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未知的恐惧,朱弦不断的想要挣扎逃跑,却无论怎么跑,都能被他给抓回来。
没一会,她就开始累的气喘吁吁的,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
许肆倾身压住她,凑近她的耳畔,低沉的嗓音里带着笑意:“真要有劲,等会有的是你展示的机会,急什么?”
这话一出来,朱弦要是再猜不到他要干什么,她就真的是个傻子了。
双手抵住许肆的胸膛,朱弦的声音里明显的颤抖:“阿肆,我们还太年轻了,下次吧,下次好不好?”
知道这是她的推辞,许肆也不着急,眼眸里情意深沉,他与她额头相抵,呼吸缠绕,深情款款道:“小满,你知道我今天在咖啡厅里,听见你的话,我有多开心吗?你说你只有我,我又何尝不是只有你呢?”
朱弦淡笑一声,满心满眼的感动,随后反应过来不对劲,她还是不安道:“不对,这是两码事,你不要用这种花言巧语来糊弄我,许肆!你先放开我!”
许肆的笑容一僵,这都不上套?他冷笑一声:“行,你既然不喜欢听软话,那咱们就来硬的,朱弦,你胆子不小,敢跟他一起去逛游乐园?嗯?”
朱弦懵了:“你怎么会知道?”
许肆嗤笑一声:“那大明星连夜发了个帖子,说糖葫芦真好吃,谢谢ZX的生日礼物,来,我有点蠢,你告诉我,ZX是谁?”
除了她还能是谁,无可辩驳,朱弦只能硬着头皮坦诚了:“是他说他过生日,我也不好意思说重话,他也挺可怜的……”
“呵。”
许肆都被气笑了,这丫头的心性也太不稳定了,老绿茶也算是有点本事,他才离开多久,一个生日,就让她对姜聿风心生怜悯,那他要是出差两年,是不是回头正好赶上他们的满月酒了?
看他笑的有些瘆人,朱弦心虚道:“也就是玩了玩项目,也没什么……”
许肆附身重重的吻了上去,而后又退开点,低沉着嗓音,压抑不住的醋意:“小满,你死定了。”
“等……唔……”
话语没说完,就被全部吞入口里,似是惩罚一般,唇瓣上的厮磨有些疼痛,又有些酥麻,朱弦只觉得那些属于她的空气,全被夺完了。
这时,她才明白,为什么刚刚要问她鼻子通没通,这要是没通,她得憋死。
这个混蛋,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了。
炽热的吻,从唇瓣游移到她白嫩的耳垂处,伴随着他含糊不清的话语:“糖葫芦好吃吗?”
朱弦脑子晕乎乎的,不明白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她还真的抽空去思索了一下,诚实的回答:“还……挺……挺甜的……”
一句挺甜的,无疑在许肆的醋意上浇了一把滚烫的热油,他略重的咬了一下她的脖颈:“小满,你是真的不怕死……”
许肆再次碾过她的双唇,力道有些重,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吃进去,他本来有些冷冽的气息,而今却灼的连她也跟着一起发烫。
他柔软的双唇还在不断的向下移动,朱弦也清楚怕是躲不过了,陌生的酥麻感,促使她拧起了眉头,紧紧的咬住唇瓣,她用着仅存的理智和空隙,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关灯……关一下灯……”
许肆抬头,眼神轻佻,嘴角一抹邪笑,看的朱弦的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丹凤眼里有了些湿意,泪光蔓延到她微挑的眼角,红红的,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却还是颤抖着声音,坚持着。
“……关灯……”
许肆温柔的吻去她眼角的泪意,伸出手摸到床头,顺了她的意思,按掉了灯光,柔声的安慰:“小满……别怕……”
黑暗中,感官被无限的放大,他与她十指相扣,不给她可以躲避的机会,颔首在她的颈间落吻,唇瓣触碰到她肩头的那个旧伤疤,许肆心下一阵动容,在那里徘徊的一下又一下的怜惜。
寂静的夜里,是她的唇齿间带着潮热的呜咽声,却倔强的咬住唇瓣,努力的控制着自己,觉察到她的这点小小的骨气,许肆使了个坏心眼,故意撩起她身体上一个又一个敏感处。
窗外的月光跃入进来,能依稀看得出她泛红的眼角,配合着她微蹙的眉头,活色生香四个字就浮现在许肆的脑海里,他轻笑了起来,俯下身,用自己的满腔爱意去抚平她的不安。
“不行……阿肆……有点疼……”
许肆靠近她的耳朵:“忍忍,好吗?”
朱弦没有回答他,许肆想到了什么,忍着笑意又问道:“还像打火机吗?”
朱弦微微睁眼,思绪被拉回过去,回想起来这句话是什么时候说的,她羞愤的锤了一下他的肩头,惹来他低低笑声。
夜色渐浓,朱弦的声音逐渐沙哑,意识也模糊到分不清时间了,她下意识的想要逃离,却总有一双温热的大手,将她重新拉入漩涡的中心,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求饶过多少次了,只觉得她似乎一整晚都在被高高的抛起又重重的落下,跟随着许肆一起沉沦又起伏。
对许肆而言,从来没有想过,那个连洗衣服都跑错厕所的糊涂蛋,会有一天成为他活下去的唯一的动力,他把一颗豆芽菜养成了一朵惹人注目的向日葵,居然会有人跟他抢,没人知道,在那几段黑暗的日子里,他想过多少次的自杀。
可每一次都是因为她,而放弃了这种念头。
活着很难,可是活着也很好,起码他熬过来了,也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