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浓时她爱胡言乱语。
至少对陈挚而言是胡言乱语。
乱七八糟的话从她嘴里冒,也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
听得陈挚羞愧难当。
然而此情此景,这样露骨的言语由她说出口,倒像在给他火上浇油。
煽风点火之下,再浓的羞愧也被焚烧殆尽。
她越说舒服,他越是卖力。
力气卖到了极限,又被她哭着喊着求饶。
起初他还会按着她的心意走,走着走着,连他都控制不住自己。
力气裹满了狠劲儿往最深处凿,本着一股凿穿的势头猛得不像话。
她呜咽着,指甲扣抓着他紧绷的背肌,嘴里不停念道太深了胀坏了。
深是多深,浅是多浅,他没了分寸。
只知道一个劲儿的往里送。
像是送到了最深处,她就只属于他了。
她就再也不会离开她了。
力气一下比一下重。
程度一下比一下深。
缩紧被撑开数倍大,颤颤巍巍吞着咬着往里喂的庞然大物。
咬得紧了些让男人粗息加重,贯入的力量又蛮横的添了几许。
险些让她忘记自控哭天喊地。
还以为陈挚这辈子都变不了洪水猛兽。
这不,说变就变了。
灰白色的瞳斥满猩红,满身肌肉充鼓。
突出的青筋好似能看到血液流动的速度。
他将她搂得太紧了。
粗壮的双臂像绳索一样紧紧捆着她,让她难以呼吸。
骨肉与骨肉碰撞在一起,形成了暧昧的闷响。
意识乱了散了,撞碎了一床。
满了溢了流了一地。
过分猛烈的感受她从来没这么清晰的体验过。
太要命了。
颅内炸开了烟火,一次又一次,从背脊烧了一路。
在他的沉喘声中,活活将她烧毁了。
他抽身时。
她已经瘫软得眼皮子都抬不起来了。
想来过往与梁耀民那短短数十分钟,她总是意犹未尽。
现在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或许再不睡天都要亮了。
正睡眼朦胧,耳边响起了他的声音。
“乔佳善……”
那声音很微弱,小心翼翼又充满怯意:
“我可以、亲亲你吗?”
仿若在求她。
求她施舍,求她怜及。
好傻的问题。
两个人都有了这样的关系,问这个问题太过于多此一举。
“嗯。”
她答得迷迷糊糊。
粗糙的手摸索着她的脸,她能感觉到他倾身再次压了上来。
她自然而然仰起了下巴,用最后的力气主动迎上他的吻。
可嘴唇上并没有迎来料想的温度。
他柔柔地亲了亲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