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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实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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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婵对沈钰的话向来是深信不疑,当即点了点头:“那我就坐等看她倒霉的那天!”

…………

马车缓缓驶入国公府,卫渊得到消息,此时已等在门口。

他伸手将人从车上扶了下来,关切问道:“听说你刚才碰到华阳公主了?怎么样?没事吧?”

沈钰摇头,不着痕迹地将手抽了出来:“没事,你的人来得及时,很快就将她赶走了。”

说着顺势扫了跟在卫渊身旁的几个亲卫一眼。

她才嫁来半个月,平日又都待在内院,不大跟这些人接触,也就没太注意过他们。但现在细看一番,发现确实个个都容貌出众,单看哪个都称得上是美男子,且美得各有千秋。

有人身形伟岸五官俊挺,有人秀美雅致风姿翩翩,有人肤白似雪温润如玉,有人浓眉大眼活泼跳脱,就连年少的青鸟都是剑眉凤眼,脸颊上虽还带着些稚气,但只从如今的相貌便能看出将来必定风采灼人。

可是青鸟……他才十三四岁啊。

卫渊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吗?还是说……他就是喜欢将这样的孩子养在身边,然后等他们长大?

沈钰不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虽还未确定他好男风,心中却已生出嫌恶。

卫渊见她一直盯着青鸟,出声问道:“怎么了?他刚才冲撞你了?”

沈钰摇头,晃了晃手中红绳:“没有,就是刚才他突然给了我一束红绳。我不明白是何意,觉得有些奇怪。”

卫渊看着她手上那束红绳,也有些诧异:“这是他刚才从校场的红缨枪上拆下来玩的,怎么给你了?”

青鸟原本正低头数着地上的蚂蚁,听到这猛地抬起头,狠狠地瞪着卫渊。

卫渊不以为意,仍自顾自对沈钰道:“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你若不喜欢扔了就是。”

说着就要将那束红绳拿过去。

沈钰却将手一收:“既是他辛辛苦苦编的,怎好就这样丢掉?”

说着对青鸟笑道:“多谢你的礼物,待会我让人给你回礼。”

青鸟却像没听到似的,仍旧眼珠子一转不转地盯着卫渊,像要把他盯出个窟窿。

沈钰今日从惠姑他们那里得知秦恪当年曾帮着沈家人收尸,本想当面感谢他一番,但见他此刻并不在这里,也就作罢了,想着待会给青鸟回礼时顺便让人给他也准备一份礼物。

她没在前院久留,略说了几句话便同卫渊一道回了后院。

卫渊问她今日去了哪里,可还开心。她只说自己去见了见从前的亲朋故旧,又去宝相寺给父母上了香,其他的没有细说。

回屋后简单收拾一番,褪下外出的衣裳换了家常衣衫。

卫渊大半日没见着她,忍不住凑上前将人拥进怀里,嗅闻她身上熟悉的香气。原本只是想抱一抱,佳人入怀后又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沈钰借口喝茶将人轻轻推开,坐在桌边一边慢慢啜饮一边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我看青鸟年纪不大,身手却很是不错,莫不是打小就在军中摸爬滚打?可我记得军中不收十四岁以下的男子啊。”

卫渊跟屁虫一样黏了上来,顺手将她没有执杯的那只手捉到手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把玩着:“他是我们在太仓扎营时遇到的,饿得要活不下去了,来军营偷米粮。”

“那时他才八九岁吧,秦恪见他年纪小,留了他一条性命,给了他些干粮放他回家了。结果没两天,这小子又来了,还是来偷粮食的。”

“秦恪打了他几下,给了他顿饭后说若是再来就叫他有去无回。结果过两天他又来了,且还差点真就偷到粮食了。”

“他来了三次都不说话,挨打也不吭声,秦恪还以为他是个哑巴,被家人丢弃了,一时心软就把他留下了,想在附近找户好人家将他寄养在那里,给人留些银子做他的嚼用。”

“谁知寄养的人还没找到,他就发现这孩子有些不对劲。”

卫渊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他看着不大聪明,好像脑子有些问题。不仅不说话,也不跟人来往。明明耳朵没问题,却总不理人。除非叫他吃饭,不然你说什么他都当没听见,自己一个人蹲在地上数蚂蚁能数半天。”

“那时四方战乱,健全的孩子尚且有许多被父母丢弃,何况是这么个明显不正常的孩子。即便是将他送去寄养,他怕是也不能得到很好的照顾。”

“秦恪一时不知该怎么办,问到我这里来。我……”

他当时嫌麻烦,让秦恪要么将人送去寄养,要么把人丢掉,总之不能留在军中。

秦恪也知道行军打仗不能带着这么个孩子,狠下心决定把人送走。结果青鸟像是知道要发生什么,临了要走那天任凭秦恪怎么叫他也不理会,骗他去吃饭他都不去。

秦恪无法,只能硬去拉他想把人带走。谁知这孩子那些时日在军营里吃饱了饭,恢复了力气,竟像个猴子似的在营中窜来窜去,他一时竟抓不住人。

营中人看秦恪被一个孩子耍得团团转,都跑去看热闹,还有人试着也去抓,同样没抓到,不由啧啧称奇。

卫渊是被他们的哄闹声吸引过去的,过去时就看到青鸟挂在一根旗杆上。底下有人正顺着杆子往上爬,觉得这次势必能抓到他了。

结果才爬了一半,就见上面的青鸟忽然往下滑落。

那人以为他要跌下去了,怕他摔着,下意识伸手去接。哪曾想这孩子滑到一半脚下用力一蹬,身姿轻盈如燕地“飞”了出去,正落在不远处的一座营帐上,又借势在营帐上一滚,将将在营帐倒塌前平稳落地。

那营帐因他这一撞垮了半边,他却半点没伤着,轻飘飘落地后又窜了出去,愣是没叫人摸到一片衣角。

有人鼓掌喝彩,有人嘲笑那旗杆上的男人。卫渊在一片哄笑声中叫人取了弓来,在青鸟跃上一辆辎重车时一箭射了过去。

这一箭将将射在青鸟的鞋面前,他再往前一步,射中的就是他的腿了。

四下的笑闹声戛然而止,青鸟也站在车上不再动了,任由秦恪慌张地将他从车上抱下来带到卫渊面前赔罪。

卫渊那时便发现了,这孩子其实一点都不傻,反倒很聪明。

他知道旁人再怎么追逐他也不会伤他,但卫渊不一样。他射出第一箭是警告,若是他再敢乱跑,第二箭便绝不会落空。

这些事说出来未免会显得自己狠厉无情,卫渊话到嘴边转了一圈,索性直接略过这些前情,只说了结果。

“我见他骨骼清奇,是练武的好苗子,尤其是轻身功夫,便将人留下了,专门请了人教导他。”

“这孩子也的确不负所望,短短几年便已将轻身功夫练至一流,鲜少能有人比得过他。只不过他到底年纪尚小,身量尚未完全长成,力气不如成年男子,近身功夫还是有些吃亏。”

他自觉这番话毫无问题,却不知刚才突兀的停顿让沈钰生出了不好的念头,心中已将后面的话补成了“秦恪问到我这里来,我见这孩子相貌生得极佳,长大必然是个美男子,便将人留下了。”

沈钰心中恶寒,又恐是自己想错了误会了他,便若无其事地笑道:“国公爷竟还会看骨相?莫非秦恪他们也是因此被你挑中的?”

她说的是“他们”,而不单单是秦恪,想来卫渊来不及为身边所有人都编一套说辞。

卫渊摇头:“那倒不是,他们都是陛下送来的,我看好用就留着了。”

他说得随意,沈钰听了却险些维持不住脸上的假笑。

卫渊随景帝征战多年,坊间传闻里两人好的穿一条裤子,想来景帝应是十分了解他的。

如此了解他的人不给他送貌美姬妾,却给他送一堆绝色美男?

这……这岂不就是实证?

沈钰只觉汗毛倒竖,猛地将杯中茶一口灌了下去,又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卫渊正笑着揉捏她纤细的手指,冷不防那柔荑抽身而去。他掌心一空,顿觉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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