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些仙师,那洛亭就直说了。”
......
原来,孟洛亭本为司乐阁首席歌姬,相貌美丽,拥有绝代佳人之资,也善于跳舞,才色双绝,毫不意外的被选定了出演《菩萨蛮》的首席。
但是,司乐阁前总管朱平贵一直觊觎着孟洛亭的美色,并暗中威胁孟洛亭,如果不从了他,便将她赶出司乐阁。
孟洛亭是个孤苦伶仃之人,司乐阁可以说是她的第二个家,如果离开了这里,那她将什么都不是。
当时阁内另外一名歌姬一直都妒忌着孟洛亭,凭什么好的都被她占了,而自己却一直屈居在她人之下,这个人,便是傅红梨。
傅红梨设法勾引朱平贵,与朱平贵做着不干净的勾当,最后,《菩萨蛮》首席之位被替换成了傅红梨。
孟洛亭自是不服,但也只是以为自己实力不足,晚上便更加努力练习,一直到子时,孟洛亭打算回去休息了,结果却撞见朱平贵与傅红梨在大堂暗处行苟且之事。
孟洛亭又羞又怒,原来傅红梨首席的位置是这样得来的,紧抱在手中的琵琶不小心被指甲刮到,发出了声响,孟洛亭吓到连忙跑回了房间,但是朱平贵和傅红梨当晚还是发现了。
那个撞破他们好事的人,就是孟洛亭。
第二天,孟洛亭再次排练《菩萨蛮》,却没曾想,这一次,她再也没有登台演出的机会了。
那晚,朱平贵和傅红梨两人合伙将孟洛亭勒死,当时她还没有死,但是朱平贵二人将她的尸体抛在水舞台下方,打算等公演结束后再拉出来处理掉。
待子时过,水舞台又会重新换水,注满整个水道,包括镂空的圆形舞台下方,不会有人发现孟洛亭的尸体。
水已注满,而孟洛亭也被淹没在水里没了呼吸。
同寝室聊的朋友们,在她冰冷的尸体上跳舞,却没有人可以解救她,只有偶尔迷路游进来的鱼虾啃食着她冰冷的身体。
因在水中溺亡,水鬼不得上岸,而她能做的,只有在子时水排空的时候才能上岸,或是使人跌入水中,她想做的,只是让人将她的尸首带出那冰冷的水中。
而子时起乐招鬼,则是因为孟洛亭生前其中的一个执念便是成为菩萨蛮的首席,当他人在子时哼唱或弹奏时,便成了呼唤她的方式,而她也将希望寄托在那些同样喜欢这曲子的人身上,希望他们可以帮助她,但是这些人往往都直接被她吓晕过去。
......
“原来孟姑娘还有这番遭遇,实在是令人痛心。”叶恨生听孟洛亭说完,心中一阵惋惜,朱平贵这两人真是阴险毒辣,竟这般视人命如草芥。
“之前我也想附身到王二身上,让他帮我将尸体带出,但是那次马进碰巧来了,他身上似乎带有护身符将我弹开了,所以我没有附身成功,这次碰巧遇到小公子,又有小公子的血做媒,这才得以成功附身,我并无恶意。”
一般水鬼只能附身在落水者或者在水中的人,在岸上的人无法进行附身,所以孟洛亭那次引王二下水捞鱼,并想让王二出一点血,好做媒上他的身。
但孟洛亭不知道那天听到声音闯了进来的马进不单买了个冰魄珠,他还因为担心厄运缠身,买了个平安符。
“洛亭只求仙师可以将我的尸体带出,然后找个地方好好安葬。”孟洛亭起身,跪在了叶恨生面前。
“孟姑娘快请起,你大可放心,我们一定会将你的遗体带出的。”叶恨生赶紧将孟洛亭扶起。
“谢谢,谢谢仙师,仙师的大恩大德,洛亭只能来生再报了。”瘦小的身躯,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着。
“对了,孟姑娘,你可有看见王二被何人抓去?”
“当时,我并没有看见有其他人在场,是王二自己走了出去。”
“他自己走的?”
“说来也怪,他走的很快,又非常僵硬,只有脚在动,其他地方就像木头一样。”
叶恨生疑惑的和景栖对视一眼。
“那朱平贵和傅红梨又是何人所杀,你可知道?”刚刚坐在旁边一语不发的景栖冷不丁地突然问到。
孟洛亭到了这个问题好似有意隐瞒,支支吾吾的说到,“我......我不知道。”
“朱平贵二人是杀害你的凶手,他们两个人被杀,杀他们的那个人就是在为你报仇,你当真不知道?”
景栖的话语不轻不重,没有任何感情夹杂在里面,但问问题的时候却显的十分有威严,让人有种在他面前不敢撒谎的感觉。
“洛亭不知。”
“是不知还是在包庇?”
孟洛亭的双眼透露出惊慌,让她不敢直视景栖的眼睛。
“我......”
就在此时,屋外传来了公鸡的打鸣声,不知不觉,天已微微破晓了。
“抱歉仙师,我该走了。”
一到白雾从于倾的身体飘出,孟洛亭走了,于倾滑到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