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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冰将中途九带到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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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畜生,真的拥有了肯温柔抚摸他的仙人;而那个仙人,也真真正正的‘下凡’,与他结发,两相携手。

可自己眼前这个,哪怕是深陷心魔之中,眼神紧闭,嘴角绷直,浑身缩在冰哥怀里,颤抖的不成样子——也从未放弃过挣扎。

哪怕他灵力被天魔血强行压制,哪怕他周身被紧紧捆住,哪怕他眼神紧闭无法挣脱心魔所幻化的困阵。

也从未停止过反抗。

不能反抗,与不反抗。

是有极大区别的。

他只是受困于外界,无力或者说无法反抗。他的理智死死压制感性,平日里将周身温度凝结成冰,隔绝所有人的温暖与窥探。

无人知晓他高高在上、冷漠疏离的面具下,是怎样的脆弱与绝望,层层封印的图章下,是他抛弃不掉、无法闪躲的现实。

可若是给他一点机会,或者给他一点喘息、思考的时间……

冰哥觉得。对于这种时刻想着挣脱的人。若是不打断他的筋骨,毁去其对抗的能力和手段,用苍穹山上的人作一个绳索,以威逼的方式令他主动缴械投降、折断羽翼。

他还真不知道,要如何将这头桀骜不驯的雄鹰,化为绕指柔。

苍穹山的人,可以杀。但不能全杀。

那些令冰哥不爽的人和物可以毁掉,但关于沈清秋的东西,不能全部毁去。

不开森,不爽快。

拥有实力后却不能将一切打翻,他要这力量有何用?

苍穹山能‘拴住’沈清秋,何尝没有在反限制冰哥?

若不是冰哥突然对沈清秋起了心思,苍穹山那些人啊。

就等着被两界至尊,烧家灭族吧!

深感被束缚的冰哥心情不是很美满。尤其是怀里这个疯狂挣扎的家伙,也及其不听话。

明明他都为了‘沈清秋’放过苍穹山了,这个人居然还在反抗!

罢了,‘自己的人,总是要多体谅几分的’。

冰哥轻嗅手边的青丝,连眼角都附上一层温柔:“师尊,别拒绝我。”

可惜,陷入心魔、死命挣扎的人,只会以尖锐有力的牙齿,向敌人展露自己的凶狠,拼上咬掉对方血肉的机会,以一腔孤勇去与既定的命运做抗争。

第六章这是一个昏了头的疯子、被污染的龙傲天

面对一个只会挣扎反抗、绝无半点妥协的疯子,冰哥不得不灌给沈清秋一些鲜血,帮助他维持理性。

天魔之血,既能控制人,让人失去理智与对自身的掌控。又能帮助人恢复心神,镇压被心魔侵染的灵台。

灼热又猩甜的铁锈味于咽喉中弥漫开来,黑压压的雾气逐渐散去,展现出另一种凝聚成鲜红色云彩的天空。地面在残阳的映照下如血般殷红,一时间竟让人难以分辨何为苍天,何为地面。

沉重的眼皮像是被人移走了压制之物,干涩之意伴随酸痛浮起,神志缓缓恢复。

“洛冰河?”沈清秋睁开不再血红的双眼,看着搂着自己的人,挣扎了一下,却没能调动躯体。

一抹惊诧快速从他眼中划过,却在眨眼恢复平淡。接着,他也不再尝试,努力用灵力冲刷经脉,试图积攒灵力以力破巧,一举突破禁制。

沈清秋一边努力挣脱枷锁,一边快速扫了一下周围环境,尤其是离自己极近、几乎将自己笼罩于他(身躯)阴影之下的洛冰河。

这个距离,太近了。这个局势(姿势),太危险了。

他转移对方精力,将视线放在洛冰河的眼上,摆出官方端正的态度来:“这是要拿我与苍穹山谈判?”

“师尊啊。”冰哥看着恢复冷静的沈清秋,觉得这家伙的生存能力和适应能力一定很强,即便是被人所俘虏,还能摆出如此淡定的姿态,将两人拉到同一地位来‘问话’。

“您就没想过,弟子大费周章,是为了您吗?”

冰哥的手腕上还残留着没愈合的伤口,正一点一滴的向外渗出鲜血。由于从沈清秋唇边移开,被周围的寒风一吹,细细密密的凉意袭来,令他的眼神呈现出一种‘突然被惊醒’的不舍,与‘烦躁’来。

他看着沈清秋被血侵染的鲜红唇色,轻柔的用指肚抹去沈清秋唇边沾上的血珠,放入自己口中。

忽的,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勾起一丝堪称‘甜美’与‘满意’的笑容,语气温柔,眼里满含期待,眼底深处是难以压制的疯狂与执着:

“弟子废了这么大的力气,就是为了带您走啊。”

“。”

“……”

这天没法聊下去了。

冰哥看着明显回避的沈清秋,伸手将他的脸掰到自己面前,直视他的眼睛:“师尊……弟子等这一天,可是等了很久呢。”

洛冰河不开口则已,一鸣惊人,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引起沈清秋内心千层浪!

——

论这句话对直男的杀伤力有多大。

沈清秋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无法抵抗的天劫给击伤,被天雷滚滚给电的外焦里嫩,连灵魂和耳朵都在怀疑:他刚才感觉到了什么?他听到对面说话了吗?

他双眼有些失真的看着对方嘴唇蠕动、开合,却始终什么也不曾听到,亦无法通过嘴型‘读取’对方的话语。

他只觉得无法描述的感觉充盈于胸口,这种莫名生出的荒唐与滑稽,世界上没有任何言辞能精准表达。

甚至于,沈清秋都不能确定,他自己现在的表情,是在哭还是在笑,是懵逼还是震惊。

他的瞳孔因过度惊恐和无语而扩散,突然得知的‘事实’着实是超出了他的接受程度,令人难以维持一惯的漠然。

沈清秋原本只是想转移对方的注意力,用以拖延时间,找寻对方破绽。但是很明显,这个被‘转移’的方向,并不适合继续。

更甚至说,这个方向,是他从未想过,完全不曾设想过对应的路径。

这个离谱又可笑的‘问答’,毫无感情基础、没有一点铺垫与转折。

他们本该成为生死相杀的敌人,或者彼此对立的各界掌权者。

就算是对对方存在好感,其产生原因,也该是‘惺惺相惜’或‘彼此欣赏’。

不该是……如此,无厘头、可怜可怜可悲的、莫名其妙的、没有任何理由的‘爱与占用’。

‘洛冰河’的意志与情感,本不该如此直白且狂热;‘洛冰河’的性格与作风,本不该如此粗暴且疯魔。

是什么改变了他?令他不再理智与拘谨,居然敢有犯上欺师,将一介仙尊囚为禁脔的想法?

沈清秋消化了一下令人难以理解的事实,眨巴一下眼睛,再次将视线转移到洛冰河脸上,直直的撞入冰哥幽深又漆黑的眸子里。

如没有月亮的高空中,连手指都看不明晰的厚重夜幕里,浓重的、令人无法喘息的浑浊黏稠物质。连呼吸,都充满缺乏氧气而带来的灼热般滚烫。

那是,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颠覆的极致疯狂、出于对自己绝对实力的高傲、以及,明知不可为而非要为之的……狂妄。

‘疯子。’

唯有这个词,才能精准描述、此刻沈清秋对冰哥的看法。

人不能直视之物,除了耀阳外,唯有人心。

他仿佛看到无数血色污泥般的身影,化为常人难以理解的无形触手,不断拉着他下坠。

就像是肮脏的血液从岩石岸边缓慢滑落,形成一个不断吞噬外物的流沙潭。

而此时的他,就如同不小心掉入蜘蛛网的蝴蝶,越挣扎,就陷得越深。

————

“师尊?”冰哥的表情依旧诚恳又认真,捏着沈清秋的手指却像是钢筋一般,牢牢的将对方下巴禁锢住:“难得师尊是想让弟子……”

这样的对话与局势,是要尽力避免的。沈清秋忍不住抖了一下肩膀,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与震惊,脑海里飞速盘算着该如何破局:“我不与罔顾人伦的畜生争论。”

冰哥的神色堪称‘温柔如水’,他的眼里快速闪过一丝对‘温柔沈清秋’的怀念与对‘另一个畜生’的厌恶,以及更多的是憧憬:

“师尊啊,我若说,您曾亲自给弟子疗伤,还拉着弟子与您同床而眠,您可相信?”

第七章没有人可以将直男用蛮力掰弯,强制爱更不可能

‘有病!’沈清秋暗骂一句,迅速调动体内灵力,双目微眯,凝于一点,右手猛地砍向冰哥的后颈。趁着冰哥身形不稳的瞬间,敏捷地用左手拍向床铺,借反冲力翻身而起,右腿如钢鞭般狠狠将冰哥踹倒。

在空中完成一个漂亮的后空翻,如乳燕回巢般,一退四五步远。眼神锐利地快速寻找着结界的薄弱处,试图寻一个逃脱之机。

“师尊啊。” 冰哥缓缓调整身姿,看着手中摸出信号弹的沈清秋,嘴角勾起一抹饶有兴致的弧度,眼里充盈着被人戏弄的不爽和手中之人不听话的不满。他的声音轻柔而无奈,像极了长辈对任性孩童的轻巧责怪:“你怎么就,不听话呢。”

沈清秋毫不犹豫地虚空写符,右手并成剑指在空中迅速舞动,引动周围游离的灵气。分布于周遭的灵力如同被牵引的丝线,在空中快速交织成复杂而神秘的符文,被他猛地砸向冰哥:“你疯了吗!”

冰哥见状,也不再摆出悠闲戏弄的模样,随手召唤出心魔剑,将飞来的符文一一斩碎。他缓慢的踩在地上,看着连衣衫都来不及整理妥善的沈清秋,只觉得这等狼狈之姿,也颇为风韵犹存。

“师尊,你的剑呢。”冰哥长剑在手,剑势威猛,狭小的空间里,只需要他手腕稍微抖动,就能将整个空间锁定于他的剑势之中。

反观沈清秋,随身携带的符文应该早就被用尽,否则也无需凌空写符。即使他绘制速度极快,却也快不过冰哥的一剑劈路。

当沈清秋绘制防御符文,抵挡长剑的攻击时;就无法绘制攻击符文,对敌人造成杀伤性伤害。而当他好不容易引动阵法,攻防兼备的时候,冰哥又干脆一剑劈下,以力破巧。

狭窄的房间并不适合轻功闪躲,一寸长一寸强,需要现场录制的东西,终究是比不过提前准备。

“师尊啊,修雅呢。”冰哥再次问道。若他所记不错,另一个世界的‘沈清秋’,是随身携带修雅剑的。而自己世界的那个,记忆太过遥远,但仿佛也很久不用了。

那么,修雅剑,去了哪里?

冰哥又是一剑斩过去,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所到之处,连空气都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沈清秋依旧是快速闪躲,不停的绘制符箓、兼各种零碎‘暗器’。

冰哥看问不出什么,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沈清秋面前。轻飘飘挥出一掌,带着透骨的寒气直冲沈清秋心口而去。沈清秋连忙侧身躲避,同时反手一掌拍出,快速化掌为勾,从冰哥腰间取下之前被‘缴获’的折扇来。

冰哥看着以折扇抵挡自己的沈清秋,心中疑惑更甚。他只是‘吐露’了一下真情,怎么之前还‘好端端’坐在一起喝茶、‘乖巧’躺在自己怀里的人,反应这么大?

尤其是,他俩都对打这么久了,为何沈清秋的兵器,始终是符箓、毒药、折扇。他的剑呢?改符修转法师去了吗?折扇是近战武器,沈清秋不曾练习外家功夫,遇到像他这般修为碾压之人,如何对打?

冰哥随手化解沈清秋又一次砸的攻击,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师尊啊,你莫非是在让弟子?可您若只有这样的攻击力,就莫怪弟子下狠手了。”

“......”该死的,信号弹发不出去不说,随身符箓全部消耗殆尽,连手中的折扇,都已经摇摇欲坠即将散架。魔族竟对他如此重视,派遣如此高手来捉拿他?

沈清秋渐渐感到力不从心。修为被控、体内不知为何存在种诡异的力量在不断蚕食他的灵气和体力,手中武器亦被压制,除非他曾修过刺客一类的功法,否则简直被全面碾压。

洛冰河大大咧咧的问他修雅剑在哪,可他,自那件事后,真的拔不出剑了。

“你之前所言,究竟何意?”沈清秋决定主动出击,以言语的争论,弥补对战的不足。

“师尊啊,正如弟子所说,弟子心慕于您,愿与您结百年之好。”冰哥主动停下手中的剑招,以一种近乎虔诚且真挚的神情,看向对面那个明显被雷得震惊三百年的男人。

“?玛德。”沈清秋爆了粗口。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魔族究竟养出了什么东西,用来污染修真界?

“师尊有何想法,说出来与弟子听听?”冰哥看着脸色一瞬间阴沉得恨不得要灭世的沈清秋,眼中浮现出被人拒绝的不满和宠物不听话的阴霾。

他的耐性并不是很好,若不是想让对方更合自己心意的主动‘投怀送抱’,他不介意现在就把人压倒床铺上。当然,看着猎物百般努力却逃不掉,也是很有趣的。所以,他愿意陪沈清秋玩一出‘抵抗对打’的戏码。

“畜生!”

回复他的,是沈清秋直接以血画符,取舌尖血激活的禁术。

“师尊,看来不将你的骨头打断,你是真的学不会听话啊。”冰哥手指微动,属于沉睡状态的天魔血被唤醒,他以鬼魅到几乎闪现的速度,出现在沈清秋身后。手指用力,深深的插入到对方消瘦的肩膀中。

“嘶—”对方忍不住抽一道冷气,却还是不死心的抖动肩膀,试图以弯腰错位的方式,逃离自己的掌控。

冰哥毫不留情的捏断了他的肩肘链接处,断绝对方抬起双手的资格。用另一只手将对方紧紧揽在自己怀里,眼里有着不理解和疯狂:“为什么,您总是看不见弟子,也不接受弟子?”

他的手像是钢筋般将人牢牢捆住,紧紧的贴入怀里,胳膊紧锁,杜绝对方的挣扎。他紧盯着疼痛到满脸冷汗,却坚决不求饶的沈清秋,不再打算与对方继续‘玩闹’下去了。

看来。自己这个,是无法主动的。

既然如此,那就他‘主动’吧。

第八章风花雪月、缠绵悱恻,从来都是女频的拿手好戏

“混账!”沈清秋全身灵力被禁,手腕脚踝被折断,浑身被捆仙绳绑住,衣衫破烂,伤痕累累的被丢在铺盖之上。床榻一开始还是他清理干净用来打坐恢复的,现在却便宜了外人!

冰哥随手将外衫丢到地上,转而优雅从容、细致缓慢的解着身上配饰:“我记得,您自从登上峰主之位,好像再也不曾动剑。世人传言,是您杀了柳清歌后,再也拿不起来了?”

沈清秋看着越发大胆张狂,一步步蚕食自己生存空间的冰哥,忍不住一点点向墙面后退,气急败坏、张口就骂:

“我竟不知自己养了个欺师妄上的徒弟!我没喝你的敬师茶,不是你师傅!有一个你们魔族当弟子,我脸上都无光!”

洛冰河慢条斯理的将自己鞋袜解开扔下去,又捉住沈清秋乱踢的脚,轻敲了一下他的脚面,脸色认真的替他松开系着小腿的绑绳:“别乱动,踢脏了我们怎么睡?”

沈清秋感受到从脚尖传来的、近乎摩擦的感触,心里猛的缩紧。

从他今天感受到魔气的那一刻,他心里就有种隐约不安的预感。甚至说,在他看到冰哥的第一眼,就感受到了对方所带来的压迫感。

每一寸神经都在绷紧,每一刻都在飞速思考。那是一种对周围环境的直觉、对未来的预判。

危险,警惕,一定以最快的速度逃离。

可他不能就那么逃。

对敌之时,逃亡,意味着退缩。

而将后背露给敌人,就相当于将脖颈送到对方手上。

狭路相逢、勇者胜。提不起对战想法的人,只配沦为敌人随手一招砍杀的废物。

他不仅不能‘落荒而逃’,还要尽可能从容的放松与随意。他越‘体面’,对方越会觉得他有底气、有后手,故…越发,不会第一时间动手。

他们从见面接触的第一次触碰开始,就在互相试探。

洛冰河既然知道‘据说您极为厌恶男子触碰’,却又故意接近且触摸他,说明他早就想到并预料且期待会‘被打’。

而他倒地后脆弱、濒死,用‘不甘心问话’的方式,成功降低沈清秋的警惕。又在快速压制住他后被‘轻松’挣脱,更是无形之间令沈清秋戒心被降到最低。

以及,方才的自曝‘柳清歌已死’。(柳清歌已死的事实,在后续的联审才被爆出来。)

一切,都说明了,此人有备而来,心怀不轨。

明明拥有一击将他击溃的实力,却偏要陪他演戏,搞什么‘濒死吐真情’的戏码;

明明随时能将他一举踩在脚下,却非要装作力有不逮的样子,任他快速逃脱,让他在希望与绝望之间疯狂挣扎。

令他反复逃脱却最终被压制,来回逃离却不得其愿,竭尽所能、手段尽出却被无情拽回。

其心,正如诸葛亮七擒孟获般,希望将沈清秋‘收复’?

用完全不设限的牢笼,让他反复撞击而出不去,直到伤痕累累,认清‘永远都无法逃脱’的事实后,再也提不起腾飞逃离的想法。

——

可。那又如何?

敌人的轻视与玩弄,终究会为此付出代价。所有看不起弱者,肆意妄为的人,自会因为他的蔑视而摔下神坛。

现在无法逃脱的是沈清秋,之后,现如今高高在上的冰哥,又会被谁拽下?

————

沈清秋毫不犹豫的一脚将人踹开,完全不顾及已经骨裂的腿脚,言辞激烈、反抗异常:

“洛冰河!你个畜牲!你怎么敢的?”

“劳资怎么会遇见如此寡颜薄耻的玩意!你们魔族都不要脸的吗?你在修真界待那么久,连'廉耻'两个字都不会写?洛冰河你'最好杀了我,否则总有一天我要弄死你!”

“猪狗不如的畜牲,狗杂种!”

“杂种,畜牲不如的狗玩意,劳资没一剑砍死你真是手软了!”

“师尊。继续骂,弟子爱听。”冰哥看着伶牙俐齿的沈清秋,听着他如此鲜活又生动的谩骂,突然感觉到一种踏踏实实的‘真实感’。

只是吧,即使冰哥对面前的‘沈清秋’满意得不行,他手上动作也没停。

沈清秋骂一句,他就在他关节处‘捏’上一下。

猎物过于‘生猛’,即便是层层压制与困锁,也需要将他的骨头打断,令其彻底不能反抗才行。

当然啦。如果沈清秋不反抗,或者稍微‘服从’那么一点点,冰哥也是可以容忍对方存在些小脾气、小性子的。

虽然不能如另一个世界的‘柔情似水,佳期如梦’,但烈性之后宫,只需要稍微一点点的‘软化’,都能令人如获至宝。

他去《渣反》的时候,虽然‘沈清秋’温柔体贴、主动平和,但冰哥却总是有一种莫名的违和感。

他总觉得,沈清秋不该是那样的。

那样单纯平和、从不将锋芒展露、与周遭打成一片的‘沈清秋’;与他所遇到的高冷仙尊,太不一样了。

男频世界观下的仙尊。

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戾气;没有触之即死的逆鳞;没有冷淡到面无表情、耀眼到要刺透苍穹的锋芒?

那样平和包容、畏惧权势的灵魂,唯有家人宠爱、环境安定之处,才能将人培养的如此‘单蠢’与‘胆怯’。

而修真界……

有那个地方,能养成这样性格的灵魂呢?

即便是最为讲究血脉的世家大族、最受宠爱的废物嫡系,也万不可能被驯养的如此天真,如此……懦弱。

而今,他看着肆意谩骂,毫不犹豫将恶毒话语倾洒、腿脚疯狂乱蹬、以一种决绝的态度坚决反抗,恨不得带动大家一起毁灭的‘沈清秋’,只觉得自己终于寻到了心底的缺失——

第九章有些鸟儿,是关不住的;若要强行驯养,只会收获尸体

那是一种,大家都不是好人,而你我,堪称外表优雅从容、内里却猩烂狠毒的绝配。

我杀戮无数、脚下枯骨成堆,而你尖酸刻薄、外表风雅。我们皆是从底层杀出重围的‘成功者’,都是一将功成万骨枯的仙侠至尊。

我们淡漠无情,对旁人从不怜惜。

我们冰冷决绝,对敌人一招必杀。

想要的,从来都是靠自己争抢;想得到的,也永远是付出一切能拼命的,将自己全部身家押上,去赌最后的结局。

我们不介意过往,因为最后的成功,足以证明踏上的路并无差错。

而强者的路上,哪怕真的有过错误,只要回报能够覆盖付出,即便是将性命交出,也从不后悔。

美满的结局是很难达成的,需要无数个机缘巧合与恰到好处。

胆怯之人、心智不坚之人、无法舍弃一切之人,都无法走下去。

世间从不缺少传奇,可唯有成功活下来、取得成就的,才配被人传颂。抗争永远伴随着死亡与失去,想要得到什么,就得付出同等的筹码才行。

这些,另一个世界的‘沈清秋’,都做不到。

他就像是误入花园深处的旅客,因天真烂漫被旁人所注意,又因莫名其妙的魅力获得众人的团宠,最后竟然凭借着‘傻白甜’,将本可以成就两界至尊的人物,养成属于自己的‘忠犬’。

太可怕了。

这种人,甚至比‘洛冰河’还像气运之子,比天道亲自降神更加开挂。

完全不讲道理的偏爱,就像是‘超级管理员权限-让气运之子对其恋爱百分百’一样,完完全全将剧目里的所有人变成能随意修改数值的NPC,简直GM。

——

当然,面前这个‘沈清秋’,最让冰哥满意的一点是,对方完全遵循‘你打不过我,就只能被我压制’的修真界条例。

即便现在被压制得缩成一团,内心恨不得直接黑化坠魔、拼个你死我活,却从不觉得这件事存在错误。

强者赢得一切、为所欲为;弱者于残渣剩饭中、苟延残喘的艰难求生。

这是修真界铁律,是所有人奉行的规范。无论他是否正确,当所有人遵守的时候,‘它’就是绝对的真理。

而现在,占据绝对上风的人,是冰哥。

“若您今日佩剑在手,弟子还需多费些功夫。可惜您一无应对利器,二无法对抗魔气,又狗急跳墙咬下弟子鲜血,今日,必被弟子所擒啊。”

冰哥得了便宜还卖乖,一边悠哉的抵挡沈清秋乱踢的腿脚,一边温柔的替对方宽衣解带。

对于沈清秋的反抗,冰哥心中有数。反正都逃不过自己的手掌心,让他骂骂,发泄一下情绪也好,万一回头郁闷坏了,冰哥会心疼的。

不过,随着沈清秋的抵抗程度越来越大,哪怕是灵力全失、全身筋骨被折断的情况下,冰哥也能感觉到床铺在震动……他真的很担心一会床塌了,两个人是不是要打地铺。

冰哥一把将沈清秋揽入自己怀里,双腿发力将沈清秋乱蹬的脚控制住,靠床的手将沈清秋的肩膀紧紧抱着,另一只手抚上沈清秋的丹田,威胁道:

“师尊,您要是再抵抗下去,弟子只能废你修为了。将您全身骨头打断都控制不住您,您让弟子拿您怎么办呢?”

沈清秋感受着腹部传来的温度,以及指尖在布料上来回摩擦的触感,森冷的寒意从对方身上传来,完全不像活人的温暖。

对方看似亲密的拥抱着沈清秋,实际上却如同猎手般将人禁锢在以身躯构建的牢笼之中。本该是温馨美满的画面里,只剩下两个人强硬的对阵。

冰哥的怀抱极紧,像是要将猎物吞噬殆尽、咬碎入腹的凶兽。以骨头为囚牢困锁住无力反抗的人类,就像是索命的阎罗一样,一步步的蚕食着怀中人的生命力与未来。

灵力被封、骨头磨碎,无法以强大灵力压制对方,也不能用肩肘等硬物抵抗对方的控制,除了尖锐的指甲与锋锐的牙齿外,沈清秋能采用的,便是毒。

但……他之前已对洛冰河用过毒物,却完全无法取对方性命。如今手中无物、身无利器的他,还能以何种方式破局?

——

冰哥向来说到做到,他说要打断沈清秋的骨头,就真的一处不留,全部关节都被敲损。他说要毁去沈清秋的衣物,在一开始的对打中,就频繁的制造契机。

而今,他说要毁去沈清秋的修为,就不可能留下能让他抵抗自己的能力——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想将人化为自己的所有物,就必须让他失去一切反抗手段才行。

止不住的颤抖从怀中人身上传来,对以残酷、实力为尊著称的修真界来说,丢掉性命,远不如失去修为可怕。

死就死了,一刀、一剑、抹个脖子的事情。

可,没有修为却存活于世;四处树敌却无人庇护;周围还有人虎视眈眈的觊觎着自己的皮囊与根基。

这样的处境,远比死亡更令人绝望。

冰哥就不信,沈清秋能‘不怕’。

……

但事实却是。

沈清秋,拼着丹田破碎的孤勇,以软烂到几乎像是洋娃娃的手腕,从冰哥的头上抽出玉簪,狠狠的插入冰哥头顶的百会穴(假的,莫较真)。

接着,他以血脉倒流之禁术,以经脉快速扩张和崩裂的代价,强行将天魔之血的debuff压下,为自己争取到短暂的行动时间。

将仅剩的灵力凝聚于指尖,快速凌空画符,猛咬舌尖,吐出一口精血附灵,将旁边之人牢牢困住。

左手于床头伸出,将之前对打得几乎散架而‘幸免于难’的折扇取回。轻触机关,扇骨刺出透明细小到几乎看不见的毒针。

“既然毒杀不得,那就割去项上人头好了。”

沈清秋的咽喉已经开始溢血,手骨软绵,只能以灵力强行‘握住’折扇。但他眼中的光却极为灿烂:是疯狂拼一次,还是任人摆弄宰割、被收为床宠?

学习禁术的目的,不就是以伤换对方的性命、以命换敌人更多的性命吗?

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血赚。

他杀了那么多人,用无数敌人的性命铺就自己的‘仙尊’之名。

靠得,可不是认命。

只是可惜,这次当真要阴沟翻船,以命搏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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