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季安见她真动怒,拦不住,便径直点住她的穴位,让其动弹不得:“柍柍,对不住。”
他扶着陆柍在床上坐下:“穴位明早会自动解开,今夜委屈你在此歇着。”
陆柍瞪着他,眼中有泪,并不做声。
书言:急者先敗。
她安慰自己道,不能急,得让他愧疚,于是眼眶中泪水更甚。
徐季安果真满脸歉意,愧疚道:“日后,除了娶你,余下我能许你的,金银首饰,我都会答应你。”
陆柍忍不住开口:“当真?”
徐季安点头:“当真”
陆柍笑:“那你入赘”
“……”
徐季安轻笑:“日后,我指的是十年后。”
陆柍脸色又立即转为阴郁,眼眸蒙上一层水雾,咬牙切齿地瞪着徐季安。
但徐季安知晓她已气消,便浅浅笑道:“竹影已将你的两个侍卫接来,你若是烦闷,我现在便解去你的穴,你可在客栈中自由活动。”
他俯身为她解穴,在其后背轻轻一点,身下的人便能活动,只是,她使了诈,轻轻起身,反将他点了穴。
陆柍有些得意地扶着徐季安坐下:“阿晏,我熟知穴位,顺道学的点穴,你不要恼怒。”
徐季安倒是不恼怒,反而笑道:“若是这般做,你能舒心,我不介意在这坐一晚。”
陆柍不明他的反应,脑子里又开始翻阅那本书。
书言:偶尔挑逗,促益感情
她脸上一红,笑得明媚,徐季安却觉着将有坏事发生,只道:“阿井方才便在找你,你不如出去看看?”
陆柍摇摇头,想借酒壮胆,遂将桌上的一罐清酒打开,大口灌入,徐季安心下一松,只觉她口渴。
可接下来,他便不这么想了。陆柍将一罐酒都给喝了,然后打了个饱嗝,摇摇晃晃地走向他。
徐季安脸色阴沉,对门外寒舟大喊,可寒舟方一进门,便被竹影给拖了出去。
寒舟在门外愤愤大叫:“竹影,你拦我作何?那陆柍喝了酒,怕不是要将我们大人吃了,大人的清白可就要被这□□给毁了!”
竹影便推他:“吃了便吃了,大人这般年岁,本该孩儿上学堂了,也就你和他一样固执,断情绝爱的,哪是什么好事?”
他看着门上灯影笑:“说不定,大人憋坏了,如今他二人你情我愿,怎么就不能了,你不如和我下去同那个阿水阿井商议婚事,莫要在此打搅大人。”
屋外声音渐弱,屋内陆柍边转圈边嘀咕。而徐季安犹如被逮的羔羊,脸色铁青地看着陆柍。
陆柍转着转着便到了他身前,捧起他的脸,徐季安冷冷道:“陆柍,你想好了,明日醒酒该如何见我。”
陆柍嘿嘿笑:“我想得可明白了。”
她吧唧一口亲在徐季安脸上,糊了徐季安一脸口水,徐季安手上青筋凸起,将脸别向一侧。
陆柍哈哈笑:“书上说的果然不错,亲一口,要不害羞,要不生气。”
徐季安闻言话语中带着怒色,胸前起伏:“你看的是何书?”
她定是学了荒唐书上的荒唐事,今日才如此越界!
陆柍眼珠一转:“不记得名字了”
又看向徐季安笑:“你也想看吗?我待会找阿井,然后将书借给你,可好?”
徐季安尽量放平语气道:“好,不过你可否即刻去拿?”
陆柍脑袋晕乎乎的,听不进话,只想撞墙,于是她捧着徐季安脑袋轻嗑,却没有痛感,遂嗑地用力些,徐季安无奈极了,但却没有法子,只得任由两人的额头都红成云霞。
陆柍却还不消停:“阿晏,你脸好红,是不是很热,我帮你脱衣吧”
徐季安的脸彻底化作寒冰,从齿缝中挤出两个字:“不必!”
陆柍哪里肯听他话,一面为他解衣一面絮絮叨叨:“阿晏不必客气,我是大夫,你热得满脸通红,万一中暑该如何是好?”
她将徐季安的上衣褪去,然后捂嘴:“哇!你好白啊!”
徐季安觉得此刻真是人间炼狱。
他身上有股莫名的火,压不下,身体却又动弹不得半点。
他干脆将眼睛闭上:“你看够了么?”
陆柍惊讶:“阿晏,你的脸要烧起来了,我去给你取点水来。”
他无奈道:“好,屋子里水不够,你可否去屋外叫小厮过来?”
陆柍却不动了,没了声音。
他睁眼,醉气熏天的姑娘打了个哈欠,眼睛一闭,然后歪歪斜斜地躺在自己身旁。徐季安蓦地松了口气,陆柍的腿却又不安分地抬至他身上。
徐季安低头看她,一张小脸通红,睫毛纤长浓密,鼻子秀气挺翘,嘴含下唇又松开,随后吞咽,徐季安见状不由得喉结滚动。
身上的腿扰了他一下,他才意思到自己的行为不雅,遂将视线收回,将眼闭上。
他叹气,罢了,今夜就这么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