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陶雨婷止住咳嗽,忙拿纸将地上奶茶擦干,没好气道:“有病啊?我母胎单身,标准单身狗。”她气急了,愤怒站起身冲去猛拍刘青如房门,骂道:“你出来啊,你不是很能耐吗?无冤无仇你踩我衣服,还冤枉两孩子,废物玩意儿,只敢躲,还喜欢上我男朋友,你要脸吗?”
因陶雨婷拍门的动静太大,将周末待在房子里的租客都引出来了。
刘青如受不了门外的谩骂,猛然开门,大声道:“你力气这么大怎么不去搬砖啊?装什么?那不是你男朋友,提着蛋糕来给你过生日?你们还一起去吃饭,有说有笑,当我瞎啊?他都来过几次了,谁不知道你有男朋友?你还跟一个农民工不清不楚,我亲眼看见的,那老男人还给你钱,就在小区门口,晚上,你装什么?”
“你踏马有病啊?那是我弟,我弟!你见他来留宿过吗?那是我弟!”陶雨婷一边翻手机,一边骂道:“你想说什么?我卖是吧?那农民工是我客人是吧?”
“难道不是?你晚上做生意赚钱也不知道走远一些吗?”刘青如抱起双臂,得意骂道。
“你真踏马有病。”陶雨婷将手机对准她脸,一张一张翻照片,“看到了没?那是我弟!那农民工是我爸!亲爹!如假包换的亲爹!我亲爹给我钱关你屁事啊?”
事情真相揭开后,刘青如也没脸继续留在这儿了,当天就搬走了。
刘青如搬走让薛雁开心,可她却发现杨恒峰不对劲了,总是呆呆盯着她看。她奇怪地问道:“我长胖了?”
“啊?没。”杨恒峰扭过头去,心烦意乱地点了点手机,道:“才月中呢,我话费要省着点儿花,你手机还剩多少?剩的多我借你手机打个电话。”
“我每个月都用不完,你打呗。”薛雁也没多想,将手机递给他。
杨恒峰拿着手机边走边拨号,来到阳台,点开薛雁所有通讯记录一一查看。
这天,杨恒峰翻箱倒柜找东西,拉开抽屉时看见那个巴掌大的礼盒,急躁的目光渐渐温暖,拿起盒子打开,冲坐在床上看书的薛雁道:“着这珍珠手串是我送你的结婚礼物,怎么很少见你戴啊?”
薛雁随口道:“麻烦,干活儿不方便。”
话音落下很久也没得到回应,薛雁奇怪抬头,就见杨恒峰呆坐在椅子上,奇怪问道:“你怎么了?”
“你不喜欢啊?”杨恒峰冷笑道:“我知道,稍微上点档次的珍珠,一颗都不止几百块。这串珍珠手串是挺廉价的,但你也犯不着这么恨吧?”
薛雁奇怪地放下书凑过去,就见盒子里的珍珠全被弄坏。她心疼地一把抢走盒子,眼泪忍不住滚落,“这是我的结婚礼物,是我们两人结婚的见证啊,怎么会这样?”
“不是你弄的?”杨恒峰惊讶问。
“我怎么会弄坏结婚礼物?”薛雁心疼地吼,将装有珍珠手串的盒子捂在心口,伤心了一会儿突然道:“屋里就我们两个人,不会是我们弄坏的,但手串我一直都放在抽屉里,只能是房子里的人。”
“可房子里十几个人呢。”杨恒峰叹道。
薛雁突然想到什么,打开微信,却找不到刘青如,只好找房东,谎称刘青如有东西掉在出租屋了。
第二天上午,房东翻了合同,将刘青如的手机号发过来。
薛雁正在上班,得到手机号后马不停蹄跑去卫生间,打了刘青如电话,“你贱不贱?竟然弄坏我的珍珠手串!”
“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别打扰我上班,挂了。”刘青如挂断电话后坐在工位上开心笑了起来,可这时薛雁发来一条短信:那我就报警!
刘青如吓了一跳,怕薛雁真会报警,急忙跑去卫生间打电话,“你有病吧?那种便宜东西,也就值个几百块,你报什么警?”
“呵,所以你是故意挑它咯,以为这样就立不了案咯,呵呵,你等着。”薛雁挂断电话,报了警,虽然东西的确只值几百块,但却是她的结婚礼物,具有特殊意义,加上刘青如私自跑进房间,警察最终还是联系了刘青如。
到了警察局的刘青如乖的跟暹罗猫似的,认错态度良好,最终赔偿了三千元。
薛雁将钱给了杨恒峰,“你再买一条一模一样的珍珠手串送我啊。”
“好。”杨恒峰叹道:“这个刘青如,心眼真小,哎,不是,不是小,是歹毒,果真是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
薛雁道:“要你这么说,君子就是天下见最大的冤大头,那谁还愿意做君子?”
杨恒峰因冤枉薛雁弄坏珍珠手串,心中有愧,也就不和她争执,去同一家店买回一串一模一样的珍珠手串,重新戴在薛雁左腕上。
但不知为何,薛雁就是觉得这串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