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被无情击碎,本怀救世之心却最终导致世界毁灭,所以您精神不振,最终被这份悔恨挤压,道心尽毁、存留无意。”
沈清秋终于将眼睛彻底睁开,漆黑的瞳孔里叠满了痛苦与迷茫,最后化为不顾一切的坚定:“柳清歌走火入魔那么多次,我想去救他,却导致了他的死亡。”
“这天下本可岌岌可危、浑浑噩噩的存活,我想去救世,却导致世界更快毁灭。”
“如果我插手后事态只会更加严重,那么我就不该插手。”
“如果我存活会令你一直记着愤恨而疯狂失控,那么我会死在你手中,无论以何等屈辱模样。”
“洛冰河,你现在已经得到想要的,无论是想再度压迫,还是现在就将我凌迟处死。苍生之中无辜者甚多,你既是天下的君父,就该为他们的性命负责。”
满满的欣赏与满足溢满洛冰河的心口,这样鲜活而目标高远、备受打击而坚定执着的沈清秋能令所有人心甘情愿的追随。
“弟子想要的,就是您对弟子坦诚相待。”洛冰河挥手清理干净一切,将沈清秋抱起来,一同入浴池小心为沈清秋清洗:“师尊既有青云之志,那么多师兄弟都在为了这个目标努力,弟子当然也责无旁贷。”
“呵。”沈清秋拍开洛冰河向身后探去的手掌,话语极其刻薄:“是坦诚相见吧?”说着,又拍开洛冰河捏着肩膀的手臂,大跨步拉开与洛冰河的距离,双脚扎根于浴池底部,竖直的站立着,用布锦为自己净身。
在看见肩膀的牙印、僵硬红肿的胸口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布锦按上去搓洗。身体依旧敏感,即便是他自己动手,沈清秋也能感受到手指擦过的颤动,以及手心中硬挺的触感。比之单纯被动,双重叠加的感受更令人……
‘该死的。’
沈清秋暗骂一句。
这和自己玩有什么区别。
而且比这个更令人羞耻的,是身后还留存着别人东西的地方。
虽说沈清秋想死,但是给他个机会,他更愿意干干净净的死!
如果他直接死在床上,或者干脆灵魂破碎在床事上,他倒也无需考虑这些。可现在给他清洗干净自己的机会,沈清秋又怎舍得拒绝?就像是明知眼前阳光抓不住,可谁又能不想多看几眼外界风光?
“师尊?”洛冰河看着满脸阴沉、不满都快溢出来的沈清秋,心中暗自欣喜于对方为什么而恼怒,嘴里却明知故问道:“可需要弟子待其劳?”
“滚!”沈清秋左手猛击水面,以雾气隔绝洛冰河的视线。虽说这件事过于掩耳盗铃,但总比什么都没有遮挡的强。
解决了一旁的外人,沈清秋陷入更令人头疼的情况:他要怎么清理某人留在他体内的玩意?
虽然他不用考虑怀孕的问题,但这种东西留在体内绝对有害无利。走动之间还会时不时的流出几滴。湿润、黏糊、冰凉、缠绵的感觉,实在是,无时无刻不再提醒他究竟经历了什么非正常折磨。
杀人诛心。洛冰河这一招实在高,沈清秋即便是看清楚了对方计策,还是要捏着鼻子皱着眉往里跳。
“师尊若是嫌麻烦,弟子可以代劳的。保证让师尊心满意足不说,还能得到最全面的照顾。”
“……”
谁会需要罪魁祸首的照顾啊!
而且这个‘心满意足’和‘全面’,怎么看都是不正经的吧?
但是话又说回来,他到底要怎么弄出去,总不能和洛冰河一样伸手抠吧?洛冰河那狗杂种都不觉得脏吗?居然好南风不说,将黑手都下到他身上了。
不要脸的东西,没脸皮的畜生。
“师尊?”
某个阴魂不散的玩意一直在耳边嗡嗡嗡的乱喊,沈清秋一举撤去水雾,冷着脸吩咐:“本尊要蔽体衣物。”
洛冰河先是震惊了一下,快速向沈清秋身后某个部位瞄了一眼,接着以完全不敢相信的表情,抬眉重复道:“师尊如果不方便,弟子可以……”
“给本尊拿衣物来。”
“……”看着突然‘居高临下’的沈清秋,洛冰河挥挥手,从储物袋里摸出套凤冠霞帔:“只有这个。”
“换一套。”
“真的只有这个。”
“那就把你的衣服给我。”
“……”洛冰河看着身上满是自己痕迹的沈清秋,咬牙取出曾穿过的那套男士婚服:“只有这个了。”
“堂堂三界尊主,穷的只剩两件衣服?”
“对,只有这两件。”洛冰河咬着牙,顶着沈清秋不屑的眼神,硬杠道:“反正师尊想穿就穿,不穿也无所谓,我们早就做过更亲密的事情,穿上衣服弟子就看不见了吗?”
“……”
最后的结果是,沈清秋套上男士婚服,用格外欠揍的表情和满脸看笑话的视线,示意洛冰河要么穿女装,要么光着什么也不穿。
“师尊想要弟子穿女装早说啊,弟子还能不拒绝不说?”洛冰河将另一件凤冠霞帔穿好,不顾分说的将沈清秋揽在怀里:“这件衣服早就备下,弟子原以为需要花费无数精力和诱导,才能让您心甘情愿穿上。”
“滚蛋。”沈清秋推开洛冰河,大跨步坐在书桌旁,拿起笔墨洋洋洒洒的写下无数治世经略,认真交到洛冰河手中:“天下百姓系于你一身,在其位就要谋其政,你既是天道选定的命运之子,当为这个世界重新燃起火光。”
接着,也不管洛冰河究竟跟没跟上,长腿一伸,走出殿外。抬手搭在眼前,直视着又一次看见的日升月落。
“取酒来。”沈清秋就像是回到了清静峰一样,极为自觉的端回仙尊架子,吩咐三界尊主跟随便喊奴仆似的,让洛冰河忙前忙后的替自己整治好桌椅板凳、烹茶煮酒。
“洛冰河,你知道我会死。”
“师尊,您也知道弟子不会让您死。”
“你挡不住将死之人向往黄泉的心。”
“弟子真的会征战冥界,将您的灵魂抢过来。”
“我已做完将尽之事,你的报复也该完结,何苦非要纠缠不休?”
“弟子与您的缠绵是写满了无数世界线的,您不管逃到哪里去,弟子都会想方设法将您抓回来。”
“……”
两人都是那样的执着,那样的坚定。
即便是身穿同款嫁衣,曾紧紧的骨血相连,将对方揉进骨髓。
沈清秋的身上还残留着对方的气味,身体内不曾清理的液体时不时的展出存在感,就连衣服上,都沾染着洛冰河刻意熏染的桃花香。
洛冰河对沈清秋的了解,远比沈清秋以为的更深厚。
最终,沈清秋叹口气:“你又何必将我留在这世间。”
无论是用他人性命存亡唤他清醒,还是强行喂药后将他撕裂、用痛苦和恨意逼他面对,亦或是最后无奈又放任的乖巧听话、如同真正的弟子般任劳任怨。洛冰河所做的一切,无非是想留他在人世间。
可洛冰河为什么非要让沈清秋停留,又搞什么绕这么大的圈子?就算是突然对他感兴趣,食髓知味的想享用沈清秋的身子,也没必要搞出这样的温情款款,做出这样的‘深情’‘欣赏’姿态。
不过是一具皮囊罢了,抹去他的灵魂后,洛冰河想要什么,‘沈清秋’还能有机会反抗、有资格拒绝不成?
“因为弟子想要师尊的爱。”
“?”
“想要师尊毫无保留的、毫不吝啬的、心无芥蒂无需为他人考虑的,最为诚挚真切的爱意。”
洛冰河捏起袖子,平展其中细细密密绣着得凤凰和牡丹团花:“正如同这身嫁衣,无论是您穿还是弟子穿,弟子都心甘情愿。”
“……”这样的感情有些灼热,沈清秋下意识的捏了下杯子。就像是久居寒冷之人,突然遇上火焰,他不仅不敢靠近取暖,还害怕被火焰灼烧。
沈清秋的日子太苦了,从未被在意、从没有成功过的过往里,从不曾有人赤城的献上热切。
“你明知道,你搞出那么多天灾人祸的惨剧,又灭杀那么多人。我后半生的痛苦皆由你制造。”
“可弟子前半生的疼痛与愤恨,也是拜师尊所赐啊。”
“那你又为何?”沈清秋垂下眼,脑海中忍不住分析对方给他希冀后又狠狠踩碎的几率有多大。以洛冰河展现的心机来看,可能性非常大。
看他自主死亡不顺眼,所以先将他的灵魂逼出来对话,给予一缕阳光后丢入更深的地狱,看他于痛苦和更深的疼痛中翻滚,彻底失去所有光芒。
“师尊!”洛冰河从座位上站起,将又一次自暴自弃、陷入阴谋论的仙尊从背后搂住。将下颚抵在对方的肩膀上,用脸去蹭着对方:“弟子知道我们之间隔着尸山血海,您不可能轻易接受弟子。”
接着,洛冰河拉过来一个板凳,坐下后将沈清秋侧拢着抱在怀里,亲下对方的嘴唇后以极其端正的态度直视着沈清秋的眼睛:“您能因万万人死,也能因亿个人活。”
“弟子原以为这个‘亿’是指‘岳清源’一个人,深入剥析您的灵魂后,才发现这个‘亿’是亿万黎民百姓的。”
“弟子不要求您回馈弟子的爱意,只是求您不要离开弟子的身旁。有您作为限制,弟子才能真正按照您的梦想,推行仁义礼治。”
梦想。
沈清秋的妄想一直被人嘲笑,实行一辈子也没能真正将他落地。现在却被亲手打碎之人,紧紧的拥在怀中,为他许下明媚未来。
“这世间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即便不是弟子,也会有赵冰河、钱冰河、孙冰河。即便您没教出天魔,也会有昭华寺的邪僧、天一观的歪道、幻花宫的孽障。”
“天下大势是阻拦不了的,这世道就像是生了病的攀天大树,总会有一天出现问题。等到那时,反而不破不立。”
“这件事总要有人去做,只是做到的,是弟子。这个人总需要有人去教导和激发动力,只是被选中的人,是您。”
“我们都是被选中之人,您若是当真对世界有愧,就踩着同行者的枯骨、背负着亲朋的仇恨,努力去救世吧。”
番外:重生沈与九看见曾经自己,人甚至不能共情曾经的自己
沈清秋的脑海中似乎出现不少过往,耳边还留有另一人的轻轻叹气。
这些莫名其妙的情绪令沈清秋有些烦躁,推开门看着山林,执剑对打。
明帆出门,询问沈清秋状况,引沈清秋回去。期间拉扯到沈清秋手腕,被沈清秋一脚踹开之时,突然间暂停一下,用另一种同样威严却略带温和的语调,让他回去:“好了。明帆,回去休息吧。”
明帆:“师尊?”
沈清秋:“为师累了,你且去休息,不必多想。”
沈清秋走回竹屋,突然变脸:“你是何方孤魂野鬼?”
沈九:“倒也算不得什么熟悉之人,只不过是孤魂旅客罢了。”
沈清秋:“在我耳边胡说八道的,是你?”
沈九:“只不过是我醒来时的部分记忆,不必当真。”
沈清秋:“记……忆……”
沈九:“明日收徒,莫与柳清歌争斗。”
沈清秋:“那样的家伙,他不来招惹我,我自不会与他争。”
沈九:“……”忍了忍:“莫较真。”
沈清秋:“我已经够容忍你,你若是还……”
沈九:“……”他不记得自己脾气这么差吧?
————
沈清秋与柳清歌对打。
沈九:“……”算了,打吧,反正死不了。跟柳清歌对打,总比跟洛冰河打强。
洛冰河还是被收下来了,沈九幽幽的叹口气。
在沈清秋一杯子砸过去的时候,忍不住开口:“洛冰河?收起你的小心思,否则即刻逐出师门。”
沈清秋:“第二次。”
沈九:“既然看出来,就干脆点破,省得他心存幻想。”
沈清秋:“这点悟性都没有,不配入我门下。你还说什么‘逐出师门’,我根本就没打算认下他。”
沈九:“……”丫的,你清高、你自傲!他以前的脾气连自己都受不了。
夜。冰哥悄咪咪出现在沈清秋附近,九:“狗皮膏药,果然怎么甩都甩不掉。”
冰哥:“师尊,我本以为又一次重生,没想到这次是附身。以旁观者的视角看我们的故事,够不够新奇?”
九:“……”新奇个鬼啊,他才不信他的脾气那么差。
明帆:“师尊,穹顶峰送来几个任务,您打算怎么安排?”
沈清秋:“一切照常。”
九:“其中一个任务中,魔物的能力与情报不符,与魔族的试探有关。”
沈清秋:“本尊凭什么信你。”
九:“……”
冰哥:“噗哈哈哈哈……”
沈清秋:“你身边这个魂,是魔族吧。自己都纠缠不清,会好心告诫我?”
九:“???”他干什么了!为什么突然扯到他身上?
冰哥(满意):“师尊的眼光,真是什么时候都很毒辣呢。”
九:“!!!”劳资不干了!
冰哥冲沈清秋行个拱手礼,飘然离开。
洛冰河:“你回来了。”
冰哥:“这些人的找事是因为看不惯你的天赋,用实力打脸即可。”
洛冰河:“他们找事,是因为沈清秋御下不严,管教不佳。”
冰哥:“沈清秋每天忙那么多事,哪会有功夫管理弟子间的争斗?”
洛冰河:“他任用明帆这种小人,又当众敲打我,表露对我的不喜。上行下效,其他人又怎会对我抱有善意?”
冰哥:“……”
洛冰河:“你究竟是谁的立场,为何帮沈清秋说话?”
冰哥:“……”所以他们的故事里,谁也不会听谁的话,谁也不会服软?
就像是后期的他们,冰哥即便是知晓远超常人的秘密,压抑性子尽可能对沈清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这些骨子里的东西,根本不可能改变。
曾经的沈清秋不可能放下自己的仙尊架子去‘体察下情’与重视‘看不上的弟子’;曾经的洛冰河更是将一腔仇恨全部堆积在沈清秋身上。
后期的洛冰河想方设法要沈清秋看向自己,甚至不惜用尽一切办法将人打压折辱;结果沈清秋抗痛能力极佳,洛冰河无奈之下只能选择武力压迫,在对方躯体破碎和灵魂永寂之间来回跳转。
去往另一个世界之后,与复仇相比,洛冰河更希望沈清秋能对他付出柔情。但这个比让不愿意睁眼的人更困难,床/事压迫……更是恶心的沈清秋直接吐出来。
两人带着记忆重生,洛冰河拜入百战峰,沈清秋躲他躲得远远的。相比较于崇尚君子之风的清静峰,百战峰的勇猛无畏适者生存,才真正是修真界的残忍底色。
而这种地方,反倒是直接打碎了洛冰河对修真界慈师的想象,本来的那点子向往与崇拜之情瞬间稀烂——倒也更让洛冰河明白一件事:
身为正常取向的沈清秋与柳清歌,对待与自己有些想法的弟子,完完全全都是毫不犹豫的直接打,用武力将对方的小心思直接打碎。
而最开始的沈清秋,面向一个与自己过于相似,又对自己有想法的弟子……
没选择自己弄死他,还真是,留手了啊。
为什么写不下去
这篇合集是这几个月来,想统一整合后写的长篇。原本计划是all九,结果现在刚开头就写不下去。
首先,因为主冰九(因为超爱互恨互恶),所以双重生开头。九先重生后记忆不全但性情大变,冰重生后开始回忆。
按照一开始的,是先开一部分的纯恶废料(问就是月经,想瑟瑟),然后冰九基于上一世记忆纠缠,在这一世(指什么都没被毁灭)HE。期间参杂着与柳清歌一起出门打怪,与岳七亲情或黑化向的交流接触,与其他峰主或弟子的温馨日常。
结果在开废料的时候,歪了至少三四次。一开始以为是场面、文笔、人设的问题。后面发现,只是单纯的——
我不愿虐九。
我笔下的九也不愿意平白无故成为废料主角后、憋屈死亡。
我笔下的冰更是不愿无缘无故就毁灭世界、发疯失控,再经历一系列的折磨与报复后,用满身的寒冷去抱紧已经被生活打压后又被他搞的遍体鳞伤的九。
他们只是连设定都没有补全的纸片人。
却在我的记忆中、我的思绪里、我的感情倾注下,一点点长出血肉,拒绝一开始的纯恶心剧情。
那么。没有那些来源于冰哥的恶意折辱,沈清秋没有被折断傲骨。凭什么要将尊严丢在洛冰河的脚底下任其狠狠践踏,又为什么要接受来自罪魁祸首的、灭世魔头的,一点点善意后,忽略掉所有异常,去与对方携手?
难。很难。
朋友说如果他写,九会直接自杀。我告诉他,如果是其他的,已经杀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嗯。我的冰九合集里,大部分是互杀结尾。)
好的现在不考虑那个,冰哥设定为横穿无数时间线后,发现了对九的感情,然后开始想方设法获得九的爱。
可这个时候的沈清秋,由于岳七死亡、苍穹被灭、修真界颠覆、生灵涂炭,灵魂沉寂许久。
九的心结在于,他培养了一个灭世魔头。并且这个魔头,先是被沈清秋的恶意滋养,又在暴露血脉时没被提前杀死,最后竟毁灭世界。
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即便九不承认冰,可他也没办法心安理得的放任自己当成看不见。最后的成王者冰可以不在乎生灵涂炭,教出魔头的九却没办法坐视不管,九将冰灭世的罪过堆积自己身上,只好也只能以死谢罪。
讲到这里,情况其实很简单——已经动心的冰,和背负灭世罪过、灵魂沉寂的九。
这时候的九尚不能舍弃为其他幸存者自尊,也没办法因为生存本能而放任自流、苟且偷生。
所以冰的任何筹码,都是虚幻。
那些人没办法威胁九,九也不会因想活命而服软。武力惩罚——狂傲线里,九成为眼不能看、耳不能听、口不能言、四肢皆无的人彘都不曾屈服,更何况已经动心、不舍得伤害九的冰呢?
冰如何让九存活?
如何让自弃自厌深重、打算以死谢罪的灵魂停留?
简直难到无解。
我一开始的想法,是与〈以身饲魔〉的‘恨意支撑’有关。
冰将九对自己的厌弃,转化为对洛冰河的憎恨,以仇恨为食,在世间重新建立锚点。
这就需要冰先下狠手虐九,激发对方的恨意。同时拿捏好尺度,避免已经虚弱破损的灵魂直接魂飞魄散。
而这个折辱,就是我准备并且贼认真开的废料。
只是这些角色在脑海中已经形成了自我意识,单纯以折辱为由的废料,林林洒洒写了一万字剧情。
为了将内容纠正过来,我一方面看颜色文,一方面看〈锁清秋〉,又认真研究〈惩罚游戏〉,打算将剧情修正回去。
只是——
当人设已经足够圆满,身影已经占据了大部分脑海时,这些东西,并不能影响我本心的发挥。
我笔下的洛冰河越发欣赏沈清秋,而我笔下的沈清秋,越发抗拒以纯折辱为底色的‘存活’。
所以我莫名其妙写出来——
‘洛冰河,你没吃饭吗?’‘沈清秋,你在刻意激怒我,就是为了寻死?’‘养出你这样灭世魔头,我难道不该死?力气大些,撕碎我’
‘师尊,侠之大者,为国为家。’‘我的妄想从小被人耻笑,最终还是零落成泥’‘所以当我将您压在地牢时,您不是为自己而悲,是为天下而痛’
‘师尊,您亲一下弟子,弟子替您推行大道为公’‘为何?’‘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毙于风雪’
‘天道为他设立了恶毒人设,他凭本心桃李天下’‘是天道在洛冰河脑海中植入〈沈清秋极为恶劣〉,又在沈清秋脑海中写下〈洛冰河令人看起来就反感〉’
‘洛冰河,你可以百般刁难或折腾与我,但你是天下的君父,不可肆意挥霍臣民’‘本尊主给你一个上奏的机会,沈爱卿,可愿继任国师?’
‘沈清秋,你为所有人着想,却为何不替自己考虑?’‘事实胜于雄辩,既定的事实和成见,无法撼动’‘弟子爬上至尊位,以霸道镇压,谁敢胡言乱语?’‘君子当行仁道,社稷重而君王轻’
本身。
我只是打算开个废料,然后写一下大家打怪升级的戏码来着。
哎。仙侠、武侠,侠之一字,为黎民苍生谋福祉,为江山社稷定人心。
食天下之供奉,为苍生而请命。为世间不平事而拔剑、为璀璨星光而感慨,居九州之巅而除魔卫道、处泥坑深渊而艰难求存。
这立意一下子就飘到我完全把控不住的局面了啊。
哎。
大纲彻底全崩,开头5w都跑天上了,后续要么直接断,要么推翻重来。
而且最重要的是,按照这个路线,完完全全是废料里面套剧情,或者剧情里面堆废料。
毕竟冰能走的路就是先武力压九,将九的恨意激发出来后两人聊天。九一旦流露自弃倾向,冰立刻用床事手段将人拉回现实。
虽然我写废料很清水,但是有些也算是违禁词、画面蛮成年专属的。
被反复屏的几率很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