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为了拍摄出理想的画面，宋答和南逸在虚拟世界折腾整整一整天，为了防止突发情况甚至连家门都没有出。

结果什么名堂都没搞出来。

时间一到，虚拟世界就嫌他们烦一脚似的直接把他俩踹了出去，这让原本想卡BUG不退出的宋答的计划落了空。

强制下线，宋答想急也没用。

本来他就因为没拍出满意的画面有些不爽，第二次睁眼看到张空通凑近的脸时，宋答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刚从虚拟世界脱出脑子还昏昏沉沉，他撑着身子坐起，身体的轻微不适一点也没妨碍他清楚张空通蹲守自己肯定是没安好心。

“你想说什么。”吐出一口浊气，宋答揉着自己太阳穴。

与第一次下班见面不同，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张空通神色异常，眉宇间凝结着一股说不出的怨念，嘴唇张张合合，半天欲言又止。

没得到回应，晾别人到时候要被说耍大牌，宋答放下揉太阳穴的手，耐心再问了一遍。

终于，张空通开口了。

“【就是现在！】要上线了。”

“这么急？”宋答顿了一下，“这才第二期吧？”

“老宋啊，你看看现在几点，距离我上热搜整整过了……算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还没下热搜。”张空通皮笑肉不笑。

宋答眨眼，莫名其妙：“你去撤啊。”

“你以为我不想吗？！”张空通咬得牙都快碎了，“我还不是以大局为重，为了【就是现在！】呕心沥血，多好的关注度啊，牺牲我一个小小的导演有什么关系呢？”

宋答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缓缓说：“你要是表现得正常点，刚才别酝酿半天，我说不定真信了。”

牺牲一个小小的导演没关系——但是导演本人表情扭曲到好像活吞了一斤醋，又酸又痛。

告知节目上线而已，又不是告知这个企划要半路终止了，张空通刚才酝酿怎么想都是心里有鬼。

“你不撤热搜，是不是因为你没钱了。”

宋答怎么不知道张空通想说什么，叫他们两个临时加班又请了一对特别嘉宾，这般大手笔直接让张空通的钱包被压榨得一滴不剩，如今他急着回本呢。

“总之，【就是现在！】要宣发了，节目组想搞个预热直播。”

【就是现在！】节目组想做预热直播。

收到经纪人沈吴羽发来的流程安排时，南逸还有些不敢相信，他再三确认了这份安排表真的是张空通本人发给公司后，还是无法理解为什么预热直播的嘉宾只有他一个人。

两次热搜都是他和宋答一起上的，节目拍的也是星逸颂答，结果到预热直播了只放他一个人上场。

这对吗？这不对吧。

他原本想发条消息去问宋答的，掏出手机翻了半天才发现自己和宋答的聊天界面完全处于落灰状态，半条消息都没有。

加这个号的时候，南逸还是那个没有出道的公开练习生，如今宋答的朋友圈只有一条冷冰冰的“朋友仅展示最近三天的朋友圈”。

他连自己和宋答现在还是不是好友都不太清楚。

现实给的一榔头够响亮，刚才还停留在脑内的疑惑顿时消失了个干净，南逸这下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