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燕飞觞听见他的话觉得哪里不对,沉思片刻,颇为赞同。
他将书放到桌上,起身走到燕飞觞跟前,看她字写得如何了。
“你不妨将气势收敛一下?这些字再张扬点就要化龙飞出去了。”他看见纸上的字不禁失笑,调侃道。
燕飞觞听见双眼微眯,看着她才写下的字,语气有些怀疑,“有这么潇洒吗?我怎么看不出来。”
云溪暮握住她的手,在一旁又写一个,说道,“现在呢,可看出来了?”
他特意收敛了笔锋,两个字有种强烈的反差,风格迥异。
“......也没差多少。”她将两个字的差别直接忽略,片刻后说道。
“你当年...学剑也是这样糊弄过去的吗?”他闻言不禁失笑,看着她淡然的神色问道。
燕飞觞不想面对桌上的字了,将目光转向他,轻声说道,“时辰不早了,该准备去宫宴的事了。”
“阿煦。”她说完怕他又提起字的事,低声喊他。
云溪暮听见她的话轻挑眉头,猜到她的意图后不禁失笑,眼底笑意加深,语气轻柔应道,“好。”
宫宴开始的时间是申时,臣子只需要申时之前到即可,此刻是午时,开始准备的话也不能说太早,反正时间是完全充沛了。
若是之前参加宴会,燕飞觞定是要在穿哪件衣服上纠结半天,如今她倒是省事了。
宫宴的话,不在朝中任职的人自然是可以随便穿的,但是朝臣就不行了,大臣必须穿朝服,否则可能会被视为御前失仪或是不敬皇权。
燕飞觞的朝服她之前还真没机会穿过,平日上早朝去中书省都是公服,而这次宫宴也算是朝廷重大活动了,这件朝服也终于派上用场。
她现在有些后悔拿准备宫宴这件事当借口了,因为他们并不需要准备什么,也因此,完全不必担心时间不够了。
“......要不,我们还是去水榭吧?”看着压在她身上的人,燕飞觞有些心虚,声音越来越低。
云溪暮桎梏住她的手,眼底神色玩味,“你说的要回房间,怎么这时又想去水榭了?”
“阿煦。”
哪怕宫宴就在申时,其实云溪暮也做不了多少。
燕飞觞却知道就算现在没办法,他之后也会向她要回来,上次让他搬出去三天,他就折腾了她一天。
一点亏都不肯吃。
燕飞觞心底不禁说道。
“你是不是又在心底说我了?”云溪暮看着她变幻的神色,似笑非笑地说道。
“没有。”燕飞觞连忙答道,接着声音放柔,“阿煦,去水榭好不好?”
“你不是不想在外面吗?之前还求我回房间?”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含笑说道。
燕飞觞想起他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事了,那次她还被迫答应了他不少要求,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她将意思说得更明白些,“我是说,我们去水榭,你教我楷书,仅是这样,如何?”
“我不想去。”他俯身吻向她双唇,低声说道,“我都顺你心意回房间了,你也顺我的意思不去水榭如何?”
燕飞觞呼吸的频率因他的靠近而变乱,还没等她说什么,双唇就被他封上。
两人本来纯粹的气息都染上对方的味道,气氛变得热烈。
他的吻收敛了侵略的霸道,也不带情欲,仅是在吻她,无关风月。
因他缠绵的吻,燕飞觞方才生出的抗拒此刻已经消失无踪,注意力都在吻上,轻柔地回应着他。
一吻结束,两人气息都变得凌乱。
燕飞觞支起身子手臂搂在他的背上,两人距离不可避免的更近了,怕是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个动作就像是在邀请他……
她借着他的支撑坐起身,将凌乱的衣襟整理好,此刻她只穿了一件中衣,其他衣服方才被换下来了。
燕飞觞整理好准备从他身上起来,刚有动作就被他拉回来。
“拉我做何?一会还有宫宴,难不成你要打算做什么?”她又回到他怀里,抬眸望着他。
“不能吗?”他扬眉,语气懒散地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