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水多,因为兔是水做的呀~”男生的嘴唇被吮吸得红艳艳的,脑袋也不复平日的清明,烧人的醉意让脑袋变得乱七八糟。
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嘴唇,果然湿漉漉的,像是被舔了又舔、含了又含的果冻。
兔兔迷迷瞪瞪,醉酒的迟钝思维让他没意识到自己被占了便宜,还以为两个人在单纯地贴贴。
“你太用力啦,兔都有些招架不住。”男生腔调委委屈屈,像是在控诉周景湛的可恶行径,“你看,嘴巴都已经肿了!”
微微张开嘴唇,他毫无防备地露出内里绵软的口腔肉,示意对方看清楚,语气里面已经带了细细的哭腔。
他并不能意识到自己的胡言乱语,让周景湛的眼神越来炽热,简直要将他一口吞掉。
兔兔自以为“恶狠狠”地控诉:“我都没有咬痛你,不行,我也要咬回来!”
喝醉酒让兔兔变得大胆起来,平时被吸得很过分的时候,他都想要反“咬”回去,可惜有兔心、没兔胆,现在反而“兔言无忌”了。
指腹再次贴上红艳艳的唇瓣,周景湛看着自己的“杰作”,半晌,闷声笑了几下。
“宝宝,不要奖励我。”
兔兔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人类在说什么?
刚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从自己的耳边飞过了?
他用力地去推男人的胸膛,发现推不动。
使劲推,依然纹丝不动,甚至因为力气完全不能比,被半紧绷状态下的胸肌弹到了沙发上,后脑勺发出“duangduang”的声音。
兔兔:?
人类的身体是铁做的吗?
不对,他现在是兔兔人,为什么就是软乎乎的?而且能在任何状态下都被主人轻轻松松地公主抱?
醉酒的兔兔人脑回路有些奇怪,虽然自己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可他就是感觉到,自己被周景湛欺负了!
要哄很久的那种!
于是,男生自以为很生气地转身,把后脑勺留给周景湛。
他生气了,哄很久都哄不好哦!
周景湛当然不会和小兔子计较,在他眼里,自家的兔兔闹脾气、不理人的样子,简直就像是有一朵无形的兔球尾巴,在心间上挠呀挠。
可爱死了。
“生气了?”他故意问。
颇富磁性的低沉嗓音在兔兔身后响起,如同寂静春夜里响起的琴声,清越悦耳。
兔兔一僵,贴在布艺沙发皮上的脸蛋不知不觉变得滚烫起来,刚刚喝下的梅子酒起得作用有些大,不禁有些心猿意马起来,脑海中闪过刚才亲亲的片段。
口齿相贴、唇舌撕咬,嫩嫩的口腔肉被涩情地舔舐,就像雄兽在假意安抚不断颤抖的猎物,为之后的拆吃入腹作准备。
身体微微发热,一想到刚才的画面,他整只兔都有有些害臊起来。
都怪周景湛,贴贴就贴贴,贴这么过分干什么!
太便态辣!
于是他故意不理人,闭眼,装睡。
双手抚上兔兔的后颈,慢条斯理地摸着细嫩的皮肤,周景湛问:“睡着了?”
“对哒对哒,睡着喽!”兔兔反射性地回话。
一说话,兔兔才意识到自己完全露馅儿了,他小发雷霆地哼哼几声,身体却诚实地向后面贴贴,无声地向周景湛发出邀请。
意思是,被摸得很是舒服,再来点,再来点!
一人一兔一时间就这么安静下来,平时鲜少有人造访的后颈信任地裸露给周景湛。
兔兔实在太过舒服,小脑袋埋在沙发靠背后,上下眼皮不断打架,意识也变得模模糊糊,就连周景湛将他翻过身来,给他揉揉肚子和小腰,他也没有意识到。
暖暖的灯光照在身上,兔兔睡意更甚,毛茸茸的脑袋就搭在男人的臂弯上,肚子贴在热腾腾的腹肌上,被撸到舒服处还会下意识地回贴。
他完全闭上了眼睛,绯红的眼尾有着淡淡的香气,嘴角勾勒出一个幸福恬静的笑容。
周景湛轻轻地低头,慢吞吞地凑近到男生的眉宇间,闻嗅。
是酸酸甜甜、还带着清幽气息的梅子酒。
忍不住刮了刮男生秀气的鼻子,周景湛亲昵地调侃:“小馋兔,都快被腌入味了。”
陷入熟睡的男生嘴巴微微张开,发出无意义的哼哼声,听起来就像是在撒娇。
秀眉微微皱起,仿佛在无声地抗议。
主人怎么可以当着面说兔坏话!
都说灯下看美人,会更美三分。周景湛本来有一颗理工男的心,对这句俗语没有感觉,现在回顾这句话,倒是咂摸出来几分滋味。
自家兔兔的五官本就是偏可爱挂的,在暖黄色的灯光照耀下,圆眼睛、圆嘴巴、圆脸颊......脸蛋上没有一处是不圆的,甚至会带有几分混血感,像一个精致的布娃娃。
他无意识地用手指去描摹少年好看的眉形,成功把人弄得皱眉后,又去轻拍兔兔软乎乎的肚子,以示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