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门前,薛广垣站的远远地,盯着远处笑嘻嘻的山炮,那个人正和一名警员寒暄。
薛广垣不爽的瞪着二人,只是即便他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那个山嘴炮也看不见!因为此时此刻!
他其中一只眼肿的像个核桃……
“还不快走!”薛广垣不爽的大声催促,反而引起对面警员的不满。
警员扭头看着他,隔着马路喝道:“怎么?现在又有力气了?”
此言一出,薛广垣立马就怂了,悻悻地哼了一声,转头发呆。
“我走了以后有机会再来看你!”看得出山炮和那人十分亲昵,关系似乎超出寻常的好。
那警员对待山炮的态度也非常亲切:“你看你!也没时间喝一杯,咱们老哥俩多久没见过了,没想到这回因为这事儿碰面了。”
“是都为了工作,我也实在没办法,得赶回去了。”
“你快点!”薛广垣不怕死的又吆喝一声,那两人都不搭理他。
警员拍拍山炮的肩头,略带遗憾道:“只能送你到这儿了,好好照顾自己,看着都没在部队的时候健壮了!”
“班长也是,我还等着喝你家娃的满月酒呢!”
“你嫂子不愿生!再等等吧!”
“快快快快快!”薛广垣一连喊了好几声,似乎把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出来了,不过有一点,他也不过是仗着高天尹和那个警员认识的缘故。
知道没人会再把自己怎么样,颇有点狗仗人势的意味。
— — —
山炮一路小跑过了马路,冬日的阳光温暖的洒在这个男人的身上,他含着微笑,再次转身挥手冲那名警员道别:“走了班长!再会!”
“再会!”年长的男人微微挥手,目送他远去。
不知道为什么,薛广垣看着这一幕忽然有些莫名感动,他鼻子一酸,不由问道:“你们关系真的很好?”
“没做特种兵的时候我跟班长一块修过路、扛过沙、在水里泡了几天几夜抗洪,虽算不上出生入死,但那份真挚的情谊你这货懂不了!”
“哼!”
“怎么?”
“你是不知道!在里面就是他打我最狠!这眼睛就是……”
“你可别乱说,人家就是挥挥拳头,是你自己害怕撞到的,少赖我班长!”
“你帮谁说话呢!是不是哥们儿!”薛广垣不满地看着他,吹胡子瞪眼。
山炮不但不安慰,反而笑他:“肯定是你不老实!”
看着薛广垣红红的脸蛋,山炮伸手摸了摸,哈哈大笑道:“别说!肉眼可见的打美了。”
“怎么个美法?”
“都有腮红了!”
“去你大爷的!老子饿死了!请我吃饭。”
“行诶!请你泡妞都没问题!”山炮开玩笑着,一边前进。
倒是身后人忽然安静了下来。
车辆稀少的马路间,山嘴炮徐徐回头望去,蹙眉问道:“怎么不走了?”
薛广垣仿佛在思索什么,而且是一种很难做决定的事般。
片刻后,忽然一脸兴致昂扬道:“你说的!咱们去泡妞吧?”
“真的假的?”山炮撇撇嘴,表情说不出是怪异还是什么,薛广垣反而认认真真起来:“我上过各种各样的妞,比我大的、比我小的……”
“比你大的?”
“对呀,怎么了?”
“也是。”山炮想了想,笑道:“你倒挺适合找个妈的。”
“别贫!说真的,我以前上的都是良家妇女,还真没跟那种妞有过什么。”
“你这不是废话吗!说的跟我有过似的。”
山炮想了一瞬,眼神却不知飘向了哪里。
现在正值晌午,他想了想道:“还是先吃饭吧,然后找个地方洗洗澡,晚上再去?”
“真的?”
“骗你干啥!我请客!”
山炮倒是豪气的很,薛广垣瞬间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手舞足蹈起来,山炮抬手就朝他眼眶上一按,只听一声惨叫响彻天际,还带着破口大骂:“你他娘的干啥!”
“疼不疼?”
“废话啊!”
“先去医院吧,瞧瞧,别留下什么后遗症。”
“撞个眼去什么去!”
“别小瞧这些毛病,我队长就是当年弹屑崩到了眼睛里,后来眼睛就看不清东西了。”
“这么酷!就是那个越狱的英雄?”
“越狱的英雄?”山炮笑:“这个称呼可真有趣儿。”
“我还送了他一双靴子呢!花了两千多大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