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吗?杀你啊。”
沈清秋悠悠哉的为自己斟上一杯以内力加热的酒水,看眼又一次恢复的洛冰河,几道暗器将人控住。嘴里似是骂了句什么,捏着酒杯的手更用力了些。
动作极为优雅的将美酒饮下,又挥挥手取出几坛被泥土封着的酒水。手掌猛的在坛口一拍,也不顾及泥土有没有掉进去,按住洛冰河,扒开嘴就向里倒:“便宜你了。”
“呜呜——”
洛冰河被灌上几坛子的酒,整个人晕晕乎乎的,看人都带上了重影。而在一片朦胧中,他好像看见了一个属于沈清秋的、极其恶劣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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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冰河近些天都在某个密室里呆着,若非沈清秋偶尔会过来几次,还每次都要挖苦讽刺、尝试着将他凌迟后流尽血液,倒也算得上‘金屋藏娇’。
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洛冰河开始反酸呕吐。更有甚者,他明明按照正常量吃辟谷丹,肚子却大了起来。
而自从洛冰河身姿明显变化后,沈清秋也不在尝试着将他片成白骨和分尸,反而开始给他灌各种莫名其妙、又苦又涩的药水来。
“沈清秋,你究竟要搞什么?”
洛冰河实在是打不过沈清秋又搞不懂对方的操作,心里实在是没底。故而,一贯能沉得住气的他,在这样的‘囚禁’生涯里,居然开始有了自说自说的习惯。
而每当沈清秋来到,洛冰河就将化身话唠本唠,恨不得拉着沈清秋将口水说干。
只是很明显,沈清秋并不是喜欢说话的性子。或者说,是不喜欢与洛冰河交谈。
即便洛冰河因被囚禁后心态开始崩溃,还是身体激素变化后发现了什么开始寻死觅活,沈清秋只负责将药物给对方灌下去,留下够量的辟谷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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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洛冰河虽为男子,却在各色药物的作用下,成功生下一个孩童。
而他身上的天魔血,也因为血液被稀释,变得含量更低,恢复能力大幅度减弱。
“沈清秋,你真是好样的。”
洛冰河脸上苍白的躺在床上,生子使他极为虚脱,大出血甚至比沈清秋用剑将他凌迟更疼痛。
“洛冰河,起个名字吧。”
沈清秋将满身血的孩童放置到一旁,以清洁术为其清除污迹。
“名字?你会将他如何?”
洛冰河是半魔,他的孩子是半魔的半魔,天魔血被大规模稀释,沈清秋若想杀他,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想听实话?”
沈清秋突然用修雅比着洛冰河的脖颈,在对方咽喉划过:“你若是心甘情愿赴死,他就送往人间富贵家;你若不死……”
“呵呵……”
洛冰河微微扭头看了婴孩一眼,低沉的声音如同受损的出风口,沙哑又破碎:“以他威胁我?”
“对。”
虽然这件事很不地道,但沈清秋还是承认了。他的目的是灭杀洛冰河,顺便让对方如上一世的他一样道心尽毁、受尽折磨。
所以,即便他用了些突破常理的手段,也是能接受的。
“我只问一句话,哪天,是你吗?”
洛冰河突然盯着沈清秋,眼神执着又热切,仿佛此刻的他不是即将血流尽失,生命进入倒计时似的。
“是。”
沈清秋脸上闪过明显的嫌弃,执着修雅的右手不小心划重了一下,洛冰河瞬间连破碎音腔都发不出。
看着对方突然如热炎般滚烫的眼眸,沈清秋脸上爬上一丝红晕:“只是为了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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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秋抱着孩童上山,不顾其他人谴责的眼神,向岳清源打休假的申请。入清静峰后,将事物交给明帆处理,居住于后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