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随分尊前醉，莫负东篱菊蕊黄

二公主要走，皇室开了盛大饯行宴。周峻纬他们来京城护送二公主，一行人聚在一起，仿佛又回到了从前，正重阳。

原来上一次重阳齐聚还是在4年之前了。

二公主随行定居南蕃的有几百人，大多是仆从以及匠人农学家等，但还有一个和尚——空尘法师。齐思钧只觉得眼熟，转头对上何运晨的眼睛，他点了点头：“李晋晔。”

齐思钧听说过他俩是同乡，李晋晔已经是贡生却半路出家，何运晨说是自己连累了他，齐思钧没敢往下问，何运晨也没往下说。

或许你知道同志在古代会遇到什么压力，这就是时代给他们的答案。李晋晔出家算是为了保全何运晨，尽管他们什么也没做，只是课上传了一个纸条被截下告发，有权势的家族都会这样做来保全双方。

重阳日，他们在宫里宴厅里互相祝酒，二公主还是没忍住落下泪来，她叫来石凯“老六，我在御苑里的马送你了。姐姐的殿你帮忙洒扫一下再锁上。锁给你，剩下的仆役分你几个，其他的我都遣散了。”

石凯也忍不住落下泪来，对他来说，二姐如母，尽管没比他大几岁。“你嫁给那个老男人，他要是死了，你得守寡多少年啊。”

二姐破涕而笑，“傻弟弟，南蕃的规矩是老子死了嫁儿子，儿子死了嫁孙子。”（历史上匈奴习俗）

石凯不敢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