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弦一脸认真的说出的话,差点憋的许肆内伤,他咬着后槽牙,拉着朱弦的手腕,把人扯近。
“这些话不要对一个男人说,挺让人火大的。”他深吸一口气,努力甩开这些乱七八糟的联想,“我再来一次,你仔细感受,学不会我抽你。”
没来得及理解为什么她说的话会让人火大,朱弦又被人过肩摔了。
如此几番过后,她也明白了动作要领,换成她摔许肆了,可毕竟是初学者,摔了几次也没有把人抛过去,折腾的她都有些热了。
许肆就看着怀里的人不断的背过身,弓腰,使劲的往他怀里塞,软软又小小的一个,带着他熟悉的皂香味。
许肆的脑海里总是会浮现起在办公室的时候,这个骨瘦如柴的小姑娘,替他挡着周尚锦的那一脚。
说实话,她看起来瘦成了人干,但是撞进怀里的感觉倒是绵软的很。
朱弦累死累活的,始终不能成功的做一个,她放弃的松开了许肆的胳膊。
“不行,你太重太高了,我做不到。”
这回,许肆倒是没有讥讽她,而是有些苦口婆心的说道:“朱弦,我虽然让你抱大腿,可并不代表,我会时时刻刻都在,你学一些防身术,还是有好处的。”
她也明白了许肆的用意,心下有一阵的感动,朱弦脱去了外衣,练的有些多,热的她满头大汗,脱了厚重的外套,也许动作能利落一点。
准备好后,她主动钻进他的怀里,拿起他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又一个弯腰,而后觉得不太对劲。
她回头,对着许肆眨眨眼,用着商量的语气:“许肆,你裤子口袋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硌着我有点难受,可以拿出来吗?”
许肆生平第一次被她调戏的红了脸颊,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跟她开口,只能伸出手,按住她的头顶,把她的脸转回去。
“你做你自己的。”他想了想又开口道:“不舒服就忍着。”
总不能为了让她学会过肩摔,就让他阉了自己吧?
可是大冬天的穿这么多,她是怎么感觉出来的?
也不知道这丫头是不是故意的,这次有些执着,非要知道里面是什么,她又把头转了过来:“是打火机吗?”
“……你感觉有那么小吗?”
朱弦还真就定住身子,重新往他身上微微贴了贴,然后肯定道:“差不多。”
许肆脸色一黑:“闭嘴!”
这傻丫头,隔着羽绒服能知道个屁。
要不是她太蠢,半天学不会过肩摔,一直往他怀里拱火,他也不至于这样。
见他脸色不太好看,朱弦也就合上了嘴,不再说话了。
回去的路上,已经下起了漫天的飞雪,路灯给他们回家的方向渡上了光,这光也穿透了整个大雪纷飞的夜景。
朱弦抬头,夜空里,白白的雪花坠落人间的景象很清晰,但是,透过雪花向上看,却看不清它们的诞生。
雪落人间,似乎是一条无法躲避单行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放假了的原因,朱弦的心情格外的好,走路也是蹦蹦跳跳的。
那么大的一个画板随着她的动作上下窜动,像极了一个笨拙又可爱的龟壳。
跑着跑着,她停了下来,脸上挂着兴奋的笑容,举起手,接住飘落下来的雪花。
许肆走过去,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替她拍落头发上的雪花,动作娴熟。
他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过于亲密了,可朱弦好像毫不在意,琥珀色的眼眸只盯着手里顷刻间就融化的雪花。
“这么开心?”
朱弦笑道:“许肆,梅南市是南方城市,几乎没有下过雪,但今年下的格外的多,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年看见这么多雪。”
“那也没有必要这么开心吧?”
“因为放假了呀,而且马上就要过年了,对了。”朱弦想到了什么,问道:“你除夕夜有安排吗?”
许肆想了想,那几天也没有他的活,而且他现在去学校勤快的很,大部分的事都是黑狗帮他办的,所以也不忙。
他低头凑近朱弦的面孔,挑眉笑道:“怎么?看上我了?你要约我?这算是约会吗?”
朱弦推开他,拉开了一点距离,否认道:“不是约会,是聚会。”
这丫头总是在他心血来潮的调情时,一脸正派的躲避他的魅力,说实话,又好气又好笑。
“什么聚会?”
“以往的除夕夜年夜饭,只有我和爷爷奶奶三个人,今年你要是没有安排,你也来呗,人多也热闹。”
从他的父母离婚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过传统意义上的除夕夜,吃过年夜饭了,可是朱弦的家里还有这样的味道,他……挺想试试看的。
他的喉结上下一动,声音里带着些许的动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