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林淮胡乱地射了几箭,草草了事。
裴成砚看见林淮这几箭都没中,担心小祖宗自尊心受挫。
下马时,刚想安慰几句。不料林淮一副激动的样子。
“裴成砚裴成砚,骑马好爽啊,下次你也教教我呗。”
裴成砚:“行啊,不过我可是要收费的。”
林淮:“啧,真小气。”
两人斗着嘴,坐上马车,打道回府。
回到器造阁已经是天黑了。
今天消耗了太多精力,林淮累的不行,她不停地打着哈欠,然后回房间早早的休息了。
裴成砚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与林淮不同的是,他看起来并不累,甚至是很悠闲。
他手指轻点着木桌,像是在思考什么。
半晌。
他朝着清影开口,“父王那边有什么动作?”
清影摇摇头。
裴成砚:“这可不像他的作风,清影,你最近多跟着林淮,有什么情况随时汇报。”
清影:“是。”
裴成砚点头示意他退下,紧接着为自己倒了杯茶。
眼里是熊熊的火光,那场大火改变了一切。
那年朝廷发生叛乱,母后被暗杀,年幼的他被父王送出皇宫,寄住在一户人家。
说是为了他的安危,其实是背叛的开始。
战乱平息后,父王立李氏为皇后,并暗中派人刺杀自己。
大火肆虐,黑烟弥漫,人们一个接一个地倒在火海,裴成砚被那家人藏在地窖,这才幸免。
多年以来,李氏一直没有子嗣,父皇这才又找到活下来的裴成砚,立他为太子,给民众一个交代。
不过这样的君王之位,裴成砚并不想要。
裴成砚太了解他的父亲,所以他不信父皇只是想召见林淮的鬼话。
他看了看左手的那串十八籽串,暗暗下定决心,“会保护好你的。”
半夜,林淮被噩梦惊醒。
梦里是一片火海,林淮甚至能感知到周遭温度的升高。
梦里的她从卧室走出来,火光耀眼,她大着胆子向前走,父亲和母亲倒在血泊中。
“啊——”这个梦太过真实,林淮冒了一身虚汗。
听到叫声的玉珞焦急地走进来,“怎么了小姐?”
见林淮的状态,她又说道:“小姐是做噩梦了吧,都出汗了,我去打盆水来。”
玉珞出去后,林淮大口的呼吸着,走到桌边,喝了口水。
不一会儿,玉珞就拿着毛巾和水进来了。
她来到林淮身侧,蹲下身子拧了拧沾水的毛巾,“小姐,擦擦吧。”
“谢谢。”林淮接过毛巾,她的声音苍白沙哑。
她擦了擦额头的汉,转头问玉珞:“玉珞,我...我的父母是怎么死的。”
她带着哭腔说:“小姐小时候,家阺宅院失火,老爷夫人没能跑出来,就...”
见她一副马上要哭的样子,林淮猛地抱住了她,安抚道:“没事的玉珞,我们都会没事的。”
等玉珞情绪稍微稳定了,林淮便让玉珞早点回房间休息。
林淮喃喃自语,“这么说来这不是梦,而是真实的。”
可是梦里父亲母亲并无被火烧的痕迹,而是被无情的杀害。
突然的噩梦给林淮心里划上了一道问号。
这让她坚信父母的死并非失火这么简单,这背后的真相她一定要查出来。
第二天。
因为昨晚的噩梦,林淮忧心的一整晚没睡好,现在正盯着自己的黑眼圈发愁。
林淮:“救命,今天还有工作,早知道就不想那么多了。”
说什么来什么,裴成砚正带着客人的定制需求上来。
“今天有两个定制,你...”看着林淮深深的黑眼圈,他停顿了,“这是什么新出的胭脂吗?”
林淮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一拳。
裴成砚捂着胳膊,“嘶...”
林淮无精打采地说道:“放那吧,哈~,我一会儿看。”
说着还顺带打了个哈欠。
裴成砚神情有些担心,“没睡好?”
林淮点点头,又听见他说:“那你休息吧,这些休息好了再做。”
林淮:“没事,能做,这两个图我一会儿就画完了。”
看她态度坚决,裴成砚也不好在说什么,只留下一句“慢慢做,不着急。”
然后就走了。
林淮看了看客人的需求,都是些简单的基础器械,花不了多长时间。
不过她对待这些一向认真,理科生的严谨是刻在骨子里的。
画完之后,林淮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像往常一样将桌面收拾好。
看外面天色还早,林淮决定过会儿再去送图纸,现在先让自己睡个午觉吧。
裴成砚再进来时,她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