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有一个问题。”你挥舞着手上的刀叉,“我到底是怎么死的。”
追溯前情,在你说完那句“人被杀就会死”的至理名言后,狱寺隼人冲上来就打算揍你,你其实也想测试一下十年后学弟们的武力值,方便得出要在多大程度上诡计多端才能战胜对手的结论。还是山本觉得你这张嘴实在是太不会说话了,倒不如提早开饭堵住你的嘴。
于是你们在下午四点吃上了晚饭。
“老实说,这还是我第一次吃自己的席。”
“老实说,”六道骸把他讨厌的西兰花拨进你的餐盘,又从你的餐点里偷走一块新鲜苹果,“我很高兴你还活着,哦不对,是死回来了。”
你:“……”也对,不然谁承担你挑食的后果,是吧。
你直接放弃了云雀恭弥的选项,感觉他是会说出“食不言寝不语”的老古董类型,你疑惑的目光投向山本,他把手按在自己的心脏上,从亚麻衬衫的口袋掏出一管泡腾片,丢进了面前的玻璃杯,很快像烟雾弹一样在水里炸出柑橘色的泡沫:
“等一下,小学姐,我PTSD犯了。”
你:“……”
从你的隔壁传来金属刀叉撕拉瓷器的声音,简直是对耳膜的凌虐。
是纲吉,他把盘子切碎了。接着不动声色地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冲大家笑了一下,说我没什么胃口,你们继续,离开了餐室。甜菜根汤汁从桌布上留下来,像一道淡漠的血渍。
“你觉得他犯的是PTSD,还是小说男主角标配的胃病?”六道骸有些探究。
“所以我不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你觉得这完全不合理。
“我觉得是胃病。”骸一锤定音,“顺便一提,我有轻微的哮喘,以后我们的卧室不能用香薰或者鸭绒被。”
你的彭格列后辈们对你生气了。
在一次追问什么时候能离开彭格列庄园后(毕竟方圆三十公里都禁飞了),狱寺隼人的拳头落在玻璃茶几上,血混着玻璃的碎屑扎进了他那双弹钢琴的宝贵的手:
“你把这当成什么了?”他声音低沉地说。
“什么?”
“这次十年前的交换,”他说,悲切和暴怒的色彩同样浓重,“一场旅游?一次冒险?你难道不知道这是我们想出的,唯一能让你活下来的办法了吗?为什么你能这么冷酷,就因为这一回的死者是你自己?也对,你才不会管你死之后留下的那些烂摊子呢,我真是后悔…”
“不。”你突然出言打断了他。
“不要说让自己后悔的话,”你从玻璃的残骸中小心翼翼地抬起他的手,首先动作干脆地拔掉了最大的一块碎片,狱寺连眉都没有皱一下,“因为我从来没有后悔过遇见你,也不会用任何代价来交换。我们已经相遇了,这是连你也无法改变的只此一次的限定奇迹。”
他受伤的手指因为□□流失和心绪不定微微颤动。
“哪怕你臭屁,幼稚,不可一世。”你接着补充。
狱寺:“......”
“不管你怎么花言巧语,我都不会放你走,”他这么说,透出一点郁气的神情,“我不信任十年前的自己能好好保护你,万一你一回去,就一不小心提前死了怎么办?”
你:“……”
对于他的问题,你能想到的和善回答有很多,例如“你在教我做事”“是不是看不起我”,想必都是一些帮助他转移悲痛和激发斗志的回答。你最终露出一个微笑,包裹住他沾满鲜血的手指:
“那我就留下来陪你一段时间好了。”
“只不过如果十年前的你打上门,我就得跟他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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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期间你的老师reborn百忙之中来探望过你一次,面对让他管一管极恶黑化版男学生的哀切请求,他彬彬有礼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