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钟的鸡鸣寺车站空空荡荡,工作人员也很慵懒地在站内来回走着指挥乘客上下车。李媛提前一点抵达车站,在站内晃了一圈没有发现年龄与袁晨相仿的人,就发送了一条信息告诉袁晨她到了。
突然手机铃声响了,是李良俊。
“李媛,我昨天晚上睡觉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我也不知道还有用,但以前李良驹让我不要说,我也答应过他。”
“什么事情啊,你说说看。”
“就是,”李良俊突然压低了声音,“李良驹在和袁萍结婚以前还有个女儿。”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啊!”
“哎,我跟你讲,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我还是不应该说的。”
“你跟我说有什么关系,人家都不管你,你还在这边帮人家保守秘密,爸爸我要怎么说你啊。”
“哎呀,李媛,怎么说呢,毕竟我答应过不说。如果不是这件事情我可能永远都不会说。”
“那你就错了,你应该说,早就应该说。”
有个年迈的老头从地铁上下来,拎着一个无纺布袋子,上身穿着一件黑色夹克衫,下身穿着黄色的老式直筒裤,脚蹬一双有些年岁的运动鞋。
“爸我先不和你说了,袁晨可能来了。”
“行,反正你先别说,后面我们再商量。”
“我知道了。”
李媛说完朝老年男子走了过去,“你是袁晨大哥吗。”
“你是李媛吧。”
“是的是的,小时候其实我们见过,那时候你比我们都大,坐在大妈的自行车后面,那时候你们住在粮油站。”
李媛故意提起粮油站,因为粮油站的房子去年刚拆迁,如果父亲说得情况属实,那么那套房子的拆迁款不可能是他一家所有,应该还有那个姐姐一份。
“都是陈年旧事了,我妈作为他的老婆也就得到这么一点好处,当时一起过日子,我这个继父什么都不会,还喜欢赌钱,在粮油站几年的日子不好过。”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们现在都过得不错吧。你儿媳妇在电视台有本事哦。”
“唉,本来我说我来忙这个事情,她非要说她来,其实我也不想搞得对簿公堂,能有个公平的分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