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风：“……”

他暗暗观察巫鸫，见他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哦”了一声，松了口气。

看上去巫鸫没多想，涂导也没多想。很好。

不对啊，他都还没跟巫鸫谈上，怎么就开始贷款担心感情曝光的事儿了。

涂咎道：“对了，《茫茫》前三集现在已经在播了，你们要不要一起看看？”

这部剧采用的是边拍边播的形式。国内目前采用这种形式拍摄的剧组比较少，因为很难协调演员档期，还有审核的问题。

但，涂导在广电局有妖脉，可以在审核上给他们开绿灯。

总之这部剧就是边拍边播了。这也是他们的拍摄必须贴合播放流程，而不能提前或延后拍摄的原因。

纪风：“这么快就播了？”

“不算太快，”涂咎道，“开机到现在也有几个月，前几集早就剪好了。反正你们现在这两天都没有戏，要不要看一下？”

“行吧。”纪风拉着巫鸫到一边，打开视频软件开始看。

前几集没有纪风的戏份，气氛轻快。主要是男女主年少时期的暧昧拉扯，以及小燕南回在寓宇阁捣蛋捉弄人的剧情。

扮演儿童时期燕南回的小演员演技不错，把燕南回幼时的天真和恶意融合得很好，特点鲜明而不突兀。

屏幕上飘过一群弹幕：

[演小燕南回的这个弟弟笑起来好甜呀]

[我怎么觉得他笑得有种不怀好意的感觉……]

[怎么可能，明明就是个乖弟弟]

[我天，师尊的演员是巫鸫吧，古装扮相好绝]

[还以为巫鸫第一次拍戏会演崩呢，好像演的还挺好]

[那些等着看巫鸫笑话的出来走两步]

[这么一点剧情能看出个啥演技，换我去演能演的比他还好]

[打嘴炮谁不会啊，有本事你真去啊]

[旅娲是真牛……她起码三四十岁了吧，演十几岁小师妹毫无违和感，比我这个大学生还少女]

[她一笑我心动了，但她年龄都能当我妈了……]

[说起来你们有没有听过小道消息，旅娲亲口承认纪风是她儿子，剧组工作人员爆料的！]

[……这种洗脑包还真有人信啊]

[虽然是很离谱，但你们真的不觉得，旅娲看纪风的眼神很慈母吗]

[纪风什么时候出场啊]

[一夜鸫风暗中观察]

[别观察了，纪风跟巫鸫绑一起就是纯吸血，有什么好嗑的]

……

[谁把寓宇阁师祖的胡须和眉毛给剪了，现在眼睛上面是秃的，看起来好好笑]

[怎么会有人怀疑是燕南回啊，那么可爱]

[燕南回还是个宝宝，他懂什么]

[我觉得寓宇阁有内鬼，表面上看起来只是偷了珍宝剪了胡须，实则有个大阴谋……]

[难道不是孟从容干的吗，他的眼神一看就觉得干了什么亏心事]

[要么就是师祖殿内那个服侍的童子，他的嫌疑最大]

[楼上，那就是个龙套]

[怎么这集这么短，就没了]

[你们这是宁愿怀疑男主，也不怀疑燕南回啊]

[怎么可能是他，如果是燕南回干的我原地倒立拉x]

[已截屏，莫辜负]

[已截屏，莫辜负]

……

三集播完，纪风还是没有出场。

播放完毕后，纪风想和巫鸫说什么，转头却发现他好像在发呆。

巫鸫回过神来，有些迷茫地看着手机屏幕：“我怎么感觉这些剧情有点眼熟。”

纪风笑道：“你自己演过的，当然觉得眼熟了。”

“不是这种眼熟，”巫鸫道，“感觉这些事情我真的经历过。”

“之前拍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但没有这么强烈，现在连在一起看就更明显了。”

说完，他又自己否认：“也有可能是错觉。”

纪风：“应该是错觉吧，或者是你太入戏了。不是有种说法，人经常一瞬间感觉眼前的场景很熟悉吗，是很正常的事情。也有可能是你梦见过，但自己不记得了。”

“你怎么一下子扯出来这么多说法，”巫鸫道，“不过确实可以解释。”

“在聊什么呢？”旅娲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我们在那边拍戏，你们在这边休息。听秃鹫说前三集已经播了？”

纪风点点头：“对，我们刚刚看了。巫鸫觉得这些剧情很熟悉，他肯定是入戏太深了。”

他以为旅娲肯定会附和，谁知旅娲却认真道：“真的？……除了这些，你还记得别的吗？”

“别的什么？”巫鸫摸了摸脑袋。

旅娲又耐心问：“你看着这些剧情，有没有想起什么？”

巫鸫不明所以，摇了摇头：“只是感觉有点熟悉，怎么了？”

“……没事，”旅娲看了他两秒，低头叹了口气，又叮嘱道，“你要是记起来更多的事，一定要告诉我。”

她说：“你知道……凤凰会涅槃重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