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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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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多的偏院浸在雨幕里,灰瓦檐角处,血水混杂进着雨滴落,在石阶上蜿蜒成淡红色的水洼。纸门缝隙透出的烛光里,白正用查克拉线缝合再不斩胸口的刀伤。

斩首大刀斜倚在墙角,刀刃上的豁口映着白苍白的脸。

“村子最近变动很大。“白的手指在绷带间停顿,“有情报说……只要回村,哪怕是叛忍,新的影也会接收……”

“回村?“再不斩突然暴起,缝合线“啪“地崩断。他沾血的手掐住白的脖子,却在触及少年颤抖的喉结时颓然松开,“村子的腐败怎么会因为换了一个影焕然一新?”

血雾之村难道只是因为换了一个四代突然烂掉的吗?那个村子啊,忍者之间没有同伴,只有厮杀和仇恨,是从根子里就烂掉的地方,换了矢仓,从泥沼中还能开出什么好花,笑话!

白低头捡起染血的针,烛火在他睫毛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他想起七岁那年被丢进乱葬岗时,是这双布满刀茧的手把他从尸堆里刨出来。

此刻这双手正在撕扯刚包扎好的绷带,仿佛要连皮带肉扯下“鬼人”的烙印。

所以哪怕知道他一意孤行,他还是想试着拉他一把,如今他们已经无路可退了。卡多的耐心所剩无几,如果连这样的平民发布的任务都完成不了,死亡的结果触手可及。

“可是……”白将药汤吹凉,耐心地喂他,“处刑队换了新人,是您当年的部下鬼灯满月,鬼灯一族尚且重新有了出路,我们也可以!”

“所以呢?“再不斩猛地打翻药碗,瓷片扎进白的掌心,“要我摇尾乞怜?像条狗一样重新被圈养在斗兽场里?”

从五岁杀到成年,杀掉同伴,杀掉老师,杀掉上司,他已经看到了自由,怎会甘心重新将锁链套到脖颈?

“没有归处的亡魂,就该在战场上腐烂。”再不斩重新躺下去,呆呆地望着屋顶,嚣张的面容难改灰白,难得拥有了忧郁的气质,带着几分嘲弄,像是说出一句谶言,“叛忍的世界是没有回头路的,白。”

白凝视着刀痕里渗进的雨水:“至少比卡多这里会强一些的吧?”

“都一样,”再不斩转头凝视着白尚带希望的眼睛,又说了一次,“都一样的,忍者不值钱,谁会为消耗品费心,无论是水影还是卡多,我们都是工具。”

“是工具,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烛火倏地熄灭。黑暗中传来布料撕裂声,白扯下袖口裹住再不斩渗血的伤口,两人俱是沉默。

卡多只留给他们四天的修整时间,白不想把和先生相处的时间都浪费在争执上,他是先生的武器,无论先生选择什么,他跟着便是。

纸门被风吹阖上,斩断室内最后一线天光。

再不斩这边凄风苦雨,第七班那里不遑承让,卡卡西醒来的第二天,对第七班开展全体特训。

第一天,佐助遥遥领先;

第二天,三人相互持平;

第三天,春野樱速度小胜,获得了出门放风的唯一机会;

第四天,等春野樱背着大包小裹从市场回来,鸣人和佐助正站在院子里练习。

达兹纳是波之国的造桥专家,家里最不缺的就是钢梁。

咸涩的海腥味裹着晨雾漫过地平线时,佐助正将锈迹斑斑的钢筋抡过头顶。散落的造桥材料堆成小山,鸣人龇牙咧嘴举起比他还高的钢板,汗珠砸在青石板上,很快消失不见。

春野樱推开篱笆门的刹那,卡卡西的拐杖尖正百无聊赖地扒拉着石缝里的狗尾草。银发上忍歪靠在廊柱上,绷带缝隙漏出的草屑随着他划出第十八道刻痕簌簌飘落。

“樱酱!有秋刀鱼和拉面吗?”鸣人甩飞的水泥块掀起烟尘,佐助抹去脸上的灰冷笑:“吊车尾的嘴倒是比肌肉发达。”

“现在谁敢出海?”春野樱将米袋砸在钢筋堆旁,麻绳在掌心勒出红痕。新开的分店账簿此刻正在她暗袋里发烫,那些暴跌的利润曲线让她梦回A股大跌,惨淡得她小脸发绿,说话也是有气无力。

佐助沉默地重复深蹲,闻声停顿一下,肩上钢梁“哐当”砸在回廊边。

看着就不是很轻松的样子,两人在长辈的指导下,都完成了踩水,爬树训练,如今继续加强的就是耐力和体能,除了笨方法,其实也没有什么捷径。

钢梁落地的轰响惊动了厨房。津波沾着面粉的手撩开布帘,围裙上补丁晃成白蝶:“春野大人怎么买到的?”妇人枯槁的手抓起把糙米,“卡多今早把西街粮铺老板钉在造桥工地的钢架上,就因他给贫民窟送了三斗陈米……”

“他们当众砍了渔夫阿健的右手,血淋淋的断掌就扔在拍卖行门口。”津波的声音像生锈的锯子,“上周焚毁的粮仓里,守夜人的小孙女……”

“真不是人!”鸣人突然踹飞脚边的钢筋,橙色外套在风里猎猎作响,“这种垃圾就该千刀万剐!”

佐助难得附和了一句:“连孩童都不放过,畜生。”

春野樱踉跄后退,后腰猝不及防撞上卡卡西温热的脊背。上忍绷带下渗出的药香混着体温漫过来时,她才惊觉自己指尖已凉得发麻,也不知道是麻袋勒的,还是被津波吓得。

卡卡西的拐杖突然横在津波面前,“进去做饭吧。”他声音清冽,恍若一汪泉水,洗涤了院子里沉闷的氛围,“孩子们该训练了。”

妇人讪讪揪住围裙,面粉在补丁上晕开惨白。真是糊涂了,忍者大人们还是孩子呢,她念叨这个做什么!她慌乱擦拭沾满鱼腥的手:“灶上煨着昆布汤…我这就去添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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