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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天干物燥love us now(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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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父终于笑了,“你放心,我站你这边。”

夕阳西下,橙黄余晖晕染了天边一片。客厅飘窗摆放了盆三角梅,蕾丝窗帘轻薄,微风吹拂,窗帘就像白色的海浪,一波接一波地翻动。渐渐地,室内灯光代替日光,外面天黑了。

最后一道炒时蔬放上桌,靳母边解下围裙边看向严父:“还没打通吗?”

严父举着电话搁在耳边,苦笑地点了点头。

再三无果,严父便放弃了,“算了,我去喊思泓吃饭。”

“诶,再等等,”靳母劝阻道,“说不定他很快就回来了。”

话音刚落,门口那边出现动静。

“我说什么来着,”靳母顿时欣喜,“一定是小堤回来了!”

靳母兴冲冲地走过去,发现严堤一条胳膊正搭在另个男生肩颈上。严堤顺势看过去的时候,眼神闪过愤懑,只是他看上去实在虚弱,靳母来不及发现就直接伸出手扶住严堤。

严堤愣怔一瞬,随后毫不留情地甩开。

“你回去吧,”严堤对伙伴道,“谢谢。”

男生视线在严堤和靳母之间来回扫了几次,把塑料袋塞他手上:“药记得吃。”

“嗯。”

门关上,严堤将药随手放在玄关柜,靳母全然不在乎刚才的尴尬,关切道:“你怎么了,身体哪里不舒服?”

严堤无视,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

“你站住!”

严堤侧首,严父脸色铁青地站在餐桌旁:“不知道叫人?你有没有礼貌!”

“我今天给你打了多少通电话,为什么不接?”

“呵,”严堤说,“你不知道原因吗?”

严父“啪”一声手拍在餐桌,厉声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到现在还是觉得自己没错?我简直把你惯坏了!”

不知道哪句踩着了严堤的神经上,严堤看着满桌的菜肴,两三步走上前,就近端起一盘,用力摔在了地板上!

·

夜空,弯月似弦,三两星子点缀,蝉声阵阵。

一辆豪车停在独栋别墅前。

繁复的水晶吊灯亮如白昼,餐桌和地上一片狼藉,女保姆站在柱子旁掩声哭泣,她还年轻,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被伺候吃饭的男生看上去比她小一点,性格沉闷不爱说活,当她像往常一般把今天的晚餐做好,男生照常下楼吃饭,谁曾想,男生吃到一半突然发疯地将饭菜全扫到地上,还连带着摆在四周的花瓶全都砸了个稀碎!最匪夷所思的是,男生脸上全程带着笑……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提着公文包出现,他侧着身子默然地站着,直至一个女人出现在他背后。

“瞧你生的好儿子。”男人冷冷道,“不能上学,不能出门,只能整天躲在房里,这跟废物有什么区别?”

女人见怪不怪,平静地陈述:“儿子身上有你一半基因。他长脚了,自己能走,是你觉得他出去会丢你的脸才把他关在家里。”

男人皱起眉,像是对女人的直言表达不满。

保姆闻声立刻擦掉自己的泪水,然后问候道:“先生,夫人,需要我帮你们准备晚餐吗?”

“明天把他送进医院。”男人撂下这句话后开始上楼。

女人往男生那边瞥了眼,“随便。”

“收拾一下。”

随后女人扶着楼梯,一步一步踩着台阶上了楼。保姆则小心翼翼地看向男生,想问他还吃不吃,盘腿坐在落地窗前的男生仿佛听见了保姆的心声,若无其事地回头:“我不吃了,你收拾吧。”

“……好的。”

等到保姆擦地的时候,男生终于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仿佛被炮轰过的废墟。窗帘扯烂了,床头柜散架般躺在地面,衣服乱飞,墙面上还有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坑……男生视若无睹,走进里间。这间房倒是像被炮的余震波及,完好的架子鼓旁倒着个五线谱架,十数张五线谱四散。

男生扶起架子,将纸一张一张地拾起,放好。从桶里抽出两根鼓槌,然后坐在凳子上。

从军鼓开始,一嗵、二嗵、三嗵,依次敲了遍。男生轻叹了声,然后有节奏地打鼓,舒缓又忧郁的。可是慢慢不受控制地,鼓点越来越紧迫,甚至不停地敲镲,逐渐演变成一种噪音,但男生似乎乐在其中,眼睛闭着,镜头往下,发现嘴角扬着。

镜头又缓缓往上移,闭着的双眼忽然睁开,噪音也陡然停止了,寂静的空间,男生眼角悄然滑下一滴泪。

·

三角梅盆栽浸润在窗外的夜色里,严堤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一只手捂着肚子。

“靠!”

黑暗中,严堤循着声源猛地侧目,一束白光猝然迎面而照!

严堤下意识抬手挡住,眼睛眯成缝地看过去。靳思泓正坐在沙发上,腿前的茶几上摆了盒已经开盖的自热米饭。

“把灯关了。”严堤语气不佳地命令道。

“不好意思,你刚才吓到我了。”靳思泓关掉手机灯光后,客厅重新回到最初的暗度,接着用气音问他:“你也饿了?”

严堤没理,自顾自地走到玄关处,顺走不久前放在柜子上面的塑料袋。

“托你的福,晚饭可是一点儿都没吃。”靳思泓倏忽开口。

严堤回房途中仍旧沉默,直到他听见靳思泓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揍你吗?”

“挑衅我呗。”严堤看向他。

靳思泓摇摇头,舀了一口饭送进嘴,“晚饭是我妈做的,你这样做不仅不尊重她的劳动成果还浪费食物,不该打?”

说完,靳思泓连续往嘴里送了好几口饭。

没听见对方表态,靳思泓抬头,似乎在严堤脸上瞧出了几丝错愕……

"莫非你……"

严堤:“我以为那是我爸做的。”

靳思泓:“……”

“不对,”靳思泓说,“这是问题的关键吗?”

严堤手搭在房门把手上,“不是比我小?轮不到你来说教。”

随后严堤往下掰把手,进去,彻底把门关上前说:“忘了告诉你,那盒米饭已经过期了。”

正使劲扒饭的靳思泓一呆:“你不早说??”

·

“小析,等等!”

绿色餐棚下,慕析刚吃完凉面,正准备走时,一位女生叫住了他,并伸手递出剖开的半边西瓜,装在透明的塑料袋中,红艳艳的。

见慕析犹豫,女生说:“这西瓜可甜了,还很多汁,回去记得放冰箱。对了,好好学习啊。”

“嗯,”慕析接过,“谢谢姐姐。”

“慢走。”

白天的暑气到了夜晚还未消散,街道两边摆满了摊,赤身裸背的男人们耳边夹着根烟,到处充斥着冰啤酒的气味。

慕析拐进小巷,从巷尾出来路过老头的商店,无意地往那里看了眼。那个男人还坐在那里,吃着碗凉面,和老头有说有笑。

慕析视线只在男人身上停留了几秒就走了。

居民楼老化,墙皮簌簌地掉,日积月累堆在边缘成条灰白的线。每到一层的声控灯实属苟延残喘,光线昏沉。慕析走到二楼,发觉后边有人和他一样穿着人字拖,踩着一样拖沓的声音上楼,于是他回头。

“呃,”简焕有些猝不及防,他站在原地愣愣地说,“晚上好。”

“跟踪我?”慕析盯着他。

简焕深呼吸了下,继续走上台阶,“哪有,我也住这栋楼。”

慕析闻言回过头,也接着往上走。

“小孩儿,你是初中生吧,”简焕走在慕析后面,自言自语,“个子不高,细胳膊细腿的,声音又软。”

慕析再次回头,简焕一惊,开始莫名其妙地自报家门:“我叫简焕,简单的简,容光焕发的焕,和朋友合伙开了间酒吧,就是离这里三条街的‘零度’酒吧。”

“177。”慕析郑重其事道,“我不矮。”

简焕举起双手:“那我道歉。”

“对了,你叫什么,我都告诉你我的名字了。”

“是你自作多情。”

“……好吧。”

等到达五楼的时候,慕析掏出钥匙的时候发现简焕还在往他这边走:“还说不是跟踪?”

简焕绕过他,将自己口袋的钥匙插进锁孔,笑着对他说:“我住507,在你隔壁,今天刚租下来。你好啊,小邻居。”

意识到误解了对方的慕析脸色微红,垂下头,声音很轻。

“骚包,我叫慕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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