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傻子。

常昱心底里觉得可笑，可架不住见到宴朔，多日来的疲倦都消除了。

很苦很累，昏天黑地，可起早贪黑就为了能早点见到宴朔的这一刻是他觉得最值得期待的一刻。

宴朔只是因为想笑便笑了，他摸不清楚自己内心中这快要溢出来的喜悦是什么。

它乘得太满了，若是有一天消失了，宴朔无法想象。

“走吧，宴知事，我送你回家。”

“多谢昭郡王。”

秋俊熙从通政司内出来，看见宴朔刚想喊人一起，就瞧见常昱，摇摇头，默默离开了。

“昭郡王，昨日猪市胡同内的娃们都来下官院里读书了。”宴朔一提这事才想起，“哎呀，下官要先去棋盘街上买些纸笔。”

“走吧。”

常昱戴着宴朔来到了棋盘街的杂货铺，采购了些纸和笔。家中墨和砚台有常用的，没有条件为每个娃备上，大家只能共用了，纸和笔是不可缺少。

瞧宴朔摸着怀里的铜钱，又不好意思还价的模样让常昱格外心疼，若宴朔不为自己备礼，就有些许钱，不必如此窘迫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傻的兔子。

常昱低声在宴朔耳边言语，“我替他们买些纸笔吧。”

宴朔没带常昱去装潢华丽的店内，而是在路边摊上摆着垒在一起的纸和杂乱的毛笔。

摊主正站着同另一人交谈，所以常昱和宴朔之间谈话并不会被他人听见。

宴朔顿时困窘，“昭郡王，这不太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