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第一次落到他头上的手掌以及桌子上冒着热气的新鲜饭菜却是那么真实。

“她”和她不一样。

“她”会在他睡觉的时候给他唱摇篮曲哄他睡觉，哪怕当时的他已经错过了那个需要被哄睡的年龄，而不是半夜歇斯底里拿着刀过来试图劈开他的房门攻击他；“她”会在看到他身上多出来的伤口时心疼地到处找药膏，询问他怎么回事，而不是亲手在他身上制造更多的伤口；“她”会在看见有人冲他扔垃圾、石头的时候，下意识地挡在他前面，哪怕这并没有什么用——没有人可以看见“她”、触碰“她”，除了他。

或许印证了那个成语——鬼迷心窍，他将“她”留了下来……他将“母亲”留了下来。

于是从那天起，他拥有了故事里那个温柔的、善良的……妈妈。

但……好景不长。

“妈妈”发现了他身上那些细小伤口的来历……

那个时候的韩澈在家里不好过，在学校也过得不怎么样。

衣服破烂不干净、总是沉默独行以及身上仿佛从来都没好过的伤口让他理所当然成为了校园里人人可欺的对象。

所以每次回去小韩澈身上总是会有密密麻麻的淤青或是尖锐东西划破的伤口。

以前，她从来不会在意，即使看见了也只会嘶吼着在那些伤口上添加新的伤。

但“妈妈”是妈妈。

妈妈是不能容忍自己的孩子被别人欺负的。

哪怕是“鬼妈妈”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