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鹿最终驻足在一幅简单的黑猫画面前,眼睛里面散发着出炙热的光芒,下意识去寻找署名,却发现那个地方是一片空白。
“这幅画为什么没有署名。”桃鹿扭头寻找着秦襄祺的身影,映入眼帘的却是傅聃钟带着奇异色彩的眼。
“你……”
傅聃钟食指轻按着桃鹿的唇,“让我抱一抱你好吗?”
桃鹿眼神飘忽着,默默伸出手环住傅聃钟的腰,发现他的身体在发抖。
桃鹿以为傅聃钟是又发病了,眼中闪过心痛,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先生,我在这里。放松,我们一会儿就回去了……放松,我在。”他说不出来什么华丽的话,只是不断地强调着他在。
傅聃钟的鼻子贴着桃鹿裸露在外面皮肤,闭上眼睛细细的闻着,像是在分辨他身上的味道。
薄荷味,松木味,还有淡淡的奶香,闻起来相当可口。
他的喉结滚动着,双手收紧,将人抵在墙上,将人锁在自己的怀抱里面,张嘴咬住了那一小块皮肤。
桃鹿眉头皱起,发出一声细小的庝呼,手掌贴着他的背反复顺气,努力放松自己的身体,安抚着他的情绪。
感受到纵容的傅聃钟不在满足于一个地方,他的唇齿沿着那片肌肉细细吮吸亲吻,微微离开几分,看着上面留下来的红印子,如同一只餍足的野兽一般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先生?”桃鹿拍了拍傅聃钟的腰,感受到怀里面的人依旧在颤抖,转动着眼睛,试图找到第三个人的存在,而秦襄祺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画廊上空荡荡,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忽然,他眼前一黑,傅聃钟压着他的身体贴在墙壁上,一只手捂着他的眼睛,一只手勾起他的下巴,柔软的唇沿着他的下巴缓缓向上,小幅度的吮吸着他的下嘴唇。
舌尖描摹着桃鹿的唇形,舔过微启的唇缝,试探性地向里面探去一节,在碰到他的牙齿后又飞快的撤出,讨好般的亲吻着,还伴随着小声的呜咽。
好像刚出生的小猫……
桃鹿放空的脑子突然出现小猫闭着眼睛,唔嘤找奶喝的样子,跟此时小心试探的人一样,让人心软。
他说:“先生,我可以亲你吗?”
话音刚落,眼前的光明重现,傅聃钟略微矮下身子,抬眼,兴奋地看着桃鹿,似乎再说赶紧亲,他已经准备好了。
桃鹿的手指摩擦着傅聃钟的后耳,嘈杂的声音蒙蔽了他的听觉,只能够感受到疯狂的亲吻。
每一次都带着掠夺的意味,氧气被勾走,舌根隐隐作麻,下巴被禁锢着,后脖颈还卡着一只手让他无法逃离。
桃鹿将他嘴角的水渍细细吻净,贴着他的额头喘息着,彼此之间的呼吸相互纠缠,不知道谁的手先动了起来,被掖在裤腰里面的衣服被抽出一角,微凉的手指贴着凹凸不平的腹肌滑动,在上面留下一道道细微的红痕。
“……先生。”桃鹿的气息还有些紊乱,握着那只作乱的手,看向傅聃钟直白又深沉的目光,听见他说:“怕什么,我可不会吃了你,到是你可以试一试。”
傅聃钟贴着桃鹿的耳垂,目光低垂,“难道你不想看见我床下腿软的样子?”
最后一声上扬的嗯,让桃鹿的心跳又快了几分,握着他的手腕一松,似乎放弃了最后的挣扎。
傅聃钟脸上的笑意加深,朝着桃鹿吹了个口哨,抬起腿挂在他的腰上,上半身紧贴着他的胸口,意满足地看着他透露着欲望的眼睛。
突然他的大腿被掐了一下,胸前多了一个不好意思的桃鹿。傅聃钟向后一看,一眼决定,让秦襄祺自己跑酒局去。
“咳咳咳!”秦襄祺摆脱下面的人,听到里面没有什么奇怪的声音后,一把打开了门,他们两个激情的姿势映入了他的眼帘,别说,还挺带感。
傅聃钟将桃鹿挡在身后,神色危险的看着秦襄祺问:“有事?”
“啊,没、不对,有事。”
“说。”
“你们不能在这里做,有监控。”
傅聃钟无语的神情,赤.裸.裸.透露着两个字,“就着”。秦襄祺抿着嘴,故作无辜,试图越过傅聃钟去看他身后的桃鹿,只是某人挡得死死的,还试图对他使用眼神攻击。
两个人相视无言 ,最终还是桃鹿自己出来,眼神抱歉的看着秦襄祺说:“不好意思,是我们失礼了。不过,我想问一下您,这幅画卖吗。”
桃鹿拉着傅聃钟向旁边偏移了一份,露出他们身后的那幅黑猫,眼神真挚的看向秦襄祺,希望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殊不知,他身后的人露出了一个复杂的表情。没想到,他唯一一幅想要带走的竟然是这样的一幅。
“那幅,让我看看。”秦襄祺走过去,上下打量着这幅画,“你确定要买这幅画?他的收藏价值并不高。”
秦襄祺说这话已经是十分收着了。这幅名叫猫的画,连简笔画都不如,但凡是学过美术的人画的都比这幅好看。
桃鹿脸上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看着画中的猫说:“我最喜欢的就是这一幅,它在发光。”
在桃鹿的眼睛里面,每一幅画都有着自己的色彩,或明或暗,颜色各不相同,只有这一幅画是灰白色的,带着希望又带着绝望,像是一个站在悬崖边上的人,转身回去的那一瞬间,很不也一样。
秦襄祺脸上划过了然,“本来这些画都是非卖品。不过如果是可爱的小鹿话,那一幅都可以送给你,但这幅除外。”
桃鹿心理一咯噔,面露失望。傅聃钟将手搭在桃鹿的肩上,无声安抚着,不停用眼神催促着秦襄祺赶紧同意。
傅聃钟: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