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夏八爪鱼似的缠在魏青的腿上,脑袋枕在人家身上睡得正香,时不时的还蹭两下脸颊,压的耳朵上都是睡印。
“年少这是……”
经理刚把秦子岚安抚好送走,没想到进来会看见这样的一幕,他只是想看看有什么需要的。
以为自己打搅了对方的好事,经理转身就想走,魏青睁开眼把人喊住,声音有些低哑:
“张经理,年止喝醉了,麻烦给他家人打个电话来接一下吧。”
“喝醉了?”张经理愣了一下,当看到桌子上空了的棕色玻璃杯后,眼中闪过一丝奇怪。
他记得年少之前酒量很好啊,怎么今天喝了一杯酒醉成这样了?
“行,我知道了。”
张经理见识到魏青和年少关系匪浅,连带着语气都变得客气了起来,在夜店里混了这么多年,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
等年夏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刺眼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照射进来,晃得人有些眼晕。
他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昨晚的记忆就和断片了一样,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
他是怎么回家的来?
年夏摁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脑子里还是有些不大清明。
就在他盯着天花板发呆的时候,房门忽然被轻轻敲响,而后一个年纪约摸五十岁的中年女人小心的推门探了进来。
“刘阿姨?”年夏怔了一下,想起来她应该是来给自己收拾家务做饭的,有些不好意思的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麻烦了啊。”
经过这几天的接触,刘阿姨虽然还没有完全放松,但脸上的拘谨已经少了很多。
“午饭已经热好了,可以下来了。”
刘阿姨说完便轻轻合上了门,她之前刚接受这份工作的时候,就听很多人说起过这家主人脾气不是很好,但是为了补贴家用,她也只能咬咬牙接了下来。
没过多久她就认识到其他人并非说谎,这里的主人确实脾气很怪,不仅不喜欢家里发出声音,也不允许把窗帘拉开,所有的一切都显得死寂一片,毫无生气。
所以她向来都是在小心谨慎的完成好自己的事情后,便匆匆离开。
但是这几天的年少爷似乎变得很不一样了,不仅笑容多了起来,家里也变得亮堂了,甚至各处还多了许多花草。
刘阿姨心思简单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年少爷终于变得开朗了,不再像之前那样死气沉沉的。
“阿姨,你有看见今天是谁送我回来的吗?我应该是喝醉了,什么也不记得了。”
自己昨晚头晕绝对是因为喝了那杯饮料的缘故,现在想来估计那都不是饮料,而是专门调制的酒水。
年夏无语的扒了两口米饭,没想到自己一杯就倒的体质居然还带进了书里,真是白瞎了年止千杯不醉的设定!
“是昨晚上一个男孩和你王叔送你回来的,我看着应该是你同学吧?瘦瘦的还挺有劲,就是他把你抱上楼的。”刘阿姨边说边盛了碗汤放到了桌上。
年夏米饭差点卡气管里,他咳了半天,眼泪都快咳出来了:“你,你说谁把我抱上去了???”
“就那个穿黑衣服的男孩呀,你王叔本来想帮一把来,但是你抱的人家不松手,就只能让他抱上去了。”
年夏:“……”
刘阿姨还在说着什么,但他已经听不进去了。
大晚上才撩了人家衣服,没几天又挂人家身上,这是直线朝着被嘎掉的结局大踏步前进啊。
年夏看向明媚的窗外,忧郁异常。
这样好的阳光,以后怕是再也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