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她很相信,霸凌她的人已经很多了,不能再加上许肆这么个混世魔王了。
朱弦过去,许肆把药塞进她的手里,语气也比刚才缓和了一些,他本来就不剩什么力气了,实在是没精力再吼她了。
“我自己看不见,给我上好药,你就可以离开了。”
可是她还是站着不动,不太敢动手。
许肆眯眼:“你等我死呢?”
无奈之下,朱弦也只能坐下,开始认真的上药,她也被打过不少次,有些药的使用方法,也是轻车熟路。
她上药时小心翼翼的,基本不痛,包括包扎的手法,也很娴熟。
公园里没有什么路灯,借着不远处的灯光还是有些看不清,她便凑近了些。
轻柔的呼吸喷洒在许肆的侧脸,带着一种甜甜的味道,许肆眸色带了些许戏谑,调侃道:“涂个药,你有必要靠这么近吗?”
闻言,朱弦脸色微红,坐直了身子,不敢吱声,手上的活也没停,继续来。
等轮到身上的伤口时,朱弦的眼里有了一些惊艳,她是个美术生,画多了人体,知道眼前的这副身躯,肌肉线条十分的漂亮,只是满身的青紫伤痕,看着真是有些触目惊心。
被她上药的时候,许肆整个精神状态十分的放松,眼皮子不住的打架,疲惫的他两只手向后撑去,身体微微仰起,也让朱弦的视线更加的清晰了一点。
在他即将闭上眼打算眯一会的时候,朱弦不小心碘伏涂多了,那药汁顺着他的锁骨处往下流淌,划过他漂亮的胸肌处,还在往下流。
朱弦脑子一抽,上嘴轻轻的吹了一口气,想要迅速吹干这个碘伏。
身上陡然出现的一种湿热的酥麻感,刺激的许肆瞌睡瞬间消失,呼吸一沉。
腰眼有些莫名的发麻。
他一只手抓住朱弦的肩膀,将人推开距离,许肆罕见的红了耳朵。
“你在干什么?!”
朱弦不懂的反问他:“怎么了?是疼吗?对不起,我刚刚不小心碘伏上多了,它要滴下来了,我就想把它吹干,是我的棉签下手重了吗?”
她这一脸懵懂无知的样子,实在不像是装的,许肆看去,那滴碘伏确实是滴多了,已经顺着他的锁骨一路而下,流过他的腰际,带着一抹暧昧的弧度。
“我给你擦擦。”
朱弦拿出纱布充当纸巾,在许肆的注视下,从他的胸膛擦到腰,来回擦,似乎是怕他疼,毕竟身上的青紫也很多,她的力道很轻。
只是这一双别人的手,在他的身上来回摩挲,许肆觉得有些难以言说的诡异,还他妈带有一点点的悸动感。
真是日了狗了。
“你是上药还是揩油啊?朱弦,你摸够了吗?”
又被训了一顿,朱弦的脸色有些紧张,怎么做都不对,她干脆放下手上的药:“那剩下的,你自己来吧。”
许肆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只是利落的转过身,把后背给她,上面的青紫比正面的更甚,朱弦有些惊讶。
今天的许肆,伤的非常重。
“拿上红花油,给我擦完后背,你就可以滚了。”
明明是求人办事,却说的满嘴脏话,但这话,朱弦也不敢说出来,只能默默的按他的要求来。
只是她涂的太轻了,几根手指就在他的后背来回点,涂的他满肚子火。
“朱弦!你他妈刷猪油呢?会不会涂红花油?掌心给我摊开!揉!”他扭头,咬牙切齿,“你脖子上顶的是肿瘤吗?怎么这么笨?你今天要是不抹好,就别回去了!”
朱弦被吓得立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抓住他的肩膀,用力的揉了起来,似乎不是想揉开红花油,而是想把油摁进去,但是触碰到伤口处,她碰的就有些疼了。
许肆满头黑线,可又不敢再开口纠正了,就这样吧,否则到了明天早上,这药也抹不完。
“好了。”
许肆穿好衣服,面对她时,满脸的怨气,却又无可奈何,目光下落在她穿着吊带的胸脯上,没有任何起伏,他忍不住嗤笑一声。
不理解他笑什么,朱弦好奇的看向他。
“怎么了?”
许肆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你可真是名副其实的豆芽菜,我他妈手机贴膜还起两泡呢。”
朱弦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等她明白了许肆话里的意思后,人家已经走远了,她的脸瞬间爆红,恼怒的低骂了一句:“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