的了解,所以更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撼!
他在录像中虽未再露脸,但却说出了心里的惊叹和想法。
镜头不断演变,那些器具中似乎还有残留的药物。
赤明诚的呼吸越发急促,他最后做了一个陈词总结,大概是这样:“2012年11月15日,s省蔺县寨苗乡偏远山区的一口枯井中,这里实则为战争遗留生化武器实验基地,现被人利用成为制毒基地。以上仪器可制作合成‘毒王’□□,仪器中有残留新型□□类毒品,目前我国流行的□□种类有20多种,但在实验室中发现的成品至少存在七十种以上。”
随着镜头地推移,晃动的屏幕里的赤明诚走过了长长的制作室,可是前面仿佛是个死路,这扇门竟然被石头封死了。
赤明诚敲了敲那面墙,听起来空空的,似乎有些玄虚。
就在他准备放下相机一探究竟时,视屏中忽然响起了轰然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