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我再探探。”
说完,指尖射出一丝灵气钻入月弘的祖窍中,月弘闷哼一声,闭紧双眼,仿佛入定一般。
帝君:“咦——”
“怎么样?”凤颜和月离同时问出声。
帝君:“颜颜所说不错,他身体内有一枚怨魂钉,被钉住的魂魄,执念会无限放大,为人也会变得心狠手辣。”
月离:“仙人,怨魂钉可以取出吗?”
帝君:“我现在若强行取出的话,这位皇子很可能会变成一位痴儿。”
凤颜:“阿提,可还有其他办法?”
帝君沉思片刻,“有,月离皇子有道光符文加身,是他的至亲之人,血液相融,可以救他。”
月离声音有些哽咽,“太好了,我该怎样救他?仙人但说无妨。”
帝君:“一碗你的血——。”
在兵士的众目睽睽之下,帝君抓住皇子月弘重新返回长宁殿。
长宁殿中经过刚才的打斗,已经破败不堪。
帝君将月弘安放在殿内的角落,从清淼境中接过一碗,月离刚刚割腕取出的血液,然后对着镜子说道:“颜颜,把眼睛闭上。”
凤颜:“……”
帝君脱掉月弘的外衣,露出皇子阳刚结实的腰身。
帝君食指蘸了一些血液,开始在月弘身上画起符文咒语,全身上下画的满满当当,最后在额头祖窍上重重点了一下,才算大功告成。
正在这时,大床上昏迷不醒的李凉已经悠悠转醒,坐起身惊恐地看向这边,“你在干什么?”
镜中的凤颜和月离也发现了清醒的李凉,忙驾驭着清淼镜飞到李良面前。
“你听我解释……”,凤颜的话未说完,只听“哐——”声,镜子直接砸飞出去,撞到墙上跌回地面。
李凉举着随手捡来的木棍护在身前,“什么玩意儿?二皇子,你在哪?”
凤颜:“……”
月离:“………”
“真是麻烦!”帝君从地上拾起一块石子,对准床上大喊大叫的疯子弹去,那边闷哼一声,重新倒下,接着昏迷不醒。
帝君接下来的法术,要引出受术者身上的怨魂钉,虽说不是什么大型的术法,但施术时也不能受到任何打扰。
帝君吐出一口仙气遁入月弘的七窍,刚刚画好的符文咒法瞬间现出刺眼金光,光线依次闪动,最终汇聚到额头上方的祖窍。
祖窍上方的印记越发血红,最终形成一滴血,从额头上滑落。
帝君伸手接住,血滴褪去鲜红本色,现出一枚墨黑骨钉。帝君五指并拢,指缝中清光拂过,再伸开手时,骨钉已经化为齑粉。
帝君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对墙角的镜子喊道:“怨魂钉,我已经取出来了。”
跌落在墙角的清淼镜,迅速飞回月弘身边,月离在镜中焦急地大喊:“皇兄,你快醒醒——。”
帝君撤去所有法术,入定中的月弘缓缓睁开双眼。
正看到面前晃动着一枚玉镜,里面有人说话,听着非常熟悉,“皇兄,你终于醒了。”
“是皇弟吗?”月弘试探着询问。
镜子里的月离轻轻“嗯”了一声。
月弘瞬间泪眼婆娑,“是皇兄听信谗言,误信妖人,害你险些丧命,对不起你,更对不起父皇和母后,你不该救我。”
月离:“不管遇到什么事情,皇兄依然是皇兄,弟弟哪有责怪哥哥的道理。”
月弘听到这番话,泪眼模糊,哭的更加厉害,“是哥哥错了。”
月离没有再说什么,镜子飞回到帝君身边,“仙人,我有个不情之请。”
帝君看着镜子里的月离,“说。”
月离:“我想跟你们离开这里。”
帝君:“好——”
凤颜不理解帝君为什么同意月离的请求,带他离开皇宫?凤颜驾驭着清淼镜跟随在帝君身边,最终按耐不住,问了句:“为什么?仙界不是有明文规定,不能涉足凡界事务吗?”
帝君神色如常,“月离的身份已经暴露,我们必须给他找个安全的地方落角,然后上报天庭。”
离开长宁殿,来到二皇子月离的长寿宫,帝君看到殿堂内扭动的椅子,抽了抽嘴角,“颜颜,真是有心了!”
凤颜:“好说,好说,云启的安全高于一切。”
南淮山,方清道观——
飞羽站在道观门口的方阶上,迎接两位曾经的救命恩人,今日一早起床,他为自己补了一卦,卦象上显示:有仙人登门,于是他便早早站在门口等候。
帝君抱着云启落在台阶上后,看着已入中年的飞羽,感慨岁月蹉跎,时间流逝如梭。
飞羽左右环顾,问道:“恩人,凤颜仙女呢?”
在飞羽的印象中,这两位可是形影不离的。
帝君指了指悬浮在身侧的镜子,“这里。”
飞羽:“……”
镜子自来熟的飞到飞羽面前转了一圈,然后从里面传出一道女音:“飞羽,好久不见。”
飞羽:“是——是凤颜仙女?你怎么变成一面镜子了?”
凤颜:“我没有变成镜子,我在镜子里面,这次来见你,有件事情请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