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觉看圣上的脸色不大对,走路的姿势也不大对,便关问道:“圣上可是骑马累了,要不要先休息一会。”
温怀宁把手放在腰上悄悄揉了揉,很不自在地说:“不用。”
玄觉把那位年迈的老大夫找来,老大夫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看到温怀宁之后,跪在地上话都说不利索:“真…真是圣上,草民叩见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温怀宁让其他人都退下,只留下老大夫。
老大夫面露惶恐之色:“圣上有何指示?”
温怀宁脸上还有潮红,他尽量掩饰那股不自在的感觉,用淡然的语气把亓官渊刚才的反应,全都告诉老大夫。
老大夫锤着手心说:“这是要苏醒的迹象啊,圣上不妨给侯爷找几个女子,让侯爷好好发泄发泄,说不定能醒过来。”
温怀宁皱起眉:“试过了,这个法子没用。”
老大夫摸着胡子思考:“侯爷是有感知的,只需要狠狠刺激一把就能苏醒,就是不知道有什么东西能够刺激到侯爷?”
温怀宁心里有了主意,他把玄觉叫进来,当着亓官渊的面说:“朕不能在此久留,明日就得回京,筹备封后大典。”
玄觉明显怔愣住:“圣上要立后了?”
温怀宁朝床上的亓官渊看去,故意说道:“身为皇帝,应该顾全大局,立后之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可是……”玄觉慢慢反应过来,意识到圣上是在有意刺激侯爷,他便配合道:“圣上年纪不小了,也确实该立后了。”
躺在床上的亓官渊把他们的话听得一字不漏,瞬间怒火攻心,“噗”的一声,一道黑血从亓官渊口中溢出来。
玄觉大喜:“侯爷有反应了!”
温怀宁掏出帕子,帮亓官渊把嘴边的黑血擦拭干净,擦到一半,一只青筋暴凸的大手猛地擒住他的手腕,粗粝的指尖深深陷进他的肉里,似要将他的骨头都给捏碎。
温怀宁疼得眉头蹙在一起,他轻唤了声:“亓官渊,你醒了。”
亓官渊那双深邃到可怕的眸子,此刻布满血丝,红到欲要滴血,整个像是一头进入癫狂状态的疯犬,他用力将人拽到怀中,一语不发,直接动手,那上等的绸缎在他手中如同纸片,嘶啦几下就变成了破布条。
温怀宁感觉不妙,挣扎着坐起身,想要离开这里。
亓官渊用撕下的碎布条绑住了他的手脚,让他无法动弹。
温怀宁颤栗着安抚道:“亓官渊,你冷静一点。”
安抚没有任何效果,亓官渊跟疯了一样在他身上索取,不知节制。
这种临时搭的营帐完全不隔音,帐子里面的动静,在外边能听得一清二楚,路过的士兵都忍不住在心中感叹,侯爷是真猛,居然能把圣上给弄哭。
玄觉端着药汤走到帅帐外,听到里面传出引人遐想的粗喘声和轻泣声,他假装没听到,在外边喊了一句:“侯爷,该喝药了。”
片刻后,亓官渊抱着温怀宁走出来,两人身上都没有衣物,仅用一件外袍遮掩。
玄觉低下头,不敢乱瞧,举起双手,把药送上去。
亓官渊端起药,一饮而尽,喝完后,又回到榻上,刚坐下,突然眼前一黑,重重倒了下去。
温怀宁趁着这个机会,急忙抽身,踉跄着走到帅帐外。
“圣上,我给侯爷的药里放了些安神药,应该能睡上一天一夜,您先去旁边的营帐内好好休息吧。”玄觉怕侯爷会没有节制,特意在药里动了手脚。
温怀宁眼尾通红,拢了拢身上的衣物说:“朕得启程回京了,等你家侯爷醒来,千万别告诉他,朕来过这里。”
玄觉关心问:“圣上不休息吗?”
温怀宁怕亓官渊会很快醒过来,到时候就逃不掉了,“朕坐马车回去,在路上休息即可。”
温怀宁连夜跑了。
亓官渊次日醒过来,没见到温怀宁的人影,问了玄觉,玄觉慌称圣上从未来过。
亓官渊可没有那么好骗,他严肃着脸,又问了一遍:“圣上当真没来过吗?”
知道骗不过侯爷,玄觉只得说实话:“圣上昨夜走了。”
亓官渊露出森然冷笑:“呵,想回去立后,绝不可能。”
亓官渊一路疾驰,追上马车,赶走车夫后,一头钻进马车里,不多时,马车剧烈摇晃起来,温怀宁抬脚踩在亓官渊的脸上怒骂:“亓官渊,你这个疯子!”