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一听情绪异常激动。
楚知渊一改先前懦弱形象,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十分肯定的紧握住长宁不放,他昏迷前夕就感应到妹妹不正常的情绪起伏,想必已经完成了。
“你听我说长宁,我们两人……”
“不!我不听!”
长宁疯狂的摇头,她疯了一般捧住楚知渊的头,用行动阻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楚知渊浑身一颤,体内温度升温,耳尖更是发红,他用力紧握人手渐渐出现松动。
*
相府。
大家都因为楚知意出现不同程度的伤害,各自回房疗伤,陆逍强撑着身子的不适苦苦守在楚知意窗前。
现在的他,恢复了往日的安静,眉间的戾气正不断散去,陆逍的肩膀也一点点松懈下来。
“原来你不记得我了。”
“我还以为你是故意不与我相认。”
楚知意眼皮轻轻颤抖,手指有意识想要抬起,可是身体的沉重让他无法苏醒过来,眼角自然流出晶莹的泪珠。
陆逍坐在榻上不知何时也昏睡了过去。
门外的冒着虚汗的阮清淮此刻却是异常清醒,小丞相与远之认识?
透过门缝望去,屋内一片宁静祥和,陆逍枕着楚知意的手睡得很沉,想必是真的累倒了。
院中突然出现陌生信号,阮清淮眼神复杂的望着上空,信号发了一个接一个不断在催促着什么,地上未来得及收拾处理的残局赫然在目,尤其是那枚从楚知意腰间掉落的玉佩碎片,泛着微弱的光芒犹如它那看似柔弱实则强大的主人一般。
信号连着发了许久许久,阮清淮拖着疲惫酸痛的身体勉强走回自己的房间,索性闭眼躺着,被子下蜷缩的身子和不断变化的姿势是他在隐忍的痛苦。
阮清淮做了个长长的梦,梦中过又看到了天门山下初次遇到的小女孩儿,一眼就看出是偷溜下山的小徒弟。
可是转身他就看到楚知意倔强倨傲的脸,实在是奇怪。
“他睡了几天了?”
“一天一夜了,清淮公子像是中了梦魇一般,怎么叫都不醒。”
原蔚等体内的毒素清得差不多后最先醒过来,陆陆续续所有人都恢复,除了阮清淮。
说来也奇怪,任由谁都叫不醒,楚知意轻轻一推,阮清淮竟然苏醒过来。
“感觉怎么样?”
阮清淮眼神迷离有些状况外,他对着楚知意脱口而出:“怎么是你?”
陆逍拉开楚知意,对着阮清淮的脸粗鲁把拉一下,一圈对着他的胸口下去听到他闷痛一声,轻松的开口:“死不了。”
楚知意有些不放心,想要再上前确认一下,却被陆逍强势拉走。
刚走到门口,长宁就带着清渊风尘仆仆赶来,两人看到楚知意安然无恙后这才长长舒出一口气。
四人在院中相互对视,楚知意率先打破僵局:“……公主这是遇到了什么吗?”
“没有,就刚好路过来看看你。”
清渊炙热的眼神一直停留在楚知意身上,陆逍见状将人拉到身后,目光凌厉的俯视着清渊,冷声道:“你是有什么话想和楚相说吗?”
长宁见状慌张的将清渊拉到自己身后,连忙挥手解释:“将军误会了,他是听到楚相昏迷,一时关心,我们这就离开。”
这是长宁第一次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