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乐点头:“嗯,已经待了两天一夜了。”
赵黎很不爽地撇嘴:“圣上到底看上他哪一点了。”
喜乐从台阶上站起来,拍拍屁股说:“赵统领有所不知,圣上被先帝软禁的那三年里,全靠侯爷在暗中相助,才得以活命,不然圣上早就死在荒宅里了。”
赵黎确实是不知道这些事,听完后,对亓官渊稍微有了些改观,但他还是想不通,圣上为何会心甘情愿被一个宦官压在身下。
“喜乐。”
听到侯爷在殿内传唤,喜乐赶紧进去:“欸,来了。”
亓官渊把羞晕过去的圣上放平,再细心盖上被褥,吩咐说:“我得走了,你好好照顾圣上。”
喜乐看了眼昏睡过去的圣上,见圣上眼尾处有泪痕,担心道:“圣上怎么了?”
亓官渊直截了当说:“爽晕了。”
喜乐瞬间面红耳赤:“………”
亓官渊拿起枕边的发带,缠在手腕上,接着俯身在温怀宁唇上印了一下:“圣上我走了。”
喜乐见外边天已经黑了,挽留道:“夜路难行,侯爷明早再走吧。”
亓官渊深深看了眼榻上之人:“明早就舍不得走了。”
亓官渊走出寝宫,与赵黎撞了个正着。
赵黎双手抱臂,仰起头,一脸倨傲道:“我对你是有些不满,但看在你真心待圣上的份上,我就发发善心,把那两个人还给你。”
亓官渊猜测问:“你说的是玄觉和即安?”
赵黎松开手臂说:“去城门外等着吧。”
亓官渊按照赵黎说的,在城门外等候,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后,玄觉和即安骑马赶来,他们双双跪地行礼。
一向稳重的玄觉,失控落泪,哽咽说:“公子无事就好。”
亓官渊弯腰把他们二人扶起来,“你们怎么会落到赵黎手中?”
玄觉叹道:“孟冠清发现先帝驾崩后,便下令要将我们二人处死,我使了些手段,带着即安逃了出去,本打算南下去找您,但在去的路上遇到了赵黎……他得知我们是您的人后,就把我们强行留在了身边,我估计他是想要拿我们来要挟您,公子,我们是不是给您拖后腿了?”
“都平安无事就好,行了,不要再耽误时间,立刻上马,跟我回封地。”亓官渊翻身上马,拽住缰绳,先走一步。
玄觉和即安反应过来,赶紧骑马跟上。
玄觉紧紧跟在后面问:“回封地?我们还能回去吗?”
亓官渊抬起手,看着缠在手腕上的发带,笑着说:“我现在是侯爷了。”
玄觉和即安又惊又喜,马上改口:“侯爷,这是真的吗?”
“当然。”亓官渊举起手,晃了晃,“看到没,这是圣上赏的。”
送簪子是在表达爱意,送发带也是同理。
玄觉见侯爷现在意气风发,他打心底里感到高兴。
回到北疆后,亓官渊又开始了枯燥的练兵生活,每当想念圣上时,他会把那根发带拿出来看看,这根发带不仅蒙过圣上的眼睛,还绑过圣上的双手双脚,连那不可描述的地方也绑过,只要看到这根发带,那些香艳的画面便会在脑子里挨个涌现,全都历历在目,仿佛发生在昨日。
玄觉拿着探子送回来的情报,来到练兵的校场,询问后得知侯爷在营帐里休息,他没有叫人通报,直接掀开门帘,“侯爷,敌方又有新的动向了………”
说完后,玄觉僵硬在了原地,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前方,只见侯爷嘴里叼着一根发带在自…渎……虽然有袍子挡住,但还是能看出形状,是完好的。
亓官渊吐出一口浊气,淡定地收起发带:“你刚才说什么?”
玄觉一脸不可置信问:“侯爷,您不是自宫了吗?”
亓官渊没有过多解释,招了招手:“把情报拿来。”
“咳…是。”玄觉恢复正经,把情报呈上去。
亓官渊粗略看完:“他们打算在年底的时候发兵,我们得趁早开始准备了,速战速决,不跟拖太久。”
玄觉说:“属下觉得速战速决不是个好法子,我们只有两万精兵,在粮草充足的情况下,完全可以跟他们打游击消耗战,拖得越久,反而对我们越有利。”
亓官渊有自己的考量,“不能拖太久,会引起恐慌。”
打得越久百姓越恐慌,压力就会转到圣上一人身上,亓官渊不想让圣上一个人承受太多,另外,他也想要快点证明自己的实力,让天下人知道,他实至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