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黑发女性alpha耸耸肩,“要为你创造时机,你们几个定时炸弹可是最适合的了,毕竟,一个信息素会让人上瘾的omega,和三个易怒的疯子,你们产生的效果那将会是......”她忽然伸出手,在面前比了个炸开的烟花的动作,黑黝黝的瞳仁里亮着惊人的光,启唇道:“砰!的炸裂的效果啊!”
“疯子。”暮轻声笑骂道,“你们这个组织的人,都是一群疯子。”
少年站起身,目光落在桌上角落里一闪一闪的红光警报器前:“啊!这个孩子又暴动了吗?不是已经稳定了很多吗?你们又干了什么?”
“没做什么,就是给单纯善良的疏导师小姐身上加了点东西。”黑发的女性alpha漫不经心的看向角落的警报器,黑沉沉的眼眸里带着如寒冰的冷漠,“毕竟他身体里也有0号实验体的基因,虽然没多大价值,是个残缺的实验体后代,但也要发挥一下他的价值嘛。也得让我初步估计一下......疏导师小姐到底值不值得啊......”
“可真够冷漠无情啊。”暮轻声叹息,少年又打了个哈欠,和她挥手告别,“事情说完了,那我该回去睡一觉了,再见!”
手握在门把手上,暮忽然转过身,看着长桌后面的黑发女性alpha,警报器闪烁的红光停止,她的脸一瞬间又湮没在黑暗中。
“我一直想问你。”暮盯着她,说道,“这样值得吗?”
“亚箬老师,你这样,值得吗?”
门被关上,黑发的女性alpha没有回答他。
*
教职工公寓里,空气中的气氛凝滞到可怕。
范榆被压在沙发上根本不能动弹,银发少年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扣住,另一只手游离在她的面颊上,粗糙的指腹一点点按压在她的眉骨,再到她的眼睛,一路滑动到她的唇角,少年骨节修长的食指停住,在她唇上不停摩擦,直到将少女的嘴唇揉得水光潋滟,娇艳欲滴。
少年觉得现在他的理智在仿佛是在海洋中沉浮,上上下下漂浮不定。
脑海中微弱的理智告诉他应该住手,可心底的欲望却在暴虐着喧嚣,震得他心跳加快,于是连带着身体不受控制的颤动。
指尖压着范榆脖颈的动脉上,跳动的触感自他指尖一路抵达心脏。
萨尔好像也听见了他的心跳,一起随着她脉搏的跳动而跳动,像齐震的擂鼓。
少年疑惑的歪了歪头,理智最终还是崩裂掉。
银发的Alpha少年灿金色的眼瞳暗沉下去,顺从自己的心意,微微张开了薄唇。
好痛。皮肉被咬开的疼痛。
这是范榆的第一感觉,脖颈边尖锐的疼痛充斥脑海,少年的头靠在她的耳边,范榆能感受到鲜血也顺着脖颈流下,甚至她能闻到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道。
掉落在地上的警报手链依旧乐此不疲的响个不停,耳边轰鸣中,范榆的身体倏然一僵。
温热柔软的潮湿的气息在她耳边蠕动。
少年的信息素此刻疯狂分泌,整个房间的空气中是浓郁到极致的烈酒醇香。
可范榆没有腺体。
就像是望梅止渴,根本毫无纾解。于是少年转变了方式,目光落在女孩的唇角。
在即将吻上的时候,低低的暗哑的哭声传来,咸湿的眼泪顺着女孩的面颊落在他的嘴里。
银发的少年无措的抬起头,在对上哭泣流泪的女孩时,那双因欲望暗沉的眼睛逐渐开始清明。
范榆哭了。
这种无措的任人宰割的感觉真是糟糕极了,一如这个糟糕透了的世界。
穿越之初,范榆没有哭,被调查局抓去不断审问,她害怕自己露馅害怕得不行,还是忍住了没有哭,被药物局抓,逼着给她“体检”,给她打不知道什么东西的针,还逼着她将制香方法说出来时,她也强忍住了没哭,后面放出来了被人跟踪,她还是没哭。
可现在被自己信任的少年压在身下,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心中的委屈终于到了顶峰,像是咆哮的洪水,委屈悲伤难过的所有负面情绪终于不受控制的爆发出来。
她算什么?范榆想。
她已经好好努力适应了,在好好生活了,在尝试给自己找生机了,这个该死的ABO世界简直糟糕透顶了!这种手无缚鸡之力,这种被人为所欲为的感觉!糟糕透顶了!
角落里的警报器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响动,银发的Alpha少年眼眸恢复了漂亮的灿金色。
少年闻着空气中自己浓郁的烈酒信息素味道,以及女孩脖颈边咬出的伤口,沉默的垂下眼睑。
“对不起......”
柔顺的发丝焉哒哒垂在额前,银发少年在女孩汹涌的哭声中,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