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渊握住太子的玉佩,浑身散发着寒气,阴狠道:“太子殿下若是有什么闪失,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临江知府两股战战,颤巍巍道:“督公,下官已经派人去搜寻了。”
亓官渊把玉佩放入衣襟里,眼中充满杀气,“殿下的总督印在哪?”
杨元亨猜到亓官渊想干什么后,劝道:“总督印只有殿下才能使用,督公若是拿了去,恐怕会被有心人按上造反之名,到时就完了。”
“殿下的安危更重要!”亓官渊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
亓官渊拿上总督印连夜去各地调兵,不到三日就集结了三万兵力,这么大的动静,惊动了起义军。
起义军以为那三万兵力是用来镇压他们的,一个个都慌得不行。
闻少祥也急得来回踱步,催促师爷赶紧想办法,“太子集结了三万兵力,定然是来降我们的,眼下该如何是好?”
师爷脑筋一转说:“将军,我们本来就是为了要拥立太子才造反的,只要劝说太子跟我们一块造反,所有事情都能迎刃而解。”
闻少祥思索过后,摇头:“行不通,三年前太子被软禁,太子党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太子的势力被大大削弱,在没有站稳脚跟前,太子是不会轻易造反的。”
师爷说:“太子现在的确不会造反,但是我们可以配合太子演一出戏,我们假意投降,然后继续蛰伏在民间,等太子想要用到我们的时候,我们再重振旗鼓……将军觉得这个法子行不行得通?”
闻少祥迟疑道:“行倒是行得通,但太子愿意用我们吗?”
师爷拱手道:“将军就放心交给我吧。”
亓官渊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了,他一直在等着消息。
第四日清晨,喜乐急匆匆跑过来,禀报说:“督公,府门外来了一名男子,他手中拿着殿下的衣物,说要见太子殿下。”
亓官渊收起殿下的玉佩,猛然站起来,“让他进来!”
师爷被带到屋里,看到亓官渊时,他毫不犹豫跪下,“草民叩见太子殿下。”
亓官渊红着眼走过去,直接抢走师爷手中的白布,这白布是从太子殿下衣物上扯下来的,上面还有余香。
亓官渊大喜,把白布攥在手心里问:“这布哪来的?”
师爷时刻观察着亓官渊的表情,看到亓官渊对一块白布露出饥渴之色,确信那名男宠是太子的心头肉,心中一下就有了把握,“太子殿下,草民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快说!”亓官渊问的是太子殿下在哪。
师爷却答非所问,“民间都说皇帝失德,天佑太子,殿下有上天庇佑,何不顺应天意!”
亓官渊听到这几句话冷静了下来,明白对方是把他当成太子了,“你是何人?”
师爷把头抵在地上回道:“草民原本是知县府上的师爷,现在是起义军参军。”
亓官渊脑子灵光,一下就懂了师爷的来意,这人胆子真够大的,居然想撺掇太子殿下造反。
师爷以为太子是在考虑,为了拉近关系,他又道:“起义军在路边捡到一名貌美男子,他自称是您的男宠,待草民回去后,就派人给您送回来。”
“男宠?”亓官渊脸上带着戏谑,“哪来的男宠?”
亓官渊根本没将男宠跟太子殿下联系到一起,因为他知道殿下不会自贬身份,更不可能亲口说自己是男宠。
师爷趴在地上说:“这布料就是从那名男宠身上扯下来的,不知殿下认得吗?”
亓官渊瞳孔一缩,将师爷从地上拎起来,咆哮着说:“人在哪!快给我带路!”
温怀宁此时正躺在一堆干草上,整个人昏昏沉沉,一站起来就有头重脚轻的感觉,这个症状应该是病了,若是不逃出去的话,他极有可能会病死在这里。
温怀宁撑着身子勉强站起来,还没站一会,便感觉到一阵剧痛,前几日脚踝被刮伤,因为没有及时包扎,加之牛棚环境太差,伤口变得愈加严重,现在别说逃了,走两步都费劲。
温怀宁躺回干草上,望着虚空露出苦笑,出师未捷身先死……他还没来得及为太傅报仇,就要死在这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踢踏踢踏的脚步声,接着他听到一声熟悉的怒吼,“殿下在哪!”
师爷的魂都要吓没了,指着旁边那个牛棚说:“就…就在那里面……”
这群人居然把太子殿下关在牛棚里,亓官渊控制住想要杀人的冲动,先去看看殿下的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