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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chapter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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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针要挑暗线。”柜台后的聋哑老板娘比划手语,她耳垂挂着两枚生锈的顶针,旗袍开衩处露出蜂窝状疤痕。林飒盯着她脖颈处被粉底遮盖的淤青——和父权联盟的拘束器痕迹一模一样。

娜塔莎的轮椅卡在门框时,整排缝纫机突然自动运转。苏璃从成堆的碎布里钻出来,头顶还粘着块牡丹绣片:“查到了!老太婆的奶茶店加盟合同用的是敦煌壁画编号...”

伊芙琳默默把战甲叠成熨斗形状。她新换的皮肤在日光灯下泛着珍珠母贝光泽,袖口露出的绷带还在渗奶茶味组织液。当林飒把补好的袜子甩过去时,这个曾在火星单挑歼星舰的女人,正笨拙地给Hello Kitty创可贴撕包装纸。

深夜的裁缝铺变成战略室。宋玥的机械眼投影出奶茶宇宙模型,却被老板娘突然拔掉的插头打断。老太太端来红糖姜茶,比划着“生理期不能碰冷光”,耳坠顶针在模型上磕出个黑洞坐标。

“她丈夫去年醉死在柏青哥店。”娜塔莎的突触接入市政数据库,全息屏弹出家暴记录档案,“现在这条街的监控是妇女互助会黑掉的。”

林飒的机械义肢突然抽搐。老板娘掀开她后颈的头发,露出星砂灼伤的溃烂处。生锈顶针刺入皮肤的瞬间,二十年前的记忆涌上来——母亲也是这样在敦煌洞窟给她缝补破洞的练功服,机油顺着绣花针滴成菩萨璎珞。

“星砂是女工夜班时的眼泪。”老板娘的手语被霓虹灯投在墙上,“纺织厂把流产证明压成合成纤维,所以你们战斗服才防弹。”

苏璃的激光教鞭僵在半空。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奶茶总带着铁锈味——那些被压缩的城市里,早高峰地铁挤碎的粉饼、幼儿园老师被拽断的珍珠项链、夜班护士掉在消毒液里的婚戒,全都成了宇宙暗物质。

凌晨三点,伊芙琳的战甲变成电磁炉煮泡面。宋玥调试机械眼时,老板娘突然往她瞳孔里绣了针敦煌纹样。当林飒从补好的袜子里抖出星砂,发现它们组成了母亲实验室的平面图。

“后天有批新员工去基因药厂。”老板娘擦着老花镜,手语突然变得凌厉,“流水线在包装助孕保健品,但夜班女工说...”

玻璃柜台的《花样滑冰月刊》哗啦作响。娜塔莎的突触从杂志内页勾出加密文件——父权联盟正在收购全国奶茶店,而股权转让书的签名栏印着蜂窝状溃烂图案。

林飒把补好的袜子团成球砸向投影:“又是子宫改造?”

“更糟。”宋玥的机械眼映出保健品成分表,“他们把《敦煌棋经》刻在叶酸片上,孕妇的羊水会成为...”

裁缝铺的门铃突然炸响。穿水手服的少女捧着奶茶杯,瞳孔里浮着星砂:“有人让我送这个给穿机械义肢的姐姐。”杯底沉着枚带血丝的顶针,内侧刻着林飒母亲的名字缩写。

老板娘突然夺过奶茶一饮而尽。在她倒下的瞬间,众人看见她后颈的拘束器疤痕开始发光——那是用绣线缝入皮下的微型发信器,正将裁缝铺坐标传向平流层。

“带她去里间!”林飒扯下旗袍店门帘当绷带。宋玥的机械手指拆开奶茶杯,发现隔热层夹着张妊娠化验单——患者姓名栏赫然是二十年前就该死去的陆明薇。

娜塔莎的轮椅撞翻缝纫机:“她们在活体培育《敦煌棋经》!用孕妇的...”

玻璃轰然炸裂。穿OL套装的丧尸从橱窗倒进来,她们被奶茶泡发的指尖还粘着会议纪要。伊芙琳的战甲瞬间展开,却发现武器系统被旗袍盘扣锁死。

“用这个!”老板娘挣扎着扯断珍珠项链。当林飒接住散落的珍珠时,发现每颗都刻着不同女性的工号——最亮的那颗映出母亲的脸,她在基因实验室的监控画面里,正往机械义肢塞入绣着佛经的婴孩襁褓。

苏璃的激光教鞭点燃成堆布料,火光照亮墙上的蜂窝状霉斑。那些被父权联盟除名的女性名字,正在火焰中重组为《药师经变》壁画。当林飒的机械义肢贯穿丧尸胸口,掏出的不是心脏,而是团浸满奶茶的绣线。

“她们把女工绣进生产线了!”宋玥的机械眼流出血泪,“每件男士衬衫的袖扣都缝着...”

娜塔莎突然用突触刺入自己太阳穴。当她的脑神经与旗袍店电路连接时,整条中华街的霓虹灯都开始闪烁“SOS”。林飒抱起昏迷的老板娘冲出火场,在她掌心发现用绣线缝的密码——正是母亲实验室的保险柜坐标。

晨光穿透奶茶云层时,幸存者们挤在冒烟的裁缝铺二楼。伊芙琳用战甲残片烘尿布,苏璃拿激光教鞭烤棉花糖。林飒摩挲着带血丝的顶针,突然发现内壁刻着极小字迹:

“每个月经期都是起义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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