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直接动用轻功驾到陆逍跟前,眉宇中皆是担忧和恐惧,甚至忘记她和陆逍之前的恩怨,她迫切的问道:“如何?”
“无碍,需要静养。”长宁想要伸手扒拉查看楚知意的情况,却被陆逍不着痕迹躲开。
长宁扑空,正好原蔚赶到并且顺势接了过去,她眉头紧皱心急想要知道楚知意的情况:“我家知……丞相怎么了?”过于担忧差点就要脱口而出,好在及时收口。
“并无大碍,多注意休息就可。”
陆逍没有过多停留,安顿好楚知意后他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长宁让自己的心腹暗中给楚知意检查身体情况,收到确切的回应时,明显松了口气,没做过多停留,很快也离开了。
原蔚在一旁默默守着,直到他醒过来……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
阮清淮在包间靠窗位置无意中瞥到楼下有一身影甚是眼熟,竟没想到真是楚知意,旋即就嘲讽道:“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进来这种地方。”
大病痊愈后的楚知意可谓是因祸得福,皇上免了他近乎一个月的早期,只需定期去宫中汇报即可,如此一来他就有更多时间来查找兄长的下落了。
乔装一番的楚知意从大门正大光明进来,很是熟络坐在软清淮跟前,豪爽的抓了一把桌面的瓜子花生丝毫不客气开口:“清淮兄糊涂了,我楚某可没有说过这种话。”
阮清淮品尝了一口自己新泡的茶,带着挪揄的口吻说:“听说你前段时间又遇刺了?”
“快别提这档子事儿。”楚知意连忙停下忙不过来的嘴巴,连连摇头摆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这神机营就跟个狗皮膏药一样刷都甩不掉,发了疯一样要杀我。”
“真不知道我小小楚知渊跟谁如此深愁苦恨。”
“砰!”
阮清淮和楚知意快递对视一眼,刚起身房门就被离开。
阮清淮一改平日放荡不羁模样,果断的将楚知意粗鲁扯到自己身后,大呵斥一声:“走开。”
这是楚知意第一次见识到阮清淮的内功,此刻的他眼中没有往日嬉戏,紧抿的嘴唇意味着这场刺杀的严重性。
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句:“没看见本公子在喝茶啊!”让楚知意无奈翻个白眼。
刺客似乎是在找什么人,每间房子他们都只是踢开检查一番就走,整个红春楼惊叫连连。
蒙面刺客快速扫视一圈,在看到阮清淮背后的楚知意时,眼睛一亮,大笑着说:“得来全不费功夫。”
“出来这一趟我还赚了。”
“兄弟们,留一队人跟我拿楚相的项上人头。”
可他们还没踏入房间半步,桌面上的茶杯水壶等仿佛有了意识一般,对准他们旋转而去,阮清淮慵懒的靠在椅子上随意在空中比划着手指,眼中皆是鄙夷,不屑道:“一群垃圾。”
楚知意刚好开口时,就感受到腕间发烫,隐隐闪着金光,恰好陆逍就出现了。
他冷冷扫过一眼楚知意所在的方向,眼神并没有过多停留,好似真的只是例行检查一般。
“不过瘾,我才刚活动筋骨,你就把人吓跑了。”阮清淮无聊摆弄着手中的羽扇,看着眼前这群落荒而逃的人。
陆逍斜睨一眼并没有说话,很快那群人就原路返回,只因外面来了大人物。
“本宫的人你们也敢碰?”
“神机营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长宁有力的声音自楼下传来。
“来人!包围红春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