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却是将沈清秋远远的推开。
他怎么就那么蠢?!
这件事在苍穹山已问过一次,现在又拿出来问一次,究竟脑子被什么迷住了,这种无脑的话语也能出口?
这件事,无论沈清秋‘有没有杀人’。苍穹山不介入,有也是没有。苍穹山其他人介入,没有也是有。
一切,还不是全在‘苍穹山保不保’之间?
苍穹山若是想保,这就是‘家务事’;苍穹山若是不想保或默不作声,那就是‘弃子’。
可上一世岳清源做了什么?他傻乎乎的问出那句话,然后‘备受打击’的离开,设下重重隔绝阵法,独自将自己关在灵犀洞之中……
待他整顿好心情出来……
修真界,已大乱。
而他接到的血书……
与那双腿。
则是令苍穹山直接失去最高领导,令修真界一举灭亡的,
阳谋。
————
“小九。”
岳清源眼含热切的将对方细细扫了一圈,确定对方没有缺胳膊少腿,也没有被施加乱七八糟的刑罚。
心中不由感到庆幸。
“岳清源,沈清秋这种东西,你离得越远越好。”
对面的青年脸上满是不耐,言辞之中也多是逐客令,像是完全不想让他多待似的。
可这样‘想方设法撵自己离开’的青年,在岳清源的心中,却突兀的想起某些记忆碎片。
——
两个少年郎隔着一道柴门许下约定,清澈稚嫩的嗓音中,充满对未来的期许:
“七哥,那我们许下约定,待你学成归来,定要带我离开!”
——
两位英年才俊满脸是血的相对而立,那个本该等待救援的孩子独自爬出深坑,歪歪扭扭的艰难生长:
“岳七,你为什么活着?”
残忍又恶毒的话语下,是被掩藏极深的失望:‘既然活着,为何不来找我?’
——
“沈清秋,一介掌门为你而死,你可真荣幸啊。”
青年的眼神迷茫而疑惑,神情半哭半笑,动作癫狂而杂乱。一滴清泪流下,砸在身旁的鬼魂心中,灼热而滚烫。
——
岳清源挂起微笑,心中已决定无论如何要以苍穹山保下沈清秋。
只是在此之前,他要将洛冰河狠狠打压,捏死在手掌心。
敢对他的珍宝下手,必然要承受他的怒火。
可是令他没想到的是,就在他站起来的一瞬间,洛冰河已出现在他面前。
“岳掌门,近来可好?”
岳清源压抑着立刻将对方弄死的冲动,皮笑肉不笑的打量着对方:“果然如清秋师弟所说,是个犯上作乱的畜牲。”
“!!!”
洛冰河自无尽深渊爬出后顺风顺水,除了在沈清秋面前,哪里被人如此讽刺过?
当即变了脸色,眼神微眯的回道:“岳掌门何出此言?”
“编排自己的师尊,将往日恩师锁于牢狱之中,说你是畜牲都侮辱了猪狗!”
“!”
洛冰河手中按着心魔剑,眼角从四周扫过,心中算计着要不要将此人留在这里。若是苍穹山的掌门死在幻花宫或与同属四大派的幻花宫闹矛盾——
魔族那边,随时可以占领修真界。
所以,值得一拼。
洛冰河直接拔出心魔剑对战,口中言辞昭昭:“弟子虽受苍穹山恩德,但做人不能违背良心;岳掌门强词夺理,弟子唯有以血洗刷冤屈。”
岳清源看着颜色暗红、期间似是有鲜血流动的不详之剑,左手掐决,右手从后背拉出——
洛冰河,前尘旧怨,今天都一并清算了吧!
他是苍穹山的掌门,更是修真界的顶梁柱,还是沈九的七哥。
无论那一条,都值得用这条命去拔剑对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