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我好像还没见过景栖师兄和别的师妹走近过。”
仙门中,不少见过景栖本人的,多多少少都幻想过要与他结为道侣,可惜,至今景栖都还是孤身一人。
于倾一眼就白色的人群中看见了景栖。
“景栖!”原本快要枯萎的于倾看见景栖后像被甘霖浇灌过一样,又活过来了。
景栖也看到了于倾,长得矮就算了,还笑得一脸傻样。
他转身往山上走,于倾也紧跟着走了过去。
于倾跟在他身后,也不敢出声,生怕自己出声他又跑了。
路过一片弟子房时,于倾以为到了,结果景栖还在走,越往林里走就越阴暗幽深。
他还有点担心金手指会不会看他一个不爽,在这里杀人埋尸了。
他承认他想太多了。
又继续走了一炷香,于倾才发现,这里也有一条小河,看来也是流入昆仑池的,正想着,仔细观察才发现,河水在往上走!?河里飘落的树叶在往上流动。
他惊了,这就是仙山吗?爱了爱了。
顺着河流往上看,有几处房屋,但分的比较散,而且看样子比较一般,像是许久没有人住了。
而他眼前的这间房屋与其他的相比之下,要好看得多了也大得多,可能和虞清弈的比起来还要大,也华丽。
弟子房一般建在山脚,都是连在一起的,一间房可住几人,那些都是普通弟子住的,而像景栖和虞清弈之类资质比较好,辈分也比较高的,可以另有安排,每座山的安排不一样,就像叶恨生,茗朝,齐霁他们的住所由山主安排,也都是单独居住的,条件各方面也比一般弟子要好。
虞清弈的小院不同,那是洛水仙子原本的住所,后来他搬到山顶重新盖了一座,洛水仙子就虞清弈一个亲传弟子,所以整个院子都是他的。
而像云仙山,景栖和秦宇深之类的,毕谛老祖倒没有什么安排,不过他允许弟子在山上随便找个地方自己盖,这就要看大家选择。
像景栖这种,不仅是天之骄子,又是金乌城城主少爷,还是毕谛老祖关门弟子,怎么可能会和别人一起住集体宿舍。
所以他选择找个地方自己盖,选的位置也不错。
这个位置不仅靠水,地势也比较平缓,而且视野开阔。
不过,站在门口的于倾有点犯怵了。
“进来。”景栖站在门口回身看向他。
于倾虽然没听见景栖说什么,但是也明白他的意思,于是紧跟景栖身后。
屋前有一片空地,种了一棵非常高大的凤凰木,一片嫣红,旁边还栽种了一些于倾喊不出名字的花草,现在已经入秋,不过这些花看起来没有一丝要凋谢的痕迹,娇艳得很,树下摆了一张石桌一张石凳,看起来非常惬意。
走上台阶进到屋里,如果虞清弈的院子叫文雅,那景栖的院子则称之为阔气。
目之所及都是一片金色。
富,富豪!
不知景栖又说了句什么,随后【拿出来】三个字便凭空出现在于倾眼前,字迹边缘还闪着金光。
“啊?”这是什么?
虽然不知道景栖是怎么办到的,不过他立马反应过来景栖指的是龙息。
于倾摸了摸腰间的乾坤袋,是虞清弈送给他的,于倾宝贝得很,这是他拥有的第一个仙器。
往里随手一掏就找到了,毕竟里面现在只装了一个东西。
于倾打开手帕露出了碎个稀烂的龙息。
“就是这个。”于倾把摔碎的龙息放在桌子上,“我不小心摔碎了。”
景栖没有理他,他抬起左手,五指弯曲作鹰爪状,随即手中灵力流转,便听到一声惨叫连绵不绝,由远及近。
一股热浪扑向旁边的于倾。
一个皮肤黝黑,上半身赤*裸的人出现在景栖的手中,或者不能称之为人,只因他下半身是空荡荡的浓烟,这便是窑鬼。
这窑鬼似乎刚刚还在打铁,手里拿着个铁锤还冒着烟烫的火红。
那窑鬼的咽喉被紧紧掐住,见面前是景栖,更是又敬又畏“大......大人,小的自从到了这可没干过坏事啊。”
景栖松开了窑鬼,示意桌上的碎片,“看看这个能修吗?”
原来是要他修补瓷器,吓得他还以为自己犯事了。
窑鬼捡起一片碎片,仔细观察了一会,“好......好器啊。”对上景栖的眼神,“能......能修,但需要点时间。”
“多久?”
“半......半个月?”窑鬼试探的问道,看了看景栖,又看了看于倾。
于倾看见窑鬼有些为难的脸色,以为是修不好了,“是不是修不了?”
窑鬼摇摇头摆摆手,“不是,半个月可以修好。”
鬼知于倾见他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看他嘴型,以为他说:不行,掰成这样可修不好。
于倾一个箭步跨上去,抓着窑鬼的肩膀来了一段琼瑶马哥摇“别啊大哥,你再看看,看看,这个茗杯很重要,求你一定要帮我修好。”
“哎呀!能修能修,我说能修。”窑鬼挣脱于倾的无情铁爪,钻到了景栖的身后。
【半个月后再来拿】又是一段灵力凝结的字迹悬空在于倾的面前。
于倾了然,“就是说半个月后就能修好?”
窑鬼点头。
“谢谢你谢谢你。”于倾又是一个箭步走到窑鬼面前,跟他握了握手,他还想和景栖握,结果后者双手抱胸,并没有给他机会。
【还有事】
“呃......没了没了,那我就先走了,修好我再来。”于倾也不恼,反而因为解决了一件大事而感到非常高兴。“景兄弟,要是以后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说,我当义不容辞。”
最后于倾讪讪走了。
***小剧场***
景栖回云仙山已有月余,期间也接了不少任务下山。
这日,恰逢藏书阁新书归纳旧书整理,没有接任务的他便去那里做督导。
藏书阁位于望断崖,阁内汗牛充栋,单是整理便要花上一个月的时间。
其他弟子在阁内忙碌穿梭,遇到来还书的便骂上几句,耽误他们造册规整。
景栖路过一个书堆,最上面那本写着《吐字浮录》。
许是用处不大,这本书已然积了一层厚厚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