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臻让刘仕去查楚安芝为何突然病倒,然后又让刘仕去查清楚楚安芝如何知道是他杀了玲珑。他怀疑一切都是楚安羽作祟,可又没有明确证据。
这几日,吴臻一直陪在楚安芝身边,每日下了朝便来仁德宫,说是来探望皇后实则日日守在偏殿,白日他将政务都搬来仁德宫,他在一旁批折子,楚安芝在一旁读书写字,除了吴臻早上要上早朝,不能一起用早膳,午膳和晚膳二人都是在一处吃。
虽然那小东西还是不肯和他说话,但脾气倒是小了不少,允许他偶尔给她擦擦汗,喂茶水,他若是闲下来,便从后抱着那小东西一起写字,那小东西倒是也没把他推开,他便忍不住偷偷亲一下她的发顶,再亲一下她的脸颊,情浓时还掰着人家的脑袋从额头往下,眼皮、鼻子、唇角、下巴都要细细吻上一遍。
楚安芝只有在这时才懒懒地掀掀眼皮,推开他:“我都这么大了,你这么亲我是为何?”
吴臻一边将楚安芝锢在怀里,一边又继续着方才的动作,亲着人家的唇角大言不惭道:“这么大也是朕养大的,朕亲亲怎么了?”
楚安芝早就见识过吴臻的无赖,推开他又靠近的脸,自己板着个小脸:“那御马厩里的乌骓马也是你养大的,难不成你每日也要抱着它亲个没完没了?”
吴臻这才停下了动作,额角有些抽痛,这小东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是不是跟着那徐曦墨学坏了,“它是什么东西,能和你比吗?”转而一笑:“朕虽然不用嘴亲,但朕倒是会用手摸。”随即他的手便落在了楚安羽的臀上,楚安芝挪了挪屁股,难以置信地问:“你竟然每日摸马的屁股?”
吴臻尴尬地咳了几下,“那倒也不是,”手又放在了楚安芝的背上,“朕摸它的背,还有它的腰,”吴臻的手又落在楚安芝的腰上,楚安芝打开他的手:“马儿的腰在哪里?”
“臀部往上就是。”吴臻的手在楚安芝的身上也实践了一下,从臀部到腰,短短的一段路,被吴臻走了很长时间。
楚安芝又羞又恼,直接上手又掴了那男人一巴掌,那男人自从那日被打了之后倒是乐得享受了,谁都不敢打他,只有楚安芝敢,这不正好说明楚安芝不把他当帝王而是视作亲近之人吗?
吴臻厚着脸皮将人家的手放在脸上,颇有些不要脸地说:“再打一下,乖宝再打一下,朕今日脸有些痒,就等着你给朕治治。”又将人家的另一只手也捂在他另一边脸上,亲了亲她的掌心:“宝儿,两边儿一起打。”
楚安芝被逗笑了,但是又不好表现在脸上,那要笑不笑的表情十分滑稽,吴臻看了那可爱的模样,忍不住揉着她的脸颊,笑说:“乖宝想笑就笑,可千万别憋着,你憋着不难受,可朕看着心疼,”又挠了挠楚安芝的下巴:“给朕笑一个,”楚安芝眼珠子转啊转,抿着嘴看着吴臻,脸都快扭了,还是故作矜持地不肯笑。
吴臻又抱着楚安芝换了个姿势,让楚安芝的脸正好埋在他的胸膛前,“朕看不到你了,你偷偷地赏朕一个笑,嗯?”
楚安芝这下终于忍不住,小肩膀抖个不停,底下的脸笑成了一朵花儿,吴臻也随着楚安芝低低笑了起来。
楚安芝养病的这段日子,吴臻倒是与楚安芝度过了一段难得自在的日子,眼见那小东西脸色越来越红润,他的心情也越来越舒畅,可同她在一起的时间就像是偷来的,这样的日子终究越过越少,等她完全好了,他又没了守在她身边的理由。
而他对她却是一日比一日痴狂,想要得到她的心愈来愈甚,爱与欲像是淬了毒的刀口,每日都要剜一下他的心头肉,越来越痛了。
宇文怀和宇文震一路押送从山匪处缴获的辎重,半路却又被马匪截了去。
这些马匪做的隐蔽,他们竟没有抓到丝毫证据。皇上交给的差事没有完成,若是被有心人污蔑他们贪污,他们就是有口也说不清。
可是此事太过蹊跷,这些马匪各个都是江湖高手,纵使宇文震一行人多,也抵不住被清洗一空。可怪就怪在这些匪徒只抢走部分珠宝,并没有将所有辎重都抢走,可见背后是受人指使。
那背后之人又是出于何目的?
宇文怀和宇文震在年前回了中州。果不其然,宇文怀和宇文震被污蔑贪赃,众人在朝堂上争辩不已,有人相信是马贼所为,有人明里暗里指责宇文父子藏私。
前朝因着宇文父子未带回全部财物而吵得不可开交,后宫也出了大事。
徐曦墨当日找人在腕上点宫砂痣一事东窗事发,点痣的李婆子也被抓进了皇宫。证据确凿,楚安羽作为后宫之主,经了上次一事,也不敢轻易动用私刑,只命宫人将徐曦墨交给宫正司处置。
相似的场景再一次上演,只是这次徐曦墨并没有如同上次那般卑怯,她跪在捻金凤纹绒毯上,抬首直视楚安羽,就是不肯承认与侍卫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