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子的手举着酒杯悬停在空中,似乎显得有些尴尬。
与此同时,另一个女子便顺势坐在了君辙旁边,双手顺势搂上了他的肩,然后接过那只酒杯放在了君辙面前。
“殿下,有时喝酒也不失为一种乐趣呢。”
女子越说越靠近君辙,整个身子几乎完全贴在了他的身上,那张美丽的脸庞也轻轻的靠在了他的肩上。
西玖看到这一幕,冷冷一笑,便将头转向别处。
将脸遮住了都那么如饥似渴地扑过去,那他把面具摘掉不得被她们啃食殆尽啊。
大庭广众之下与女子勾肩搭背,成何体统,简直有失风雅!
“掌门平日里和二皇子的关系不是很好吗?本君几次去西苑都能看见掌门,怎么今日里见了倒像是不熟似的,难道说是掌门的手段不够高明,没能拴二皇子的心,导致他对你已经腻了?”
琤安在一旁喝着酒讥讽道。
“比起我,二殿下好像更惨些,至少我是跨进了门槛的人。”
这琤安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何时需要去讨好君辙了,他这种人除了容貌长得好看些,其他地方哪里有一点讨人喜欢了?
西玖肚子里窝着火,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因为琤安的一句话而感到如此生气,她哪里有这样小家子气。
君辙许是感受到了西玖的情绪,抬眼朝她那儿看了一眼,随后将女子手中的酒杯接过,微笑道:“你说得不错,喝酒确实是种乐趣,不过前提得是美酒配佳人。”
说完他便起身朝西玖慢慢地走来。
西玖此刻正将头扭向一边,没有注意到君辙的到来,等她回头时,便看到君辙弯腰举着酒杯对他说:“这位姑娘,这是上好的桂花酿,不知可否赏脸一试?”
透过面具,她看到君辙饱含笑意的双眼,心中感到惊讶但却带着一丝雀跃。
她缓缓地将酒杯接过,理了理神色,道:“既是二皇子给的,我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琤安在旁边对西玖翻了一个超大的白眼,觉得君辙一定是被美色懵逼了双眼,才没看上他这个优秀的合作伙伴。
他喝了二两黄酒,便将自己的佩剑拿在手上,站起来对蛟冥王说:“父王,儿臣最近新学了一套剑法想作为给父王贺寿的礼物。”
蛟冥王此刻正与幽藤族的王聊得火热,被琤安问道时连上的笑意还未散去,便开心地说:“琤儿有心了,既然如此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本王也想让在座的各位看看琤儿的孝心。”
琤安恭敬地行了一礼,嘴角不怀好意地一勾,“儿臣献丑了。”
舞剑?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西玖移身过去,小声地问君辙:“你觉得他会打算何时动手?”
“快了,这舞剑美名曰是贺礼,实则是奔着蛟冥王的命去的。”
西玖点点头,同意君辙的说法。
琤安的剑法虽不失美观,可出手间尽是凶狠与杀意,每步出剑都是直冲要害。
“一切可准备妥当?”
君辙点点头,“自然,就等着他上钩了。”
蛟冥王看琤安舞剑看得正尽兴,正准备拍手夸赞,就见琤安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拿着剑就直挺挺地朝着他的心脏刺去。
他被惊吓得瘫软在椅子上,所幸西玖他们早已发现了端倪,在剑快要刺向他时,君辙一个飞镖便射了过去,打掉了琤安手中的剑。
与此同时,西玖一个闪身,将琤安击退百米远,用剑指着他警告他不要过来。
“你要做什么?”
西玖冷着脸问道。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
琤安擦掉嘴的鲜血,大笑道,“一个如此愚钝至极的人竟然能当上蛟冥族的王,简直可笑!而我做的只不过是带领蛟冥族走向正轨而已。”
蛟冥王勃然大怒,颤抖地指着琤安,“简直是大逆不道,你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父王!”
“父王?你也好意思说出口,从小到大你何曾正眼看过我一回,你只有丰珩一个儿子罢了,连君辙都是你当初亲手抛弃,任其自生自灭的,后来觉得他有用了,就惺惺作态地将其找回来,可不可笑?”
“你!”
蛟冥王此时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了,当着各族的面,这次蛟冥族的脸真是丢尽了。
“二弟,现在不是让你无理取闹的时候。”
丰珩此时站出来斥责道。
琤安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你算个什么东西,和你那亲爱的父王一样愚蠢不堪。”
随后他将视线重新放到快要气晕的蛟冥王身上。
“你这王位原本也是为你儿子留着的吧,只是有些可惜,现在这里已经没有你说话的份了。”
琤安大笑,满脸的高傲与得意,“各位既然来了,就请欣赏接下来的大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