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也知道她的性格，听见她那恶寒的心声，忍不住弯起眼睛笑了：“也不一定是具体的人呢，对了，你给我签个名，我朋友是你粉丝。”

秦菲进组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被一起演戏的同事要签名，“你认真的？”

陈牧翻出上次景钰给他的透明手机壳，“上面签一个，然后这个写个to签，给他放手机壳里卡着。”他从自己的手机壳里拿出一张白色卡纸，要签名要得很专业。

秦菲签完还觉得很玄幻，“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我的粉丝？喊他来探班啊，还可以合影。”

陈牧小心收好这个亲签，拿给助理帮忙保管，“他……他社恐，也没空来这，上学呢。”喊景钰来探班他当然乐意，只是这人最近忙着上学，来一趟青州还得跟导师请假，怪不容易的。

“上学啊，那还是好好学习最重要。”秦菲深以为然，很快被妆造老师喊走，她今天得调整妆造需要时间。

陈牧继续拿着小风扇吹自己，靠在冰冷的墙上休息，直到旁边忽然有人坐下，膝盖不小心挨到了他的。

尽管对方很快收回去，陈牧还是听见了他有点疑惑的心声：“怎么在这睡着了？”

陈牧睁开一点眼睛看他，“干什么？”

向乾笑眯眯的：“晚上枝姐请客吃大餐，喊你一起去。”

陈牧对这个邀请有点莫名：“喊我干嘛？我又不认识她。”

“没事，会有你认识的人。”向乾神秘地朝他眨眼睛，陈牧刚想朝他伸手动用一下超能力，人就火速被导演喊走了，只匆忙留下一句：“下班了别走，有人托我一定带你去，吃顿好的，啊！别走！”

陈牧看了眼自己的手，有点疑惑：“我怎么感觉听到了顾深的名字？”

“你是陈牧吗？”旁边的椅子没多久又有人坐了下来，这次是个完全不耳熟的女声。

陈牧再次睁开眼睛，感觉自己跟门口接客似的，有点无奈：“你好。”

宋枝已经重新戴上了口罩，只露出那双漂亮的杏眼，声音很温柔：“晚上一起吃个饭吧，小乾说你平时特别照顾他。”

陈牧安静地看了她几秒钟，很实在：“可以是可以，不过向乾跟我只是关系不错的同事，而且我们确实不认识吧？”

“我叫宋枝，唐宋的宋，枝叶的枝，也是演员。”宋枝完全没被他有点警惕的模样影响，语气带着点温和的笑：“现在算是认识了吗？”

陈牧：“……”奇怪的人，这莫名的熟悉感让他想起了顾深，这如出一辙的态度是怎么回事？

陈牧一直被她这么盯着，只好试探性地朝她伸手，“倒也不必介绍得这么仔细，我当然认识宋老师。我叫陈牧，耳东陈，游牧的牧。交个朋友？”

宋枝爽快地跟他握手，“当然。”

与此同时，陈牧听见了另外一句让他很意外的：“没认错吗？顾深男朋友居然也是圈子里的，之前都没听说过这个人。”

陈牧：“？”咱们认识的是同一个“顾深”吗？顾总你到底还有多少朋友圈是我不知道？交友未免有点太广泛了吧？

陈牧表面没露出一点意外，两人的手握完就松开了，那一句短暂的心声很快被切断。

陈牧虽然有点好奇，但也没那么臭不要脸地挨着人家，只是忍不住问：“宋老师，你今年真的有35岁吗？看着好像跟我差不多年纪。”

陈牧长得确实年轻，穿上校服就能去演高中生了，宋枝忍不住笑了，“有点浮夸了，不过我也还没满周岁，不过也不年轻了。”

她好像是周岁那天领证结婚的，陈牧眨了眨眼睛，事情还没走到那么糟糕的处境……如果这是顾深的朋友，那是不是就不能袖手旁观了？

陈牧在片场还在纠结这件事怎么处理，晚上的饭局很快给了肯定的答案，因为他看见顾深了，跟他一起来的还有他提过几次的向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